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前去的地方—读《飞鸟集》有感 | 高中组三等奖

作者姓名:钟雨菲 学校全称:桂林市国龙外国语学校

第三届南方周末“阅读新火种”中学生读后感征文活动

奖项:高中组三等奖

作者姓名:钟雨菲

学校全称:桂林市国龙外国语学校

指导老师:张显仲

“灿亮的生命之岛四周,日夜翻涌着死亡之海的无尽的歌曲。”人们向来畏惧死亡带来的无尽长夜,可是从未意识到,死的狂想曲始终是生之欢歌的和弦。

死亡,究竟是什么呢?是医学上的一份死亡性证明,是冰冷的遗骸默然躺在土里,还是礼堂中笑面犹存的黑白照片?相比起那些常见的解释,遗忘也许是更好的答案。肉体上的相隔,让我们和所念之人身处相思的两岸,飞鸿传书也好,寄鱼尺素也罢,都伴随呼吸的停止而消逝。但是,他们长存于我们的回忆中。墨西哥作家奥克塔维奥·帕斯曾提到,“对于纽约,巴黎或者伦敦人来说,死亡是他们轻易不会提起的,因为这个词时常灼烧他们的嘴唇。然而墨西哥人却将死亡时常挂在嘴边,他们调侃死亡、与死亡同寝、庆祝死亡。”在墨西哥的亡灵节到来之际,墓园里人潮涌动,鲜花和烛光装点着曾经冰冷的地方。原来,死亡不一定是泪水和哭声,也可以是欢笑的面容。

既然死亡让人避之不及,为何从古至今无数名家都提到,死亡和生相伴,不必畏惧它?在《飞鸟集》中,我找到了答案。答案藏在它所谓的对立面,“生”中。“死之流泉,使生的流水跳跃。”在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千万家庭因此破碎,但同样有人见证了废墟下黑暗后,愈发珍视透出缕缕微光的世界。生命的终结其实充满诗情画意,正是因为我们深知死神将无情地夺去我们的生命,才会在弥留之际,在死亡的面前高歌、欢笑,相遇、相爱。

在我们迎接生的热烈骄阳时,也应欣然接受死的漫漫长夜。也许我们的生命就是一次漂洋过海的旅行,不知为何,我们都相聚在世界这个狭小的舟中。死时,便是到岸了;对于彼岸的未知和神秘,我们穷极一生都难以找到答案,但泰戈尔先生却只是呼喊道“让我真真实实的活着吧。”死亡来临之际,总有人从容而保持尊严。当众人不顾风雨拥护着一辆灵车,十里长街,是人民对周总理的悼念;当青年戴着冰冷的脚铐,赤足向前,繁华大道,是革命先烈就义时的无畏。后人赞叹他们的光辉事迹,感慨伟人的离开,不觉间,我们在死亡带来的黑夜中前行,已经抵达次日黎明的起点。正如文天祥提笔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毅然赴死;又如卢梭信步于瓦登湖写下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话得有意义”,潜入森林。纵使生命短暂,如昙花一现,即刻步入调零,但不妨它品味人间一日,欣然离去。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死亡的遗憾,也给予生者一一个馈赠。曾经我不理解清明扫墓踏青的意义。清明不问人常泪,却把四月春风醉。这一天,是春寒料峭,细雨纷飞,是我纵身投入青山的怀抱,却不能见到思念的人。是泪眼婆娑,默然相守,是我只能在枯草丛生的墓前,无声地祈祷。可是,我现在才发现,那一天,我错过了许多。那时我的泪水模糊双眼,没有看见开遍山野的杜鹃;那时我垂首向前,没有看见高挂树枝的青绿枇杷;那时我步履匆匆,没有看见低处桑葚紫红。古人在清明,不仅会祭祀先人,也会外出踏青。这是已逝之人让我们抬头看见四月春意的一天。世界留存的爱与美好,让生者流连忘返。《我如此眷恋这人间》提到,我们凭何眷恋这人间?是人和人,是更广阔的,人和世界的连结。也许是万家灯火常亮,也许是柴米油盐的饭香,又或许是夏日午后的蝉鸣,让我们留恋这个世界。泰戈尔提笔,写下绿叶的低语,飞鸟的踪迹。虽然他已经离开这里,但他的文字时刻告诉我,他还在,爱和希望不会被辜负。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飞鸟前去的地方,会是未知而美好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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