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姜涂头”到线上就医：脱发者的寻“根”之旅

卸下夹子，掀起发片，厚重的假发套从侯阳头上脱离，像摘下一顶针织帽。

对侯阳来说，久违地以自己原本的形象示人，“多少有点忐忑”。从2020年开始患上斑秃一度让他头发掉尽，只有藏在假发下才能挺起胸膛。

从那以后，侯阳就被拉进了一场“头发保卫战”。他拿到过千奇百怪的偏方，往自己的脑袋上涂抹过各种药膏，也求助了许多位医生。现在，这场战争似乎宣告了阶段性的胜利——尽管后脑勺的发量还不那么均匀，但和过去“像犁了一遍的盐碱地”的头发相比，他已经十分满意。

当斑秃这个词进入侯阳的生活，他开始有意识地关注别人的头发，并发觉脱发患者其实是个相当大的群体。在不断地试错中，他们艰难地寻找走出“不毛之地”的解法。

【“秃然”消失的头发】

侯阳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脱发是由什么引起的。三线城市的生活节奏平缓而惬意，过去侯阳热衷于社交，压根没想过北上广“压力大到掉头发”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某天上班时，同事突然提醒他，“后脑勺秃了两块”。

最初的斑秃只是手指大小的圆片，从镜子里看不见，侯阳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料就在一两个月里，斑秃飞快地扩散，面积从“小指肚”大变成了“两个巴掌”大，他才开始有了危机感。

侯阳买了很多帽子，每天出门之前，从后脑勺“往前捋着戴”，尽可能地盖住斑秃。有客户察觉到反常，询问他为什么忽然开始戴帽子，侯阳随口搪塞过去，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当脱发的面积越来越大，戴帽子也遮盖不住时，他不得不开始使用假发。

“天天想着这个事，干什么都特别消极，压根不想出门。”那年夏天，侯阳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每天裹在头上十几个小时的假发套令他无比闷热，胶粘着头皮又痒又疼。侯阳干脆想出一个不破不立的办法：直接剃成光头，让头发重新长。没想到这一剃，头发就再没有冒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侯阳都处于极度的焦虑中——自己才二十岁出头就秃了，将来怎么办？

侯阳斑秃情况特写（受访者供图）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脱发是中老年人身上才会有的标签，事实上，这一现象早已向年轻人群侵袭。根据中国整形美容协会毛发医学分会此前发布的《中国人头皮健康白皮书》的数据显示，我国脱发人群高达2.5亿，这意味着每6个人中就有1个人正忧心于自己的发际线，而在其中，30岁以下人群占比已达到近70%。近年，临床上甚至出现了明显的脱发低龄化现象，十几岁的雄秃（雄激素性脱发）患者并不少见。湖南省儿童医院皮肤科主任汤建萍每次门诊都会接到儿童脱发病例，而在他看来，大量儿童患者其实还没有开始就医，“家长认为孩子的头发现在不好，以后会好的，所以没有关注。”实际上，儿童脱发现象很可能比门诊呈现出的更严重。

17岁的康康即是低龄脱发群体中的一员，他的斑秃早在6岁时就已出现，就医十年仍未彻底根治，“始终是那几个位置，长了掉，掉了长”。

6岁的孩子脱发，大多数人会直觉性地怀疑家族有遗传基因，不过康康的长辈当中并没有人出现同样的症状。“事实上斑秃一般不是遗传性疾病，而是免疫性疾病，”汤建萍主任介绍，“病症非常复杂，需要依据每个人的体质和病因，做不同的判断和治疗。”

但患者们往往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医。譬如产后突然大量掉发的吕女士，“洗头的时候（掉下来的头发）像手套一样”。她深信这是正常现象，头发早晚还会长出来，从未考虑过去医院。工作节奏飞快的单莉，最初头屑增多、头皮发痒，还以为只是忽视了清洁。头皮一痒她就会去抓，形成一种强迫性的习惯。被抓破的地方渐渐不再长新的头发，十年以来，斑秃已经并发严重的皮炎。

从事国际物流工作的单莉开始脱发后，尽管对自己的形象并不太在意，但脱发俨然已变成一种更严重的健康问题，使得她心里总觉得有件事悬而未决。“如果它可以完全治愈，我在心理上、经济上、时间上都不用考虑它了，这才是我真正的压力。”就在这样的焦虑、烦躁和担忧中，患者们度过了漫长的“试错期”。

【偏方，自救还是试错？】

几乎每个脱发患者都尝试过自救，最简单的方式是更换防脱生发型的洗护用品。吕女士在网上看到用一种草药的汁液外敷可以生发，于是买了一款含有这种草药成分的洗发水。用过之后，不仅生发效果不佳，头皮屑还多了不少。

