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驾合伙人:与技术信仰同行的十年

这是一个关于共生与托举的故事,来自车企及供应链的技术信仰者们共同从荒芜的原点出发,跋涉穿越了信任冰点、技术摇摆与平权焦虑的时代。灯火已渐次点亮。
文 / 丁莉
编辑 / 刘婕
故事要从大约100年前讲起。
1925年,工程师弗朗西斯·胡迪纳(Francis P. Houdina)驱使一辆无人汽车驶入了曼哈顿街头的繁忙车流,从百老汇一路穿行到第五大道。尽管这辆靠无线电遥控的改装车经常将电波发送给其他接收器,但的确是人类对无人驾驶的最早期探索之一。
2025年,AI驱动的Robotaxi在城市中穿行而过,辅助驾驶飞入寻常人家,Counterpoint Research的一份报告显示,全球高级驾驶辅助系统(ADAS)和自动驾驶汽车的普及率达到65%。
人类一直试图摆脱方向盘的束缚,这条路走了一个世纪,但可能只是“end of beginning”。
在中国,这条路起点晚了几十年,却被麦肯锡预测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市场。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电影《中国合伙人》中,上一代互联网创业者们曾这样自问,当时,他们希望创造的是一个“American Dream in China”,这也是电影英译名。时代浪潮会在不同坐标上激起相似的回响,比他们迟了一代的智驾创业者们,彼时同样被冷暖季风裹挟前行,芯片短缺、巨头环伺,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是:寻找“合伙人”,共建一个生态圈,再把圈子铺得更广。
在被改变的过程中,改变世界的力量也悄然滋生。生态,就在十年内悄悄长成。
这是一个关于共生与托举的故事,来自车企及供应链的技术信仰者们共同从荒芜的原点出发,跋涉穿越了信任冰点、技术摇摆与平权焦虑的时代。灯火已渐次点亮。
蝴蝶振翅
2012年秋季里的一天,一个名为杰弗里·辛顿(Geoffrey Hinton)的科学家,带着两名学生,将ImageNet图像分类赛的最高准确率提升到了惊人的85%,高出首届冠军整整10个百分点。学界哗然,卷积神经网络(CNN)复兴,随之被从象牙塔中放出来的深度学习,成为那扇在往后十余年里掀起了巨大AI风暴的蝴蝶翅膀,且风暴一路吹到了大洋彼岸。
而首届ImageNet冠军,带队的名叫余凯,三年后他创立智驾科技公司地平线,此时他刚刚加入百度半年多。

地平线创始人兼CEO余凯博士。
“我像触电一样!”余凯日后回忆起这被提升的这10个百分点。对自动驾驶而言,这也意味着算法将从Rule-Based一跃至Data-Driven,机器有了自己“看懂”世界的可能性。
他立刻写邮件给辛顿,代表百度举牌竞拍其团队,筹码一路开到了4400万美元。尽管最终花落谷歌,但却在百度乃至整个国内智驾行业埋下了新技术范式的种子。
在亲眼看到“世界级公司愿意为三个人出这么多钱”之后,次年1月,百度成立深度学习研究院(IDL),由余凯主导,并开启了中国首个自动驾驶研发项目。中国深度学习产业化的序幕,由此拉开,并迅速吸引第一批旅美人工智能华人学者回国,吴恩达、张潼、徐伟等顶尖科学家相继加入,百度由此奠定了“自动驾驶黄埔军校”之称。当然,这是后话。
2015年,大洋彼岸,特斯拉推送Autopilot Beta v1,成千上万辆Model S开始具备智驾能力。而也是在这一年,《中国制造2025》发布,将智能网联汽车提升至了国家战略高度。
