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德浚与静生生物调查所的云南植物采集

(本文首发于2021年6月3日《南方周末》)

责任编辑:刘小磊

俞德浚(左一)在独龙江考察时与向导和独龙族人合影(图片采自胡宗刚:《云南植物研究史略》)。左三疑为孔志清。

中国是世界上生物种类最丰富的国家之一,各省中又以云南的植物种类数量居全国之冠。其地形破碎,环境复杂,气候多样,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为植物生存繁衍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

云南植物王国中的宝藏,吸引了大量西方采集家前来蒐集植物标本。近代法国传教士特拉维(J. M. Delavey,1834—1895)十二年间共收集到的标本数量高达二十万;英国植物学家福雷斯特(George Forrest,1873—1932)的七次云南采集之旅,共采集植物三万多号,六千多种;传奇探险家、植物学家、地理学家、语言学家约瑟夫·洛克(Joseph Charles Francis Rock,1884—1962)在云南“收获”植物六万多号,三千多种。民国以降,中国植物学家们也行动起来,纷纷组织赴云南工作。其中尤以北平静生生物调查所(简称静生所)的采集时间最长、收获最大。自1932年起的七年间,所长胡先骕连续派出了由蔡希陶(1932—1934)、王启无(1934—1936,1939—1942)、俞德浚(1937—1938)带队的三支“云南生物调查团”。

从云南到北京,全程近三千公里,当时两地间的通讯以信件为主,现存有关植物采集的资料大多保存于档案馆或专业学术机构中,无缘识荆,倒是偶尔能在拍卖中见到零星的“漏网之鱼”。手边的这封信,即购自于被笑称为“中文互联网最赚钱的垃圾回收App”孔夫子旧书网。信中展现了第三次大规模云南采集时,俞德浚刚到昆明的情形。全文如下:

惟义先生大鉴:

故都话别瞬已两月,临行诸荷关垂指导感激曷似。此次南行经沪、港、海防,搭滇越铁路入滇,途中计行廿余日始抵昆明。经海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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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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