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儿”成了客籍:怀孕后,狭小工位竟是我的避难所
对孕妇而言,一条平坦的非机动车道、一份人性化的处方笺或是一句“出嫁的女儿也是家人”的认可,或许比“老弱妇孺优先”的标语更为实在。
责任编辑:温翠玲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键盘声此起彼伏。腹部传来隐隐坠胀感,我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倚靠在办公椅上休息片刻。这个狭小的六平方米工位堆满了文件和琐事,如今竟成了唯一允许我“病弱”的避难所。在医院里,处方笺曾因“规定”被护士冷漠地退回给我;在家里,父亲嘴边那句“嫁出去的女儿不能长住娘家”依旧回响。唯独我的工位,不会因为我的脆弱而将我拒之门外。
大半年前,得知自己怀上二胎,我既喜悦又担忧。喜悦的是,终于摆脱家人洗脑式的催生压力;担忧的是,三十多岁的高龄,身体机能的衰退,让我对孕育新生命充满忐忑。纵然万分小心,我还是因为先兆流产被迫住进了医院。住院十天,我不得不向工作单位申请病假,语气诚恳又卑微。
请假获批,我以为就可以安心保胎,殊不知,真正的磨难才开始。每天的输液、打针、卧床,血管在第五天开始塌陷。护士不得不换最粗的针头,反复扎刺,寻找血管位置。针尖刺入血管时的疼痛感,使我本能地害怕针头。出院时,医生的一句“每天一支肝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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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吴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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