中国智驾的步伐刚刚开始,却在技术范式叠加政策东风、资本涌入之下,迅速迎来一波创业潮。
彭军、鲍君威、楼天城、王劲等风云人物先后离开百度,分别创立了小马智行、图达通、景驰科技(后更名文远知行);另一批明星创企驭势科技、Momenta、天瞳威视以及“蔚小理”等也都在这前后诞生……覆盖了从Robotaxi、L2+智驾方案、传感器硬件到车企的链条。
产业链上创业热潮涌动,余凯瞄准了其中的关键一环——芯片。
2015年7月14日,“New Horizons”宇宙探测飞船飞越冥王星,人类第一次触碰到了太阳系的边界。同一天,地平线(Horizon Robotics)在北京注册成立。
这时候,英伟达已经靠GPU躺在了金山上——深度学习的兴起,使云端计算逐渐从CPU向GPU迁移,并为英特尔和英伟达之间的算力霸主交接埋下伏笔。余凯意识到,这时候入局云端为时已晚,但反过来,在远离云端的边缘侧,真正的“高算力自动驾驶芯片”还是一片荒原,功耗、成本受限的端侧需要一套革新的硬件和软件架构。
每个时代都会有新的计算平台,长城汽车技术中心副总经理姜海鹏也曾做过测算:自研NPU的计算效率能达到90%以上;而如果用通用GPU架构,计算效率只能发挥40%。
但芯片是一条狭路,淘金者众,卖水者缺,大多数人都更想去追赶产业顶端、光芒四射的L4,而非去修基础设施,基建是一条回报慢、缺乏故事感的苦途。
更何况,在这条狭路上已经盘踞着一个Mobileye,在全球ADAS视觉芯片市场的份额一度超过70%,地平线成立时,Mobileye的第三代产品EyeQ3发布已经一年,尽管算力仅0.256 TOPS,却是当时L2级辅助驾驶的主流选择。英伟达也摩拳擦掌,在2015年推出了其首款面向自动驾驶的计算平台DRIVE PX及芯片,正式向汽车领域进军。
“大部分人会惯性思考未来,但未来是非线性的,所以大部分共识要么是错误的,要么没差异化。”余凯觉得,只有为自动驾驶做专用计算芯片,提升计算效率,才能把自动驾驶快速推起来。对中国智驾行业而言,也只有掌握了芯片,才能掌握智能汽车时代的“大脑”与定义权。
也正是这个选择,让地平线在之后十年里同整个智驾生态牢牢绑定,并成为行业向前的一支重要推力。
破冰者联盟
与此同时,政策还在继续给自动驾驶增加马力。
2018年,《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管理规范》出台,北京、上海等地发放了首批智驾路测牌照,智能汽车开始走出藩篱,从封闭测试区进入开放道路。一批乐观主义者们已经在提前开香槟了,很多人预判,“自动驾驶商业元年”已到来,这些声音给行业又添了一把柴。这一年,全球自动驾驶领域总共获得了超过70亿美元(合人民币近500亿元)融资。
但紧随其后的2019年,形势急转直下。未兑现的商业化进程使资本理性回笼,投资缩水;分别来自硅谷和深圳的两家明星创企——Drive.ai和Roadstar.ai——相继倒下,加剧了寒意。
这年初春,天不算很冷,李想拉着余凯一起去爬杭州的一座小山包,当时,理想融资不顺;地平线在同时探索智能汽车及AIoT两条赛道,也遇到挑战——地平线希望做机器人时代的智能计算平台,AIoT业务已有明确收入,看起来打开了市场,但是似乎每个垂直领域要做大做好都要分兵屯田。
李想说:“你应该聚焦汽车方向。”这句话,余凯琢磨了大半年,终于在11月下定决心,舍九取一,砍掉了AIoT业务。“与其砸这么多小坑,不如挖一口大油井。”他这样想到,行业要发展起来,得先把自动驾驶行业击穿。
这也意味着,地平线要在汽车这条赛道上全力以赴。
