家瓜和野瓜

小瓜一个接一个烂掉,消失。绿叶却依然茂盛。

责任编辑:朱又可

 

当地时间2017年9月27日,美国一处农场的雇工们隔着栅栏传南瓜。(东方IC/图)

(本文首发于2017年11月30日《南方周末》)

今春除草的时候,我在草地上看到了几棵瓜苗。它们都不是特意种的。每次吃南瓜的时候,我们总把南瓜子扒下来,放院中铁桌子上晾晒,晒干了炒瓜子吃。有时候,得克萨斯西部的大风,会把瓜子刮走。落跑的瓜子,有的死了,有的让鸟吃了,有的落了草,有的落入裸土,生根发芽。它们躲过昆虫叮咬,猫狗抓挠,人脚踩踏,割草机碾压。

瓜子们装在瓜里来这院里,非为自愿,而是跟着瓜过来的。它们并非是要破坏郊区人家的绿草如茵,打乱中产阶级房前屋后的整齐划一,给中产阶级的邻舍添乱,给以退休律师为核心的小区管委会添堵。它们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值得敬佩。我也网开一面,割草时把藤子理到一边,割草机让过去,让其存活下来,成为植物界的“梦想生”。

这瓜苗一共四五棵。有两棵大一点,我移植到自己开垦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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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邵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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