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项目20周年观察报告》： 打通过期药品回收“最后一公里”

3月13日，南方周末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心联合广药白云山发布了《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项目20周年观察报告》（下称“报告”）。在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实施20周年之际，报告对这一公益项目的运行机制和成效进行系统的回顾总结，剖析项目的特点和社会价值，一方面为项目的持续改进寻找新的可能，另一方面希望从中探讨企业开展公益项目、参与社会治理的方法和路径。

如何有效回收分散在数亿家庭中的过期药品？如何确保回收的过期药品得到规范处置？南方周末研究院副秘书长、南方周末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心主任孙孝文表示，20年来，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从区域试点到覆盖全国，从线下到线上，从单独行动到多方协作，不仅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还推动了社会各界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问题的关注，走出了一条具有广药特点的履责之路。

挑战：亟需构建社会共识

据不完全统计，我国每年产生的过期药品多达数百万吨。过期药品不仅药性失效，还可能发生霉变，处理不当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危害。如果过期药品被非法渠道回收，重新包装，就可能流入农村地区或非法医疗机构，威胁民众健康。如果将过期药品冲入下水道或填埋处置，部分成分尤其是有机污染物可能进入水体或土壤，给生态环境带来潜在危害。

回收并科学处置家庭过期药品，已成为一个十分必要但不易被察觉的社会问题。报告指出，当前我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痛点和难点十分突出，面临政策指导性有待提升、市场行动尚在探索期、居民认知亟需提高等三大挑战。

首先，家庭过期药在我国属于生活垃圾中的危险废物，对其的回收处置还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随着社会对家庭过期药品危害性的认识逐渐深入，不少地方政府主导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并制定相关政策，但整体来看，大多省市针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政策引导，以指导意见或工作通知为主，还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与家庭过期药品的潜在危害和回收实践相比，相关政策的指导性和支持性仍然不足。

其次，当前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市场主体包括药监部门、药店和社区医疗机构、制药企业、社会组织或志愿团体等，但回收行为多以临时性活动为主，尚未形成长效机制。政府部门主导的过期药品回收行动，在宣传教育方面能够发挥重要作用，但持续性和创新性常常不足。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开展过期药品回收，在组织统筹、资源投入等方面具有优势，但单个企业的力量往往薄弱，在还没有构建起联合行动网络的情况下，单个企业的公益行动也会面临动力不足的问题。社会力量多元、灵活，但因回收机制不完善，激励机制不健全，志愿者及居民参与的积极性均难以维持。

虽然家庭过期药品的回收和处理离不开家庭居民的参与，但不同机构的调研均显示，当前我国居民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必要性和回收渠道的了解程度都亟待提高。《中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白皮书》显示，我国约有78.6%的家庭备有小药箱，90.1%的被调查者有将过期药品随意丢弃的经历。然而，随意丢弃并非居民默认家庭过期药品无害，而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回收处置，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回收。

行动：探索企业参与社会治理的路径

挑战艰巨，唯有行动才能找到答案。

躬身入局，广药白云山是如何发挥自身优势、推动社会共同参与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呢？报告编写小组采访调研了广药白云山负责项目的相关部门，以及家庭过期药品回收联盟的合作伙伴，总结出广药白云山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项目的六大行动。

行动一：回应社会需求，启动长期公益项目。2003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让板蓝根成为消费者抢购的药物。然而，“非典”过后，大量消费者囤积的板蓝根因未及时得到处理而面临过期风险。洞察到这一社会需求，2004年广药白云山在全国开展免费更换板蓝根活动，同时以回收板蓝根为契机，其“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由此酝酿筹备。2005年广药白云山正式提出“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机制”，旗下其他14家生产企业同步响应，免费更换广药白云山旗下120余种药品。2007年，项目进一步延伸至收录在《药品回收名录》中的不限品种、不限品牌的各类家庭过期药品。最终，这项公益行动被确立为广药白云山的一项长期公益项目。

行动二：建立长效机制，保障项目可持续发展。为了保障项目的有效实施，取得预期成效，广药白云山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进行了系统的部署和专项规划，从顶层设计、资源保障、实施机制和党建引领等多个方面建立起保障项目运行的机制，推动其稳健实施。

行动三：由点到面，构建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网络。家庭过期药品分散在数以亿计的居民家庭中，点对点回收的话，效率低，成本高。在回收实践中，广药白云山搭建并不断完善回收网络，建立起线下医药连锁终端和线上医药电商平台共同覆盖全国的回收网络，方便居民参与回收活动，最大限度提高回收效率。

行动四：关注农村，打通过期药品回收“最后一公里”。相对而言，农村居民对过期药品的危害性认识不足，安全用药、合理用药意识相对较弱。广药白云山积极响应乡村振兴战略，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带进“田间地头”，以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活动为桥梁，以人民健康为中心，一方面助力健康乡村建设，提升乡村居民安全、合理用药的知识；另一方面引导居民妥善处置过期药品，助力美丽乡村建设。

行动五：技术赋能，提高回收的便利性和参与度。互联网和数字技术为过期药品回收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在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中，广药白云山与时俱进，坚持技术驱动，不断创新回收举措。从线下升级到网上和移动端，从现实世界扩展到“元宇宙”，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机制的每一次升级都带来了便民、利民、惠民的新变化。

行动六：研究科普，提升公众安全用药的意识。只有公众安全合理用药的意识不断提升，家庭过期药品的负面影响才有可能根除。这是一项最基础也最重要、需要潜移默化的工作。在实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过程中，广药白云山将科普教育作为重中之重，在回收活动中广泛宣传健康用药知识，提升公众的健康素养。

