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礼数

作家不是政客,无需时时处处把“政治正确”牢记心头,我们应该允许——甚至鼓励——作家闹些情绪,只要写得漂亮,夹枪带棒也未尝不可。也许可以位列中华第一经典的《史记》,笔墨上空就笼罩着压城牢骚。

责任编辑:刘小磊

兵行诡道是正道,文走曲径是坦途。谈论文章,最忌怀抱宋襄公之仁,对作者那些迂曲别致的笔墨,横竖看不顺眼。作家不是政客,无需时时处处把“政治正确”牢记心头,我们应该允许——甚至鼓励——作家闹些情绪,只要写得漂亮,夹枪带棒也未尝不可。也许可以位列中华第一经典的《史记》,笔墨上空就笼罩着压城牢骚。假如司马迁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他的《史记》或许会更严谨些,但恐怕不会那么出色了。

今儿说说唐德刚先生,确切地讲,是那位给胡适立传的唐德刚。对唐德刚我真是佩服得不打一处来,他的文字通脱麻利,既有中华诗性小品的蕴藉灵动,又得西式随笔的幽默霸悍,从中我不仅可以感到作者的腔调手势,运气的话,还能听到他吹口哨、打榧指。他是一位才子气突突直冒的文士,笔墨张扬,文字表情一如川西风光,正所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孩儿脸的成果之一是,对胡适最大的礼赞,出自唐德刚,对胡适最大的蔑视,竟然也出自唐德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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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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