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美梦|我们这一年

在一次次采访中,我更熟悉故乡,更理解亲人,也更明白“我是谁”

责任编辑:周建平

在长江中游的鄱阳湖,秋天傍晚钓鱼的人们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在长江中游的鄱阳湖,秋天傍晚钓鱼的人们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我在春节前最后一次出差是去重庆。时隔一年,再回到长江的上游,见到采访对象,依然是圆头笑脸的李一凡。

上个冬天,我到重庆找朋友,见到艺术家、导演李一凡,那是在一场书店的跨年活动。我后来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拿腔拿调。那股面对知识分子时的身份渴求,很难说是因为一个人到了陌生环境的不安,还是仅仅出于虚荣。

我也很快发现这实在没有必要。他全是大白话,偶尔对我那些塞满沉甸甸概念的句子一脸懵地抬头,“啊?”

就这么一年翻过,在赞美“附近”的保守时代里,58岁的李一凡依然过着大逛山的生活——这是他从1980年代读川美附中时开始的习惯,好奇什么,就直接走进去看。过去一年里,我每次与他沟通采访,就会被更新一个地名。去年秋天我打算一起跟去陕西秦岭,是觉得在他们拍摄纪录片时采访很好,他却以为我要来跟大家一起逛山。

在这一年的逛山里,李一凡也有重逢。1990年,他还在高校读书,精神上经历着意义崩溃,把自己丢进西南游荡,在一个村子见到山峰下河流闪动着妖媚的绿色,他觉得到了世外桃源,“好浪漫啊!”2023年,他跟着年轻人拍纪录片时,恰巧回到那个村子,三十多年后再拿着摄像机深入,他才知道那浪漫背后的残酷是什么。

长江沿岸的标语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长江沿岸的标语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这一次的周边采访很有意思。采访李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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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赵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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