南方周末CSR研究中心智库专家、全球报告倡议组织（GRI）董事吕建中表示，广药白云山创造了一个社会化参与式公益实践模式，在纵向上把推动行业政策与倡导社会认知、责任主体与居民参与连接起来，在横向上把开发科技赋能与拓展市场空间、社区网点与商业网络连接起来，通过中心城市向边远地区辐射；在整体上通过建立标准规范和运行机制，形成部门间的协同和风险管控，培育了一个良性演进、迭代进阶的可持续生态系统。

趋势：构建社会行动网络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为之则成。

尽管家庭过期药品回收还没有形成全社会参与解决的机制，有效的行动网络仍在构建之中，但广药白云山20年坚持开展一项公益项目值得肯定。在20年的坚持中，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不仅取得了突出成效，也沉淀出可供其他企业借鉴的项目特点。

项目实施坚持长期主义。社会问题的解决往往需要较长的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耐心”是企业开展公益活动、实施公益项目最为稀缺的资源。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瞄准的是一个发生在百姓日常、当前各方尚在探索解决路径的社会问题，要形成有效的解决方案，取得一定的社会效益，无疑需要经年累月的耐心。广药白云山秉持长期主义，20年坚持聚焦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问题和解决方案的探索，对社会需求的回应和社会问题的解决给予了应有的耐心。长期坚持的背后是系统的支持。广药白云山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作为集团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为项目实施提供了资源保障。项目开展具有策划、实施、评估、改进的运行机制，使其在微改进中能够不断更新迭代。

行动措施不断创新优化。社会问题的发展变化具有动态性。无论是问题所处的时空背景变化，还是表现形式、构成要素、参与主体的变化，都要求企业在参与解决社会问题时保持与时俱进、创新求变的精神。广药白云山在实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过程中，根据国家重大战略发展变化、社会民生建设进程以及技术变革趋势，及时升级项目目标，优化项目举措，让企业的公益行动最大限度地与社会需求的动态变化相匹配。

凝聚合力，重视多方协作。社会问题常常涉及多个利益相关方，解决社会问题就需要协调多方利益，凝聚多方力量。因此，利益相关方沟通参与是企业实施公益项目的必要步骤，也是扩大公益项目成效的必然要求。广药白云山在实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过程中，不断扩大项目的“朋友圈”，一方面连通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链条上的断点，另一方面凝聚多方合力，如与药监、环卫等部门合作，确保过期药品处置的规范性；与电商和社交平台合作，扩大回收网络的触达范围。不同主体之间形成了有益的能力互补，能最大程度提供优化的解决方案。

打造项目的品牌影响力。将公益项目进行品牌化运作，有助于提升项目的影响力，加深公众对项目的认识和企业的美誉度。品牌化运作需要建立在扎实的实践基础和规范管理之上。广药白云山在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实施中，注重对项目运行的规范化管理和对项目成果的沉淀、总结，这为项目的品牌化奠定了基础。

南方周末CSR研究中心智库专家、华南理工大学社会治理研究中心主任文宏教授表示，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项目，从短期来看能够实现资源的有效转化、回应社会需求，从长期来看能够产生更为广泛和深刻的价值，有助于推动居民价值理念的变革和国家治理范式的创新。

探讨建立过期药品回收制度

报告发布当日，广药白云山携手北京大学在北京举办“推行数字经济 助力环保体系——2024年广药白云山3.13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活动”启动仪式，并召开“药物浪费与过期药物回收的法律问题”闭门会议，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政策法规司原司长刘沛，国家卫健委药政司原监察专员、中国保健协会理事长汪建荣，以及来自北京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首都医科大学、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等知名高校、医院的学者专家齐聚一堂，共同为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制度建设提供建设性意见。

在启动仪式上，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政策法规司原司长刘沛，国家卫健委药政司原监察专员、中国保健协会理事长汪建荣在致辞中均对广药集团连续21年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活动给予了肯定。他们表示，药品安全事关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是重大的民生问题，也是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的工作。强化药品监管，保障药品安全，对于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是药品管理的重要环节，需要依法加强管理，确保药品安全。解决过期药品回收的难点和痛点问题，需要政府部门、医疗机构、生产企业、零售药店、社团组织、新闻媒体和广大民众凝心聚力，共同推动这项工作深入开展。

“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是一个系统工程，有赖社会各界共同参与。” 广药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李楚源建议，由各地政府的财政部门出资设立过期药品回收专项资金，专款专用，鼓励和引导医药企业建立过期药品回收网络，并对过期药品回收定点单位给予一定的合理的经济补偿及相应的政策支持。同时，对积极参与过期药品回收的企业、个人或社会团体，给予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信贷优惠等激励奖励，以提高全社会参与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积极性。

会上，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人文学院副院长王岳、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沈岿、北京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徐敢、首都医科大学教授张博源、北京中医医院主任吴剑坤等专家学者围绕过期药品的回收、治理及无害化处理的责任主体、治理过期药品问题的根本性措施等议题，深入研讨并提出建设性意见。会议为过期药品回收的法制建设提供了有力的智力支持，对于推动过期药品回收工作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家庭过期药品的回收处置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需要政策部门、行业组织、医药企业、社会组织、媒体以及公众的共同参与，更需要长期耐心的投入，驰而不息，久久为功。广药白云山的公益行动仍在继续，也需要社会有更多的企业和机构投入倡导合理用药的行动中，关注并参与解决过期药品回收问题，为建设健康中国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