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与容止（二则）
◎聪明脑袋
１９９９年初春，画家林墉突然大病一场：核磁共振照出脑袋里长了个瘤子，要做手术。术前老领导吴南生到医院办公室向院长和医生了解林墉病情，然后留下一句话：“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脑袋，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破坏了他的绘画功能。”然后到病房给林墉打气：“不要害怕，这是一场遭遇战！”
经过医生、家人的努力，这个聪明的脑袋保全了。
◎如此手杖
林墉是画家，也是作家。他除了送给我多种画册外，还送文字作品。其中《大珠·小珠》写文艺界人士，三言两语，形象活现。如：“黄永玉言谈多谐语。尝言……某教授于中央美术学院授课，课前至斜对面之协和医院看病毕，即推门入教室，众学子于起立致意时大哗然：教授手持协和医院内之有柄痰盂盖，俨然上台。教授弃而视之，不禁哑笑。教授日常策杖行走，至协和医院之际，曾于走廊吐痰，弃手杖于座椅旁，恍惚间将痰盂盖误作手杖，即持痰盂盖而归，怡然行数百米，不为之觉，心专于学矣。”我读之，大笑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