芯片要上车,并不容易,汽车对供应链挑剔且严苛,极其看重安全可靠性,当时还是nobody的地平线,难以获取车企的信任。
当时,中国汽车市场承压,结束了高速增长,开始进入调整期,在特斯拉这条“鲇鱼”搅动智能电动汽车的浪潮后,中国车企也希望在智能驾驶领域发力。但他们的突围之路通常分化为两条:新势力们仰望硅谷,渴望复刻全栈自研的神话;而家大业大的老牌车企,则更倾向于依赖成熟的国际供应商循序渐进。
此时,拥有160年历史的长安汽车却选择了一条中间道路。它没有简单地采购一个“黑盒”解决方案,而是着手逐步构建全栈能力,自主开发关键算法,同时结合供应商的优势与力量。在为UNI-V车型构建“眼睛”与“大脑”时,长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在最关键的前向视觉感知部分,选择地平线。
长安成了国产智驾芯片的“破冰者”。
2019年8月,地平线推出征程2,成为当时唯一拿得出量产车规级智能芯片的本土公司。次年,搭载征程2的长安Uni-T上市,月销过万。亲历者回忆,双方团队三伏天联合推项目,夜里直接露天睡在现场。长安智能驾驶高级总工程师潘屹峰后来感慨,感谢地平线帮助长安没有掉队。反过来,长安也拉了地平线一把,信任问题被解决了。

2020年疫情冲击下,全球“缺芯”危机爆发,再加上中国车企逐渐走到了算法自研的阶段,Mobileye“只给结果、不见过程、拒绝任何本地化修改”的黑盒模式已变得不可接受。
相反,地平线则选择了更开放的模式,它一边卖软硬一体方案,一边卖白盒算法以及定制开发算法的工具链,这对于众多数据积淀薄弱的新势力品牌而言至关重要;另一方面,这家定位Tier-2的公司,不止一次冲到台前,派驻大批人马驻场造“示范项目”,很多车企都曾有同地平线团队并肩推项目的回忆。
门缝又开了一点,地平线凭着软硬结合与开放性,“哧溜”一下滑进去,眼前骤然开阔,局面为之一新。
恰逢理想启动“卫城计划”,改款理想ONE,用征程3替换了老款的Mobileye芯片;2021年5月,理想ONE发布,一个月之后上万,又是一个爆款。
由此,理想成为地平线的第二个客户。地平线的早期图景,也由此勾勒出来——那时敢于尝试的,还只是少数“敢吃螃蟹的人”;但几年后,这片土壤便生长出一个覆盖超40家车企品牌、400款车型的广阔圈层。
2021年,中国汽车市场终于结束了接连三年的下跌,自主品牌乘用车销量增长23.1%,市场份额逼近半壁江山;搭载辅助驾驶系统的乘用车新车市场占比达到了20%。
越来越多车企伸出橄榄枝,开始拥抱地平线这类“智驾合伙人”,构筑起急需的智驾能力。
开城之战
既往,行业的生命周期曲线往往呈现为S形,在初期的成长后,会进入一个兑现不足、预期回调的寒冬。但AI显然伴随着更多波折往复,2022年,自动驾驶迎来“第二冬”。
这使得一个争议——是从L2循序渐进迈向更高阶还是一步到位直接做L4——逐渐尘埃落定。
越来越多公司向“渐进派”递上投名状,在这一年,元戎启行降维,把业务重点从L4转向L2,包括小马知行、文远知行在内的Robotaxi公司也相继开始面向车企提供可量产的智驾方案,“先活下来再说”成为共识。智驾生态重回稳健,并生长出更多脉络。
时值高速NOA正快速上车,一直站在“渐进式”这条路上的地平线踩着节拍推出了单算力芯片128TOPS的征程5,为这一浪潮提供了支撑,老客户理想再度首发支持。到2023年,这枚芯片月均出货超过2万片,在高阶智驾芯片市场份额位列第二,仅次于英伟达。长安之后,越来越多车企的采用,也让地平线有机会持续做算法优化。地平线的车规级智驾芯片研发和量产得以生根,生态进一步扩大。
