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创新教育何时才能跳出传统叙事丨记者手记

从蒲公英离开那天,我开始理解李一诺、申华章,还有很多创新学校创始人、家长们的想法。一所学校如何教育孩子,或许真的会为他们导向不同的人生。但对置身其中的理想主义者来说,这个代价太大了。一土办学这些年,资金、场地、资质一直困扰着他们,蒲公英更是如此。

责任编辑:钱炜

2025年11月下旬,蒲公英学校里的孩子们在操场上踢球。(南方周末记者蒋敏玉/图)

2025年11月下旬,蒲公英学校里的孩子们在操场上踢球。(南方周末记者蒋敏玉/图)

女孩的校服上洒着星星点点洗不掉的墨水渍,看到负责兴趣小组管理的韩老师走过来,主动挽上胳膊,鼓起嘴巴问她,“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的小助手啦?”老师笑着说,“你都如愿进到了旱地冰球小组,还要跟我干吗?”

11月底,在北京做一土这个选题时,采访完,中国教育三十人论坛的李骏翼老师突然问我,要不要跟他去趟北京蒲公英学校,他在那儿做志愿者,每个学期无偿给孩子们上课。我答应了,于是在操场上见到了这一幕。

教育圈里,蒲公英的名气和一土都以创新教育而闻名。两者都是民办非盈利学校,但不同于一土,蒲公英是一所专为流动儿童设立的中学,学生的父母大多是背井离乡到北京讨生活的农民工。

那个女孩也是如此。韩老师告诉我,她还有一个哥哥,也在这里上学。因为父母忙着工作,没空关心他们的学习、生活,兄妹俩虽然都很机灵,脑子也聪明,入学成绩却很弱。

十多年前,我在山东的一个县城里读书,在常规的公立学校里见过太多这样的同学。按照成绩排座次,他们要么被送去“看守”垃圾桶,要么就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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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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