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与一场荒诞的悲剧|高中组三等奖

作者:崔轩恺 学校:成都七中八一学校

南方周末第二届“阅读新火种”中学生读后感征文活动

奖项:高中组 三等奖

作者:崔轩恺

学校:成都七中八一学校

指导老师:寇凯华

一个全镇人都参加的婚礼的第二天,发生了一桩全镇人都参与的凶杀案。马尔克斯用近乎纪录片的形式记录了这场人尽皆知的案件——起因,经过,结果,杀人动机,杀人手法,一个没有悬念的杀人记录。

因新娘安赫拉被发现不是处女之身而在新婚当日遭到退婚,新娘的哥哥,维卡里奥两兄弟为了家族的荣誉,不得不将疑似夺走安赫拉贞洁的罪人圣地亚哥杀死。尽管消息传遍了整个小镇,但没有人认为性情温和的老实人兄弟会杀人。起初因保卫家族声誉的计划却因无人阻止而被迫变成了现实。

没有人相信仁慈的维卡里奥兄弟会杀人,被告知杀人计划的上校只是没收了维卡里奥的刀,了解案件的镇长在牌局上放弃了行动,提醒的信件在行凶后才被发现,厨娘的怨恨,未婚妻的嫉妒……好像世间一切悲剧巧合都要来一同刺在圣地亚哥的身上。受害者在全镇人的“注视”中惨死在了杀猪刀下,唯一的被致死受害者按预定计划被杀害。这场看似成功的谋杀却在马尔克斯笔下显得如此可悲又荒诞。

可悲是小镇人的命运共性。可悲的是受害者圣地亚哥事业发展顺利却因一场闹剧结束了人生,可悲的是善良的凶手被迫拿刀杀人,可悲的是全镇人用沉默实行了暴力却仍不自知。被杀害的只有圣地亚哥一人,但是悲剧却是在镇上每个人身上真切的发生了。善良的维卡里奥难以接受自我犯下的罪孽,经受严重的失眠和腹泻;接生婆被吓得小便失禁;安赫拉失去了自己的新郎……以至于最终陷入了“无人生还”的地步,一个虽现实存在,但精神已被腐蚀消磨的可悲社会。

“无人生还”,这是时代的悲剧。一个女人的贞洁成为了审判的标准,家族的名誉迫使两个温良的青年拿起杀猪刀。我仍旧记得文中安赫拉的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陌生富豪,这样提到:“爱是可以学习的”。这是怎样荒诞的思想?这是怎样荒诞的时代?甚至可悲的安赫拉的贞洁是否就是被可悲的圣地亚哥夺走,翻遍全书,我仍不知。

原来荒诞才是小镇的主色彩。我开始同情小镇人的沉默,开始理解这场笼罩全镇的悲剧。小镇没有恶人,但都在自认为合理的道路上被迫完成了凶杀。谬误的是腐败思想,是残破的制度,可悲的是如此思想现实下苟活的人。可同情后封建不会改变,理解后悲剧依旧发生。安赫拉,选择在荒诞时代下坚持自己真实的爱情。她与乌尔苏拉,亦或是费尔明娜一样,选择对抗这愚昧麻木的荒诞时代。马尔克斯用独特的女性人物展示了荒诞世界下亦可有自由与爱。

“安赫拉的贞洁用一个青年的死拯救回来了”,这是一个荒诞又真实的评论。安赫拉的贞洁是否是被圣地亚哥夺走?圣地亚哥是否是该死的罪人?罪人是否就应被乱刀砍死?看罢全文,这些好像都已不再重要了。可悲的人生和离奇的故事桥段无非是马尔克斯用荒诞笔墨留下的一场闹剧罢了,他们都将随着书页合起而被遗忘在泛黄纸张中。

可现实往往比小说更荒诞。我们是否还生活在如此世界中呢?封建愚昧还有的吧,无端猜忌还在的吧,非黑即白的议论仍旧响着吧。马尔克斯的荒诞笔墨就要渗进我们的时代了,被合起的书页要变成黄色蚂蚁啃食我们的生活了,而我们又能否与安赫拉一起对抗这荒诞现实呢?但愿马尔克斯笔下的凶杀案就同如此悲惨社会一起尘埋在书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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