发际线后移的人多了，市面上的功能型洗发水也层出不穷。这些年来，单莉数不清换过多少洗发水，有的“效果还可以”，但时间久了，功效也不再明显。

事实上从医学角度来看，“洗发水主要是清洗头发和头皮，”山东第一医科大学附属皮肤病医院毛发专病学科带头人刘国艳主任表示，头皮就像毛发的土壤，清洁干爽当然有利于毛发生长，但洗发水只能起到洗护功效，“靠洗发水达到生发作用几乎是不可能的。”当洗发产品收效甚微，患者们开始把求助的视线投向各种偏方。多年来，侯阳几乎试过了一切可能有用的方法：生姜涂头皮、何首乌煮水、美容机构理疗……他给每种治疗方法三个月的观察期，“三个月没效果就立马停掉，从别的途径再开始”。然而斑秃没有任何好转，反倒引发不少副作用。涂生姜那段时间，他的头皮总是红肿刺痛，再扣上假发，不适感令他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后来他去美容院试过照光，据称可以促进头皮血液循环，改善脱发，不过效果“只有一点点”。侯阳花在头上的最大一笔开销是微针，因为朋友告诉他真的有人成功长出了头发，哪怕价格不菲，他也咬牙刷了卡。

 视觉中国/图

“我就是随便乱撞，只要谁跟我说有效果，我都会去。”侯阳回忆，“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其实没什么钱，但我当时想，哪怕贷款也得治。”

于是一大批像侯阳一样的患者，在各种偏方当中徘徊数年，却没有意识到脱发不仅仅是美容问题，脱发的本质是疾病，“凡是发生在皮肤上的问题，譬如毛发，都应该看皮肤科。”汤建萍主任表示，但临床上更多是愿意一掷千金购买生发洗发水、吃保健品“食疗”的患者。他们在反复地“试错”中，已经不知不觉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脱发的黄金治疗阶段是早期，”刘国艳主任说，“错过黄金阶段之后，治疗难度加大，到了晚期多种方法如口服、外用、中胚层注射等联合治疗，都难以恢复如初。病程越短治疗效果越好。”

【用网络看病的人】

即使来到医院，治疗的过程也普遍充满波折。侯阳第一次就医是在当地的县医院，医生向他推荐两种药，内服搭配外敷，几个月下来，头上毫无动静，于是他又辗转来到市医院。换了三位主治医生，侯阳吃过中药，也涂过好几种外用喷剂，每一次换新药，他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想象，结果竟然“越治头发越少”。而且因为每个月都要往市里跑一趟，侯阳的生活节奏已经彻底被打乱，“当你开始治这个病的时候，你人生里就只剩下治病这一件事了。”

侯阳决定，留给治疗的时间就是两年，两年内治不好就去植发，这也是每个脱发患者最后的希望。这一次，他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挂到了北京某专家的号，在医院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后，明确了斑秃的诊断，并在分级中被评为重度斑秃。

医院建议侯阳要进行一个相对长期的治疗，至少3-6个月才能初步看见疗效。但侯阳担心在后续长期治疗过程中，一方面不能每次都及时挂上号，另一方面如果频繁从老家往返北京，需要花费较大的时间、金钱成本。为了便于侯阳的后续治疗，医生提供了京东互联网医院皮肤医院毛发门诊线上随访渠道。

侯阳根据医生开的药，用了几个月，竟长出了一些新头发。后来，侯阳半年左右去北京找专家线下复诊，平时就通过京东互联网医院线上与医生沟通恢复情况，有时他周末在线问诊，也能很快收到回复。医生还在每个治疗节点给他发送用药提醒和日常护理知识。侯阳深知，脱发的治疗是“持久战”，所以便捷的线上全病程管理至关重要。

侯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求医无门，却在网上轻松联系到了北京的专家。“北上广的专家比老家的医生还是更专业，幸好京东互联网医院有毛发门诊，如果去线下挂号，不知道要排多久，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从那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侯阳的发量已经恢复了将近七成，今年，他已经成功相亲订婚，以此为契机，侯阳打算彻底告别假发，迈向新的人生。

侯阳治疗过程记录（受访者供图）

单莉也在最近开始求医。其实她曾经在广州的三甲医院看过门诊，但工作实在太忙，没法经常请假，所以没有坚持治疗。今年，单莉在京东互联网医院皮肤医院毛发门诊找到了之前线下曾看过的那位医生，重新开始治疗，并看到了明显好转。惊喜之余，单莉决定“这次一定要坚持”。

刘国艳主任的毛发专病门诊，每个半天要接待五六十位患者，科室单月的放号量超过千个，患者仍然络绎不绝，看诊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这在一个侧面反映出，开始寻求专业医生帮助的脱发患者越来越多。刘国艳主任的病人来自省内外，为了帮助病人减少时间、金钱等成本，刘国艳主任也加入了京东互联网医院皮肤医院毛发专病门诊，工作之余可为患者提供线上诊疗与随访服务。

像侯阳和单莉一样的患者，正是当下中国普遍脱发人群的缩影。他们曾因失去健康的头发而陷入困惑和焦虑，在种种偏方之间四处碰壁。或许他们偶尔也会自我调侃，但恢复原来那个健康活力的自己，是每位脱发患者最热切的愿望。事实上，脱发并非只关乎容貌，人生的头等大事是健康，脱发这件“头等大事”，同样是健康的晴雨表。

在8·18全国护发日到来之际，京东健康希望唤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呼吁更多脱发患者及早就医，并以自身专业优势为广大脱发人群提供重拾毛发健康的正确解法。如果你现在也饱受脱发困扰，打开京东App搜索“皮肤医院”，毛发门诊三甲名医24小时在线，平均30秒接诊，提供专业的全病程管理服务，让脱发不再是无解的“美容问题”。

（侯阳、单莉、吕女士、康康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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