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本多情——读《诗经》有感|高中组三等奖

作者:牛莉 学校:山西省静乐县第一中学校

南方周末第二届“阅读新火种”中学生读后感征文活动

奖项:高中组三等奖

作者:牛莉

学校:山西省静乐县第一中学校

指导老师:胡艳

《诗经》,绚烂情感所汇成的一道光。

《论语》道:“不学诗,无以言。”在周王朝“凡民之事,莫出于礼”的礼乐时代,《诗经》汇聚了民间歌曲之“风”、贵族礼乐之“雅”,宗庙祭祀之“颂”。劳动中,行戍中,祭祀中,宴会中,情的音符在文字中悦动。

周人尚礼,《诗经》诗歌抒一时之情的同时,也达到了“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境界。“乐而不淫”中“淫”指过度;“哀而不伤”,“伤”是比哀更深的悲。因有礼制的加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含蓄内敛,稳定节制。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国风》中的情感,含蓄中又有细腻,温柔敦厚中透出真挚。在至简的四言中,贯穿一种内敛的喜悦或是淡雅的忧伤,而它从来不会大喜大悲,从来不会过于疯狂,如小溪潺潺,即使爱恋与婚姻也是平静的,充满和谐之美。

诗歌或由欢乐而生,以不“淫”而归。《诗经》中不乏有对美好的向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有沉浸幸福的愉悦“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五音令人耳聋”,无节制的喜则易乐极生悲,诗歌中的情感之乐,若过礼而失其正,则易抛弃诗中音韵之美,更迷失了情致,又会被人性之弊端乘虚而入而裹挟着涌入乐的负面。如此诗歌便失去了感化人心的价值了。因此,乐盛而又不失其正,方是诗歌乐性存在的必要前提。

诗歌或由哀而生,以不伤而归。“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诗歌中的情感之哀,如果过于伤痛而失其度,则必然会导致人心陷入消极颓废,也必有损和谐,这样就失去了它作为诗歌存在价值的必要性了。“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幸而,《诗经》中的诗歌便已达到“哀而不伤”的境界,伤感却不伤心神之适。哀而不伤其度,方是诗歌哀情存在的必要前提。

在《诗经》中,《关雎》这首诗歌首章以雎鸠鸟起兴,象征着爱情的美好。随着这雎鸠鸟的鸣声,我们看到了一位美好贤淑的女子,使得君子期盼,能与她结成“琴瑟友之”。这里“采采荇菜”,那里“采采荇菜”,窈窕的淑女在他脑海中忘不掉。这位君子心有所系,辗转反侧。他用琴瑟之声和钟鼓之声来传递了对女子的心意,希望她能够感受到这份亲近之意,因而获得快乐。我们可以看到,这首诗蕴含的爱恋之情很浓,但是表达得很淡。在诗中,浅淡而痴心,纵然“寤寐思服,辗转反侧”,那位君子也只是竭力地把“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而并没有过激的举动,比如相思成疾,郁郁寡欢,相思而死。对“窈窕淑女”的“好逑”,是君子情感所求的自然之乐,然而君子的好德不好色,乐而不荡。“琴瑟友之”和“钟鼓乐之”,足见其乐之高雅;反过来想,在君子因为相思而辗转反侧之时,他是否因此相思成疾,伤及自身?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从“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之中可以看出,他的努力是积极的,虽然他期待着能和心中的女子在一起,但是希望用琴瑟钟鼓声能打动他。诗在这里戛然而止,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美好想象。

《诗经》中“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思想方式对后世影响颇深,诗仙李白早年时期与友人汪伦在桃花潭上告别时的场景,这桃花潭千尺的水也及不上汪伦与李白的情谊,可知李白在分别时,一定心中充满不舍。但恣意洒脱的谪仙人也只吟咏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用这平淡的话语轻拭心中泪,可谓是“哀而不伤”了。

颠沛一生的杜甫于草堂中书写《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春雨绵密润泽,通人情,知人意,久旱之后默默来到人世间,从诗中得知,同样体恤苍生的杜甫是很激动的,是欣喜的,并未张扬失度,但全诗意境淡雅,意蕴清幽,诗与画浑然一体,让我们感受喜悦之情,却不会过分,这不就是“乐而不淫”吗?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不仅可以化于诗歌中,更可以体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凡事掌握度,开心时不乐极生悲,悲伤时不哭天抢地,这样的情感的流露才不会伤及自身。让我们品味诗中之情,欣赏诗中之美,体会诗中之哀与乐,向着美好未来,不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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