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注脚

时间的艺术与魔力,让酿制期间纯粹清澈的匠心风骨传承千年。

1877年,地理学家费迪南·李希霍芬出版巨著《中国:我的旅行与研究》,在书中,他第一次提到了“丝绸之路”这个名词,用以指代中国丝绸西运中亚和欧洲的交通道路。

翻开历史,从秦汉到唐、宋、明、清,一条丝绸之路,一条茶马古道,穿行于这条万里之路中的人们也带着文化随行。

上世纪80年代,玛格南摄影师伊恩·贝瑞(Ian Berry)曾涉足于此,自西向东,用镜头记录了他的所见所闻。古老的丝路传说因而被具象化,成为亲切可感的日常衣食用度——伊斯坦布尔的舞者,乌鲁木齐的婚纱照花絮,吐鲁番的户外小吃摊,西安的兵马俑和街头小摊上的蒸笼,在公园晨练的北京大爷。

丝绸之路不仅是东方对西方的探询,也是西方对东方的猎奇。对他而言,这是一次“扫街”的长征,它们都藏在照片背后述说着关于凝固的瞬间、记忆、情绪的故事。摄影,是眼睛的眼神,是时间的琥珀。

藉由丝绸之路,两千多年前西域的葡萄酒走入盛唐,在诗里留下“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而白酒,作为穿越五千年中华历史的文化符号之一,也正从丝绸之路、茶马古道香飘海外,以凛冽、清香、醇厚的标签,让白酒成为世界性的语言——那时的人工酿制蒸馏酒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汾”。

历史上,“汾酒”作为中国白酒的代名词,一直伴随着中国人——王侯将相族,寻常百姓家。汾酒立体、柔和、丰盛的清香,经由漫长而复杂的环环相扣的制酒工序而来。

时间的艺术与魔力,让酿制期间纯粹清澈的匠心风骨传承千年,透过杯中乾坤,顺喉而下,在浓缩的酒液、饮后的余香中留下岁月的积淀。

摄影的意义也在于此,它是超越时空的语言、超越时间的媒介。尽管世事更迭,但在摄影师肖全的镜头下,摄影集里的面孔定格了一段段历史和时空,将闪亮的年代从被摄者身上“拓印”下来,让时间有迹可循。

在历史学家钱文忠眼里,“酒是一种沟通的语言,是应该像音乐一样,全世界、全人类通用的。”觥筹交错间,以“汾酒”为媒,古人曲水流觞之兴也似乎穿透时间,让今人看到了属于东方哲学和中国文化的浪漫气质。

杜牧的一句“牧童遥指杏花村”在古诗文集中流传至今,作家李敬泽说,“这首诗有我们独特的文化记忆。在古代,走远路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清明时节,在纷纷春雨和泥泞湿冷之中,有行旅之人的疲惫、沉郁和孤独,杏花村的酒家则代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这个场景千百年来抚慰了无数旅人。”

汾酒从历史中走来,又走向四海。

每一滴汾酒,都定格了酿酒时某一时某一瞬的微生物乳酸菌,定格了饮酒人当下的快意洒脱,蕴含着中国六千年不间断的酿造史、五千年农耕文明的智慧、八百年蒸馏史中对时令与节气自然规律的敬仰和崇尚,其背后的酿酒工艺、历史底蕴,都是时间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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