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致敬礼锺老师

我猜那位“要流眼泪”的长沙青年,正是从信里看到了锺老师对后辈的温暖殷切的期望和帮助,而这些内容在他给同辈学者先生们的信中是难得有的。

责任编辑:刘小磊

《念楼书简》收录出版家锺叔河先生书信近四百通,其中致本文作者杨向群的信件七十封,是收信最多的一位。(秦颖/图)

收到《念楼书简》(九州出版社,2023),照例打电话告诉锺叔河老师,他听闻我收到的是硬纸精装,便说,过几天寄两本布面精装的来。又叮嘱一定要注意血管健康,心血管出事一下过也就算了,脑血管发病像他这样就很麻烦。“我哥哥去世了,离一百岁只差一天。”即便是几次中风,锺老师的思维从不断片,无论岔开多远的话题,他都能完美连接上。他说,告诉你一件事。长沙有个年轻人读了这本书,跟别人说——不是跟我说——看了这些信,尤其是给杨向群的那几十封,都要流眼泪。“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流眼泪”,锺老师轻声自言自语。我心说,我知道。但没出声。

书中收了锺老师从1991年到2020年间写给我的七十封信。我已经倾囊而出,实际上还不是全部。我给锺老师的第一封信,是刚到湖南人民出版社不久,他应邀去北京参加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会议,临走留下当时借调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鲁迅全集》的朱正老师的联系地址,交待有事就写信请朱老师转。那正是陆续出版《走向世界丛书》单行本的时候。有一天接到排字车间匡师傅的电话,要我去新华印刷一厂解决问题。原来是戴鸿慈出使日记的封面上丢失了一行字。其时我才入职个把月,还不熟悉出版流程,就直接写信给锺老师,怕表达不清楚,画了一个封面的示意图,用小方框标出缺字的位置和个数。锺老师回信了吗?还是出差回来后才补上的?暂时没找到这封回信。

戴鸿慈《出使九国日记》。

1986年我调来广州,到1991年有五年的时间,跟锺老师一直有通信联系,其间他带岳麓书社的编辑来暨南大学古籍研究所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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