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新驼铃】那些中亚的少年和美人们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三个国家的女性,至少是白领女性——都享有非常大的自由。

(南方周末记者 冯飞/图)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三个国家的女性,至少是白领女性——都享有非常大的自由。

读书的时候,同门里面一个憨憨的哈萨克族小伙子是团宠,写毕业论文时个个火急火燎地跑去帮他校正中文;后来他回去做老师,每年秋天开学都带着学生去兵团农场帮忙薅棉花,这两年还时不时在微信上的同门群里冒头,丢一些介绍哈萨克族的小视频。

身为一名在小背篓里长大的土家族人,我以为我和在马背上长大的哈萨克族人的交情大概就到这里了。直到这一次中亚之行,第一站就是哈萨克斯坦——与哈萨克民族相对悠久的历史相比,这真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它1991年宣布独立。

接送我们的司机叶尔兰,汉语流利,驾驶座上还挂着个中国结,问过才知,小叶本是生在乌鲁木齐的哈萨克族人,高中时全家移民哈国。小叶对这个民族的认同感很强:“都说哥萨克骑兵很厉害,但是‘哥萨克’的意思,其实是‘像哈萨克’的意思,他们是希望自己像哈萨克骑兵一样厉害。”

到阿拉木图第二天早上就起来满街逛,空气清冽,天蓝到大家熬夜计划着要开个“阿拉木图蓝”的专栏。酒店旁边一百米是一家烧烤店,二百米是一家金拱门,路边开满野花,空旷处抬头就能看见天山,再远些的潘菲洛夫公园里铭记着1941-1945年为抵御德军而死去的英雄。公园旁耶稣升天大教堂前的鸽子竟能与金雕——哈国的国鸟,一起并列在面值2000元的哈国货币坚戈的正面,这也是小叶强烈推荐的:“坚戈是世界上制作最精美的货币”。

我们这一趟走过的哈萨克斯坦是“草原雄鹰”、“游牧战神”,乌兹别克斯坦传说中是李白故里,土库曼斯坦则是汗血宝马的故乡,都有一些能唤起我们关于秦时明月汉时关的回忆。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三个国家的女性,至少是白领女性——都享有非常大的自由。走进中亚,发现那里的女性既不蒙面纱也不戴头巾,露手臂小腿什么的也不在话下,我们看着穿着长袖长裤的女队员既尴尬又惊喜。

乌兹别克斯坦的女白领娜吉玛至今让我惊艳。那时候她正要离开办公室吃午饭,高跟鞋蹬蹬蹬蹬敲在走廊上,她巴掌小脸,明眸烈唇,披肩长发,穿着绛紫色的短裙,无袖,只在锁骨的地方有一条镶着金属饰物的横带;V形的领口惊心动魄地延伸下去,露出深深的乳沟,高跟鞋,配上墨镜,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拍摄《男人装》。

娜吉玛大笑:“没有问题的,完全没有问题”。环顾这个办公室,女性上装集体无袖。

土库曼斯坦的女性着装要相对保守——当然只是相对而言。美丽的捷琳,曾经的英语老师,现在的外企白领,看上去似乎谨守着规矩:她戴着一种艳丽繁复的围巾包头,穿着民族传统长裙。但再一看,便能发现她也稍稍兼顾了对性感的追求:腰部细细一勒,凸显出S形的美好线条;又在前胸做出一个水滴形开口,现出若隐若现的胸部沟壑。捷琳劝我们要这么想就能平衡了:虽然穆斯林世界男人为尊,但毕竟仅她出嫁的时候戴的银首饰便重达二三十公斤,男人要赚钱养家,还要给老婆买这么多金银首饰,“还是很辛苦的”。

那么传说中的“一夫四妻”呢?土库曼斯坦的男白领李高山听到这个立刻瞪大了眼睛。

“那我老婆会打死我的。”

 

网络编辑: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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