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姚雪垠与刘以鬯

怀正社创立伊始,刘以鬯就有“除非不办出版社,否则,非出好书不可”的志愿,事实证明,怀正社寿命虽短,但从已出书的品种和质量来看,是达到了出版者“不出杂书,专出高水平的新文学作品”的初衷的。

责任编辑:刘小磊

一九五零年代的刘以鬯(1918-2018)。

抗战胜利后,由重庆回到上海的刘以鬯,经由剧作家徐昌霖(1916-2001)介绍,认识了刚到上海的姚雪垠。他们约定在跑马场边的国际饭店三楼见面。刘以鬯当时已从《和平日报》(原《扫荡报》)副刊编辑岗位上退出,在江苏路五五九弄九十九号A自己的家中,办了一家出版社——怀正文化社(以下简称“怀正社”)。刘以鬯与姚雪垠的见面是愉快的,前者建议由怀正社出版一套《雪垠创作集》,姚当即同意,很爽快。刘以鬯后来回忆:

为了使雪垠安心写作,我请他到出版社来住。出版社二楼有三个房间,两大一小。面积较大的两间,一间用作书库,另外一间则存放纸型。纸型全部放在玻璃柜里,柜子不大,仍有不少空间可以利用。姚雪垠搬来出版社后,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在姚雪垠之前,作家徐訏已经在此居住。在这个出版社的一楼客厅里,曾张挂过一张鲁迅写的横幅:“金家香弄千轮鸣,杨雄秋室无俗声。”这张字的主人,正是徐訏。姚雪垠是理应见过这张鲁迅书法的。姚在七十岁时,写下创作回忆录《学习创作五十年》,但对这个出版社只是一笔带过,与之相关的人与事,则基本无有。关于这一点,他在文前的《题记》中已经事先申明了:“由于不是一般生活的回忆录,所以生活上的许多经历纵然写出来会引起读者很大兴趣,我或者一笔带过,或者根本不提。”当然,这是姚雪垠视角的回忆。

然而,对于刘以鬯而言,记忆的重点显然与姚迥异。刘回忆:

战后的上海,……每月都有大量文学书出版,怀正向作家征稿时,常常发现作家的作品已被其他机构抢先约去了。这种情形使“出好书”的理想难以实现,令我担忧。出版社得不到有价值的作品,当然办不好。因此,当徐昌霖告诉我姚雪垠来到上海时,我立即请昌霖介绍相识。姚雪垠了解怀正的情况后,不但答应将他的《雪垠创作集》交给我们出版,还答应帮我们拉稿。譬如:熊佛西的《铁花》、丰村的《望八里家》、王西彦的《人性杀戮》都是他拉来的。他还陪我去见过茅盾。

姚雪垠与刘以鬯,以及与怀正社结缘,应该是1947年的事情。

《雪垠创作集》后来一共出版了四种:第一种《差半车麦秸》,第二种《长夜》,第三种《牛全德与红萝卜》,第四种《记卢镕轩》。刘以鬯说,“《雪垠创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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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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