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0104)

魅力榜中的软实力

今年的魅力榜,和往年一样,有很多惊喜,也有很多意外,但可圈可点的,还不是太多。

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物魅力,和国家的魅力紧密相连,或许是今年魅力榜的卖点。

软实力或者聪明实力,不仅是学术界时髦的话语。在中国自己觉得强大的当下,或者已是一个时代的必须。

我们的软实力还无法让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心悦诚服,但我们已经有了像韩寒,或者像龙应台这样的范式,尽管她或者他,还有很多争议,但毕竟他或者她,和我们以往曾经的范式,已有个性的大不同。

魅力榜还能走多远,我们也无从知晓,只知道这年复一年的魅力榜,已经逐渐进入公众的视野,也逐渐成为公众谈论的话题。

我们还不具有足够的自信输出自己的价值观,但魅力榜的入选人物,或许是一个值得一试的开始。

杨锦麟(凤凰卫视)

又是一年放榜时

又一个春秋将逝。在这一年里,我们看到了敢于冲破保守牢笼的张杰明,宁背骂名也要捍卫法律程序的赵长青,建言人大修改拆迁恶法的姜明安,特立独行却又敢言天下事的韩寒,将大陆足球抛离身后的香港足球,率性亲民的姚晨和个性出走的胡舒立,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一年中吸聚众多目光的时代宠儿,在他们的背后,也折射出这一年来的潮起潮落,辗转跌宕。

但这一年里,不仅有这魅力50人,更有着诸如“躲猫猫”、“邓玉娇”、“拆迁自焚”等刺激民众神经的阴暗面,我们不能不看到,一个国家的进步与发展,仅靠凤毛麟角的一批魅力人物远远不够,只有13亿人的共同努力才能缔造真正的大国崛起,而这条路,还有很多人望不到它的所在。

夏绪东(武汉)

一个女人的心灵史

虹影的访谈,着实精彩。一个女人的心灵史,像画一样,尽现眼前。再一次坚信:任何好的文学,都是痛苦的宣泄和释放。唯苦难能成就作家。

读她的谈话,读到的,全是伤痛。那些生命早年的伤,如影子一样跟随,它们在她身体的细胞里,一直都在。她的喜欢文学,是必然的。文学在她那里,是药。她以写作来止痛。

父亲这一角色,在她生命中一直缺失。她看不起父亲,用“那个人”来指代他。后来,她找的男人,都大她很多。47岁时终于明白,她找的不是男友或者丈夫,她找的,是父亲——在那些比她大很多的男人身上。

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女孩,那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公主。但一堵巨大的墙,横在她和父亲之间。

更悲凉的是,她和母亲竟也是一直激烈的对抗,直到母亲去世,直到自己成为母亲。那一刻,她才终于理解了一个女人为家庭和爱所忍受的一切,那或许是同样作为女人的她,终生无法承受的屈辱和苦难。

她以《饥饿的女儿》名世。名字暗含深意。真正渴望的,不是食物,是爱,来自父亲的,来自母亲的。而爱如此艰难,要耗尽一生去寻找。

在所有的叛逆、尖锐之后,不过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沉默不语。

潘爷(北京)

记者眼

幸逢盛世,尚能饭否?

我的电脑里有一个叫“爱饭”的小程序,每次开机就会自动蹦出来,然后显示“无法显示”的字样。这个过程从7月8日一直持续到最近重装系统。在这之前,我用它来更新我的饭否——现在正在新浪织“围脖”织得很high的明星和官员们,谁知道它呢。半年以前的事情,很久了。

我第一次见到饭否创始人王兴是在5月底开往拉萨的一列火车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一天前,我的同事卫毅和同行孔璞在巴东采访被打,我们借助饭否和Twitter,一个下午就把求救信息传遍了整个中文网络。王兴的眼睛会放光,总是精力充沛的样子,在西藏的八九天,只要手机有信号,他就会把拍到的风景上传到饭否。6月7日,我们在珠峰脚下海拔5100米的绒布寺宾馆过夜,在一个嘈杂而暖意融融的休息室里,他不厌其烦地为几个媒体人普及微博客的知识,甚至还手把手地为一位兄弟注册了账户,结果这兄弟的ID就叫“从珠峰开始”。

后来我半开玩笑地对王兴说,我要赶在我们的商业记者之前采访你。其实直到现在微博客也没找到成熟的商业模式,但我知道它更重要的意义。又后来,我参与报道的《欢迎来到twitter时代》刊发了,那已是7月初。7月5日以后,饭否上弥漫着一种悲观的情绪,人人都在报道、转发,却又都留下自己的Twitter账号,好像某个准备好搬家的人,为老邻居留下未来的门牌号码。3天后,“爱饭”真的无法显示,直到现在。

2009年改变了很多网民的习惯,不论你上的是饭否、译言,还是Danwei、BT中国,总有一种力量让你内牛满面。在2009年的最后几天,和同事Z聊起这些,都不免伤感,然后我搜索“爱饭 伤感”,想找到一些慰藉,蹦出来网页告诉我:饭岛爱的死有点伤感,有点心疼。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杨潇

夺路而逃的派出所长

拿着法院开具的协助查询函,到了派出所,一听是查身份证号,工作人员让找领导,于是找到他们副所长郑某。郑某一听要查身份证号,很警惕,说他现在外面,下午要开会,可能帮不上忙。

我态度诚恳地告诉他,因为要起诉那几个人,到法院,法院说起诉需要这几个被告的身份证号才能立案,现在法院开来了介绍信,让我过来查那几人的身份证号,希望派出所能配合。

郑所长不高兴起来:“既然是法院开了介绍信来查,那他们为什么不派工作人员来查呢?”

“案子他们还没有受理呢,就是开了个介绍信让查,有‘协助查询的介绍函’难道不行吗?”

郑副所长挂了电话。

下午,上班时间再电话,这个郑副所长竟然将手机关了,只好找所长叶某。

叶某没有直接反驳,只是一个劲地说,你到那几个人的上级部门或者单位去查吧,为什么非要来我们这查呢。

耗费了大概10分钟的口舌,这个叶所长还是不同意在他们派出所查。无奈,我只好挂了电话。

不想,刚在邮局寄了件东西,转头就看到了叶所长正靠在一辆警车边打电话,立即凑了上去,等叶所长电话打完,我立即告诉他,我就是刚才电话找他要求查询信息的人。

不想,叶所长立即紧张起来,说:我正忙,马上要去一个地方,说完就要钻进车内。我说,那好,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下午没有什么事情。

叶所长看我跟着他,急了,一下关上车门,开车一溜烟似的跑了,像是慌不择路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要查的那几个人是高级公务员,他们还会在法院协助查询函件面前依然如此“保护公民隐私”吗?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陈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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