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十二时辰 | 高中组二等奖

曾国藩十二时辰 | 高中组二等奖

第四届南方周末“阅读新火种”中学生读后感征文活动

奖项:高中组二等奖

作者:陶一诺

学校:辽宁师范大学附属中学

指导老师:刘洪梅

评语

点评嘉宾

光影移到了三刻钟的刻痕上,曾国藩的生命也灭尽了他最后的烛光。日没有停止,落日仍在下沉,清朝在他陨落过后迅速衰亡,不可抗敌地被摧毁粉碎、崩塌,烟尘漫天弥地,轰然巨响狂吼着:徒劳、徒劳!这吼声冲出了《晚清有个曾国藩》,超越时间、超越文字、超越画面,成为一种感受,然后如火种一般爆燃。从书籍里读人物,反倒更能看清他了。在上一个时代里,人恨他的安闲,在这个时代里,则恨他的保守。曾国藩,不忧顾民生民愿,蜗居着乐享天年,他到底算个什么圣人?“圣人”到底是什么,到底是道德标准还是某种哲思?我需要从曾国藩中读一读。

他的确不是济世天下的大圣,他的诞生能带走的微乎其微,或者说,他只带走了一些文化蝗虫,留下千年王朝最后的种,这倔不是某个王朝的苟延残喘,而是儒生心中的孔孟道统。跟莽夫蛮讲道理,以守护这点老掉牙的精神内核,用了他六十年。他圣,圣在对信仰的虔诚。但或圣或愚的争辩已经太过时,不妨将“成圣”对等成当代的“实现人生价值”,这点我们慢慢来讲。

卯时日出,和我一样的年纪,少年曾国藩穿上长袍,凉意打了他个寒颤直耸云巅的王朝大山,给了他震慑,也给了他诱惑,“我要当名臣,我要治天

下!-回头,炽阳半悬,食时辰时。他竭力攀登,天资愚笨使他跌跌撞撞踩空了许多步,跟跟跄跄地攀到了三十岁,三十而立,他甚至在秩序错乱的时局中与鸦片展开个人的搏斗和抗争。这是他成圣路上的第一挣扎。正如文中所讲到的,他慢慢养就了自己的浩然之气,似乎在人格上已经足够高尚,但高尚不是圣人,圣人是胜人,更是圣仁。他要在挑战中赢过人性

在胜利中回归仁德。三十七岁的曾国藩,内心坚定而深厚,自省而虚心。也在这一年,曾国藩正二品,他在摩顶放踵之后,直上青云。平步青云之后,像朝中大多数官员,他习惯于坐在马车上,放下车帘,静静思考。

空气开始升温,时局亦然,先前那份冷而舒缓的调调被喝止。已时隅中曾国藩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他掀开帘子,却寻不见车夫,车身结构开始松散塌落,小小的思考空间一瞬间不复存在,道统成盔甲,致用是宝刀,曾国藩不得不跨上马背、学会在颠簸中继续思考。第二挣扎,突破。我不由地念出来。儒生,儒生,“儒”这个咬字多么软柔、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文弱了,像是湘军的“湘”字,怎么能和铁血战场相联想呢?这些南方娃子的腔调还没改掉就要学着北方汉子去拼杀,也许只有共鸣起读书人心中的道统,才能组建起-支投笔从戎的军队吧,这强大力量的成因还是-一信仰。

但曾国藩的个人英雄主义在后期逐渐偏离传统意义上的“仁政”,反而追求于官员的权力严格限制。他不圣,他在伟大的理想中做了他人的小人。归根结底,他违背民生民愿,从“维护道统”四个字开始,曾国藩在对外这方面,注定不是圣人。回到马背上,此时烈日当空,日中午时。湘军、太平军,一群读书人面对文化入侵的蝗虫举起刀枪,冲杀!冲杀!现实疯狂撕咬着这个军队,曾国藩惚了,像每一个被困难击倒的年轻人。他狼狈的展现了人脆弱的一面,浑身泥泞地被现实挫败。大人!”部下们手忙脚乱地把曾国藩从水里捞上来。最终,曾国藩活着大败而归,或是说,他没能活着回来。这一场败仗,曾国藩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关于内心,挫败感是他的第三挣扎。

书上说“他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质,凶狠而坚定。当烈日烤干了曾国藩的耐心,他离开战场,回到白杨坪。

炎热不再极端地折磨这个绝望的中年男人,日跌未时,热气便锐减了。他闭上那只洞察的眼睛,回到田园,这一次,他不坐在马背上,而是站在山巅,回头是列强的连峰,他握紧中华的道统,重新俯瞰自己的生命和战场。挣扎之后,是自省。哺时申时、日入酉时。白杨坪的天色变得成熟,山谷风向已经有了转换的迹象,像曾国藩长长呼出的吐息,这口吐息从白杨坪一直荡到京城里,荡到咸丰皇帝耳边。

一年多,他完成了从“狠”到“厉”的蜕变,是时候回到战场了,

人定亥时之后的曾国藩,在战场上游刃有余,他超脱了内心的痛苦,比起传统的官员,曾国藩学会了在政治上灵活,甚至“开始对洋务感兴趣”...他的个

人英雄主义观在大悟山村之后奇迹般的上升了。他变得慈悲而不软弱,变得更像一个圣人。战斗的细节不必过多描绘,我只知道,亥时之后气温骤降,夜半子时,极寒极凉。他知道终有一日会离开山巅,甚至是狠狠跌下去,但曾国藩仍然立在这里,用他苟存的精气神做好他维护的每一件事。

鸡鸣丑时,曾国藩,结束了。

结束了吗?

成圣与否的命题早已经在人性中被回答。曾国藩以及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走但向上攀登的力量和他敏锐的目光跨越时代,在个人生修炼中讲出广义的远,挣扎,在封建的围墙里给了当今中国时代化的指引。他的经历和性格给了我、给了每个时代的年轻人一个学习的方向,烦躁了就学曾国藩静一静、迷茫了就学曾国藩停一停,在“自律”词条爆火的21世纪学一学19世纪的自省。

日晷没有停止,清王朝的覆灭也不是他的徒劳,在十九世纪的长夜里,孕育的是新时代的日出。

卯时,日出,第四刻钟。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 isview_popup.firstLine }}{{ isview_popup.highlight }}

{{ isview_popup.secondLine }}

{{ isview_popup.butt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