但是,技术范式的骤然转向打了国内智驾行业一个措手不及。
在几年前地平线启动征程5研发时,CNN卷积神经网络还是主流范式;而征程5发布后不到一个月,特斯拉便在AI Day上将高阶智驾的技术风向引向了Transfomer+BEV;2022年,深圳率先立法允许L3级有条件自动驾驶车辆上路,L3破冰;随后,头部车企发起了向城区辅助驾驶的第一波攻势……这些都对芯片及算法提出了更高要求。
当时,行业通用做法是堆算力、留够冗余。地平线副总裁兼首席结构师苏箐回忆当时的行业情况:“那个时代的自动驾驶,其实只是一台靠应激反应工作的机器,同人类司机差距巨大。”他解释道,稠密的物理世界里会连续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车辆在路上会遇到各种情况 ,所有的corner case、hard case都必须处理,这就是这个行业最痛苦的地方。

地平线副总裁兼首席架构师苏箐。
冗余堆砌的“副作用”必然指向高昂成本,中国智驾生态需要更高效率的算力攻城,才能坐上高阶牌桌。
对此,地平线很早就提出过一则“新摩尔定律”:
FPS/Watt(计算性能) = TOPS/Watt(BUP) × Utilization(编译器) × FPS/TOPS(算法)
通俗地讲,要通过软件、硬件的协同,特别是优化算法设计,提升单位计算资源的利用效率,用软件定义抹平硬件迭代的时间差,这也是地平线一开始坚持软硬结合的原因。
余凯觉得,“没有软件和生态的芯片只是块石头”,惯性思维不可能抵达未来,仅靠不断提升晶体管密度,自动驾驶可能难以为继。放到更大背景看,大洋两岸逐渐走出两条不同的AI路线:长期以来,美国遵循着“规模至上”“大力出奇迹”的范式,算力设施投资规模是中国的数倍;而DeepSeek的成功,则通过架构创新掀起了效率革命,将AI成本打了下来。
遵循这一原则,不断打磨技术,2024年4月,地平线向行业交出了征程6芯片。
与前几代不同,征程6产品算力从10-560TOPS,覆盖了从基础辅助驾驶ADAS到全场景高阶城区辅助驾驶的需求。就在征程6发布会上,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来到现场,为地平线站台。王传福表示,“高阶智驾的发展,芯片是核心的一环”,此前比亚迪已有百万辆汽车搭载了地平线芯片,征程6的出现,“提供了更多的算力选择,为比亚迪覆盖不同产品线提供了方案”。
事后回看,余凯认为,征程6芯片是三个“纵身一跃”——芯片算力突破被视为高阶智驾门槛的200TOPS,达到560TOPS,坐上了高阶城区辅助驾驶的牌桌,这是第一跃;基于征程6P推出的HSD高阶智能辅助驾驶,具有类人、拟人表现,这是第二跃;在128TOPS算力芯片这一挡位,做出更好用的城区NOA,这是第三跃。
就在征程6芯片推出的当月,中国新能源汽车渗透率首次超过50%,传递出一个信号:汽车革命正式进入智能化的下半场。这也意味着,更多玩家愿意在智能驾驶上加大投入。征程6系列芯片,也成为众多车企的选择。
同时,地平线链接更多合作伙伴,包括博世、采埃孚、电装、德赛西威、四维图新等国内外头部Tier1,以及文远知行、元戎启行、卓驭科技、轻舟智航、Freetech、知行科技等新兴智驾软硬件科技公司,都基于征程6系列,开发智驾方案。
基于这些生态合力,征程6芯片快速打开局面,获得超20家车企的定点。
“攻城战”打下后,距离“智驾平权”降临只剩不到一年。

平权时代
已经无法确定是谁打响第一枪,但“智驾平权”的大幕终究被“呼”得一声掀开了!
