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强生:走时请叫醒我 | 局外

可有人能真正勾勒出死亡的轮廓,而非只是企图战胜死亡的想象?

责任编辑:邢人俨

人类几千年来对于死亡的态度介于恐惧与着迷之间。视觉中国|图

生命之舟。视觉中国|图



我不怕死,但绝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好朋友死。

死亡的意义并非来自自己的死,而是他人的死。

                         ——— 佐野洋子《无用的日子》


二○二○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美国女诗人葛绿珂(Louise Glück,即露易丝·格丽克),三年后,她腹部不适就医,被告知罹患癌症,两周后便与世长辞,享年八十。

没有经过病痛的折磨与治疗的辛苦,直到送医前也并未察觉身体有异状,仅仅两周就苦难结束。父亲过世两个月后读到她过世的消息时,我心里只有闪过一个念头:真是完美的人生。

虽然才刚成为诺贝尔桂冠诗人,但比起太多一辈子想得到该荣誉却只能抱憾以终的作家来说,她在世的最后三年仿佛烟火秀的最高潮,然后瞬间归于平静,走得正是时候。

葛绿珂过世半年后,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二○一三年获奖的加拿大小说家艾莉丝‧孟若(Alice Munro,即爱丽丝·门罗)也走了。

在她过世后才被媒体揭露,得奖前一年孟若便已因阿尔兹海默症住进了安养中心,一住就是十二年。外界只知她停笔,却不知她竟是被老天爷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在得奖后只能与世隔绝。

几个月后,亲生女儿出面公开孟若在明知女儿被继父多年性侵却不介入的真相。选择与丈夫继续生活的孟若,在真实世界里对女儿的遭遇冷漠以对,却在小说的世界里多年翻演着女性主义的论调,这样的反差令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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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吴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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