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旭——我们成了一台戏,演给天使和世人看

在张永旭笔下,不同阶层、身份的人物都被拉平为俏皮、夸张、略带喜感的小人体,轻松气氛中好像藏着一丝尴尬,并非刻意而为,似是暗示某种难以预料和不可控制的现实

责任编辑:雨僧

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在张永旭笔下,不同阶层、身份的人物都被拉平为俏皮、夸张、略带喜感的小人体,轻松气氛中好像藏着一丝尴尬,并非刻意而为,似是暗示某种难以预料和不可控制的现实

画家张永旭的作品斑斓、俏皮,好看又好玩,常让人想起那些玩火的孩子在野地里点起火花,尖叫、蹦跑。

岁末,张永旭的同名个展在北京三远当代艺术中心展出,自1980年代至今的一系列创作,勾勒出这位60后画家从边疆出发,辗转北京、纽约又再度回归后近三十年的艺术历程。

走进展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张永旭1988年创作的一幅《夏日》,泳池边的女子趴着蛙腿,池内辨不清男女的青年似在怒吼,十来具滑稽的躯体散布于整片蓝色,还有一双腿筷子般倒叉在水面上,令人忍俊不禁,整个画面让你很快联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场景。

《夏日》150×100cm 布面油画 1988

“对,跟姜文电影里那个年代有点像,我画这个的时候跟姜文在一个胡同里,我办画展时他刚拍完《红高粱》,太有意思了!”张永旭站在画旁颇为得意,快人快语道,“其实早有想法,画一些人在泳池边。当时看女孩子穿泳衣还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像现在都故意暴露了!那时觉得一根筷子插水里会斜,人也一样,从水里看去就变形错乱了,我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张永旭的每幅作品,都伴有一个游历过的景观或故事,他把绘画带到游戏的位置上,玩得痛快,如痴如醉。2019年,在完成了一件“公交车内看手机”的作品后,张永旭调侃地记叙道:“在高速上,在地铁里,在几乎所有的公共交通里,不看手机的人几乎是疯子了。我看他们那么专注,如同学者一般耐心,我坐在后排,不敢起身去看司机是不是也在这样。我高喊了一声,对不起,我要下车了,眼前的同行者,整齐地翻了一下白眼给我。”

昔日画坛的同行者,如今大多奔赴观念艺术、跨媒体艺术的“大道”,张永旭还从事架上绘画,沾满颜料跳入群魔乱舞的艺术场,轻车熟路嬉戏其间。“当代艺术是真诚体会幻觉并感受那些最细微的神经的跳动,并实施于只需讨好你自己的行动,艺术永远是没有一个既定标准所能衡量的。在这里尺度是枷锁、监狱,传统永远需要挑战。”

葛鹏仁对当年收入门下的这位新疆学生记忆犹新,“张永旭自新疆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四画室,他给我第一个综合印象是,站不稳、坐不正、身好动,及心急火燎的激情中有别他人的价值。从他的感觉流淌出来的变了形的空间与物象,非常舒服极具味道,每个画面叫你过目不忘,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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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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