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无时无刻不在困惑丨不惑 2024

我经常困惑,如何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最终我能够做出什么,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过去总是不断死亡,但总有一部分继续延续,和新的现实凝聚在一起,产生一种此刻的现实。

责任编辑:李慕琰

许知远(农健/图)

2023年,许知远似乎更忙碌了,他做了几件事:《十三邀》第七季完成、播出,在东京银座开了单向空间第一家海外店,出版了著作《梁启超:亡命(1898-1903)》,又着手写作一本关于李渔的新书……三年疫情让他认识到行动的重要性,“甚至要通过行动引发新的感受和思想”。

他笔下的人物,不论清末的梁启超还是明末的李渔,都身处时代的转折期,许知远认为转折时期的人物总是个性更鲜明,思想和情感的维度也更宽,他对这种丰富性和复杂性很感兴趣。

个体和大时代,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是许知远关切的,他曾在不少文章中流露过。在后来的访谈节目《十三邀》里,他也不断向受访者提出这类追问。

在许知远看来,《十三邀》的本质是“反视频”的,这档节目在精神上反而更接近过去的专栏文章,是对深度思考的视觉化呈现。尽管媒体环境发生了变化,许知远不免受到来自各方的评价,但他始终相信思想和表达的价值,始终对人保持信心。

他说,“这种信念不是来自理性分析和判断,而是内在的一种确认,一种热情。”

对世界更客观、详实和深刻的描述始终重要

南方周末:你还记得最早接触《南方周末》是在什么时候吗?最初对这份报纸的印象是什么?

许知远:大约是1996、1997年的时候,我当时在北京大学读书,北大校园里很流行读这份报纸。我到现在都记得《南方周末》的报头是很浓重的红色。在学校三角亭附近的报摊,每周去买一份报纸,我还记得它的定价比大多数的报纸要贵。

我当时有一些师兄在《南方周末》工作,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一份有趣味性又很严肃的报纸,会刊发很多调查报道以及批评性的报道,还会有很好的散文作品。

那时候我在计算机系,很厌倦我们的课程,老想有一天我要是能在《南方周末》上写东西就好了,或者干脆去做《南方周末》记者。大约在1998年的时候,我有一位师兄叫迟宇宙,他要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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