先是小鹏汽车借助MONA M03车型将高阶智驾车型门槛踢破20万元;进入2025年,2月10日晚,比亚迪宣布“天神之眼”智驾系统覆盖全系车型;紧随其后,吉利“浩瀚千里”智驾方案下放,奇瑞宣布于今年实现旗下全系三十余款车型搭载“猎鹰智驾”……
地平线更进一步,通过城区辅助驾驶系统HSD,将高阶智驾普及至13万-15万元的主流区间。
端到端技术,是这场平权的技术内核,也是地平线HSD采用的架构。
曾在2024年初,发生了一件被苏箐称为“分水岭”的事——特斯拉FSD V12正式向公众推送。这是一个全端到端的自动驾驶算法。2012年辛顿重新证明了深度学习的潜力,但在自动驾驶领域,革命只革了一半,感知的前脚踏进了智能时代,而规划控制的后脚还留在规则时代;时隔12年后,自动驾驶算法终于完整实现了从Rule-Based到Data-Driven的一跃,让深度学习领域最近一轮功力全部兑现。
技术风向越过大洋,真正的一段式端到端加速在国内落地,地平线HSD成为其中典范。
2025年11月,地平线HSD正式量产上车,这套标准化、高性能的软硬一体全栈方案,让车企免于漫长的投入周期,使高阶智驾得以快速落地。仅仅两周,搭载HSD的星途ET5与深蓝L06在两周内激活量便突破1.2万辆。
但是,真正的平权尚未完成。根据今年前三季度乘用车出货分布,13万元以下车型占一半,这块主流消费区间,高阶智驾的覆盖仍有大块留白。
“有很多创新的驱动力来自于愤怒和向往。”余凯说,“我们的主流人群、最广泛的车主、每天在烟火气中穿行的老百姓,难道他们就用不上最好的城区辅助驾驶吗?”
2025年12月8日,地平线宣布,单征程6M的城区辅助驾驶即将上车,单颗算力便能覆盖高速领航、城区领航、自动泊车等需求,将高阶智驾普惠至10万元车型。该方案的首批量产合作伙伴,包括博世、卓驭、轻舟智航,以及电装、酷睿程、智驾大陆neueHCT等,将于明年在多款车型实现量产上车。
为加速城区辅助驾驶的普及,地平线在提供高效开放的硬件基座之上,进一步推出了“HSD Together”算法服务模式。这一模式提供从数据服务、算法工程支持到基座模型授权的全链路赋能,让合作伙伴得以更专注于系统集成、车型适配与功能差异化等自身优势环节。通过这一模式,合作伙伴可将开发投入、算力消耗与上市周期大幅降低约90%。
城区辅助驾驶的普及与普惠,离不开整个生态的协同推进。当行业目光投向更高阶的L4、L5级别时,地平线也将生态边界拓展至Robotaxi、干线物流、无人小车等场景,与行深智能、卡尔动力等公司在L4级场景应用上达成合作。一度分叉的L2渐进与L4跨越路线再次交汇,并对计算性能提出了更高要求。
与此同时,地平线公布了其下一代芯片架构,“黎曼架构”。
为什么是“黎曼架构”?想象你是一个生活在地球表面的二维生物,比如一只蚂蚁,处在你脚下的这块地面几乎是平坦的,但如果你有机会从太空中看地球,你就会发现真相——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曲面。171年前,黎曼提出了非线性流形理论(Manifold),为弯曲空间提供了“测量工具”。而要通向终极人工智能、无限逼近世界真相,也注定是一条非线性的道路。
据透露,黎曼架构实现了关键算子算力10倍提升、高精度算子支持数量超10倍增加,并支持全浮点计算,面向大语言模型能效提升5倍。
过去十年,地平线等中国智驾公司一直处在赶路的状态。到征程6,算力与性能终于追平了特斯拉AI4,但“追得辛苦”;而搭载“黎曼架构”的征程7,预计将与特斯拉的AI5同步面世。从第一代的伯努利到黎曼,地平线BPU在十年间将计算性能提升了超过1000倍。
新架构也是走向通用机器人计算的终极架构,这又回到了地平线的初心——为未来无处不在的智能汽车和机器人提供“大脑”,如同那位试图给木偶注入灵魂的匹诺曹之父。其发布了两大具身智能开源模型——负责运动的“小脑”HoloMotion,掌管感知、规划与操作的“大脑”HoloBrain。旗下地瓜机器人已上市产品超100款,连接着100余家上下游伙伴与10万余名开发者。
机器人将是更高自由度的汽车,技术普惠的梦想正从汽车照向下一端更远大的征程。这段新征程,同样需要许多合伙人一同走下去,穿越技术荒原,行至生态繁茂。

(文中图片均由地平线提供。)
(专题)
网络编辑:kuangy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