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年 中国的“共享价值”

不要讲任何意识形态,也不要强调什么儒家,而要讲共享价值。中国的“共享价值”就是人本主义。

不要讲任何意识形态,也不要强调什么儒家,而要讲共享价值。中国的“共享价值”就是人本主义

7月11日,周六,上午9点半刚过,盛夏的室温已飙升至35度,广州科技图书馆一楼的学术报告厅座无虚席,这里是每周一期的公众论坛,由《南方都市报》承办。今天的演讲人是郑永年,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英国诺丁汉大学当代中国学学院中国政策研究所教授、研究主任。

近年来,郑永年以其独立而深入的中国研究,以及视角独到的专栏,日益引起国际学术界及中国政府决策部门的重视。“对中国时局非常清醒”,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普通读者,都对郑永年有如是评价。

1962年,郑永年生于浙江余姚农村,和千千万万60后一样,成长于物质匮乏的年代。

“那时很苦,但我后来想,如果没有小时候在农村的辛苦生活,对于社会现实,我可能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1981年高考,看到考分远远超出预期,郑永年在志愿表上填报了北京大学。由于郑永年英语考得不错,符合国际政治系的要求,招生办一通电话打来公社找到他的老师,问他愿不愿意去国际政治系就读。

当时的他,完全不知国际政治系要学些什么,就答应了。就这样拿着简单的行李,懵懵懂懂地离开了封闭的小山村。

初到北京,看到城市考进来的大学生“唱歌跳舞什么都会”,郑永年一度并不自信。他看到了与家乡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学校里有如此丰富的藏书!他掉进了文学的陷阱里,开始了大量的、如饥似渴的阅读,“图书馆常常找不到座位,大家读书都读到开心得不得了。”那个时期的他,沉浸在文学世界里,对社会、国家,对个体的看法尚未形成。

80年代的大学生,寒暑假有很多机会参加社会实践,“我们去过很多地方。例如云南的少数民族地区,宝鸡下面的农村等,大部分都是去农村实习。”郑永年发现,所谓的教科书,与现实的差距实在太大,对于政治学、社会学这类学科来说,比起读书,某种程度上,观察更重要。

改变发生在他读研究生时。1985年,本科毕业的郑永年获得了推免的资格,开始读研。“读研之后,我不再是文学青年。突然不喜欢文学书籍了,转而开始喜欢一些理论著作,我开始了理论研究。本科的时候一直在读书,研究生阶段,参加公共活动的时间多一些,我开始思考一些现实问题,对国家对改革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而且那时我已经开始翻译一些西方的书,当时中国缺少这样的人。我在翻译中接触了一些西方的理念。”

毕业后,郑永年选择了留校任教,“原因很简单,还是因为喜欢读书。”1990年,执教两年之后,他拿到美国普林斯顿全额助学金,踏上了彼时盛行的“留学号”。

从东方到西方,从小山村到世界顶尖学府,郑永年对东西教育的最大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立即登录

网络编辑:老黄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 isview_popup.firstLine }}{{ isview_popup.highlight }}

{{ isview_popup.secondLine }}

{{ isview_popup.butt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