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窑子村的“新”与“旧”——一座中国山村的变迁史

编者按:

1997年,南方周末曾经刊发摄影师黑明的作品《新窑子纪实》,他用镜头讲述了一个普通小山村的现实与变迁。三十年的持续拍摄与深入挖掘,新窑子村的故事已成为中国农村世纪巨变的典型缩影。
今天,我们再次回到新窑子村,在这些生动的新旧对照中感受历史的沧桑,感受未来的希望。
一个又一个这样难忘的故事,是中国农村数千年来最为深刻变革的独特历史。

责任编辑:李楠 冯飞

1996年,当我第一次来到新窑子村拍摄时,村党支部书记白整风这样介绍:“新窑子位于延安市西南8公里处的杜甫川北端,海拔1200米,归属宝塔区万花山乡管辖,不包括黑户全村共有58户人家,236口人。全村还有大家畜23头,简易公路2.5公里,耕地面积500亩。新窑子村至今没通广播,没通电话,没通邮路,没订报纸,也没人外出打工,几乎所有人都在村里老老实实地劳动种地,养家糊口,维持现有的生活。新窑子自从1982年放过最后一场电影,多年来再也没有过任何文化娱乐活动。1990年至今,也没有发展过党员、团员。几十年来,新窑子最热闹的日子就是五黄六月老天不下雨的时候,村民自发组织爬上村里最高的连云山玉皇庙进行祈雨祭祀活动。今年人均毛收入不足300元,最低的还不足100元。村委会累计欠债12.6万元。”

这座贫困、闭塞、传统而又朴实的小山村仿佛当时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它的缘起可以追溯到1903年,一开始就与饥饿相关。出生于毛乌素沙漠南缘榆林神木县的13岁少年白新富为了逃避饥荒,独自翻山越岭、乞讨数月,来到古城延安,在杜甫川附近发现一处荒无人烟的小山沟。他在这里打下了第一孔窑洞,并取名为“新窑子”。开荒拓地,百年繁衍,渐渐成为一方烟火人家。我决定用镜头讲述新窑子不为人知的故事。在它的普通与平淡之下,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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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吴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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