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戴维森——钢铁情人在中国


向往自由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振翅高飞的梦,驾驶机车或许便是人类在陆地上最接近飞翔的体验了。

庄重而富存在感的外形、炫目的色彩、裸露的心脏和沸腾声浪,跨坐于这样的钢铁情人之上,在速度的快感下与空气摩擦,产生如风般自由的幻觉。

诞生于美国西北密歇根湖畔的哈雷戴维森是美国传统制造业的传奇。经历了战争、经济衰退、萧条、罢工、买断和回购、国际竞争及市场变幻的百年洗礼,哈雷用两个轮子记录了一部生动的美国史。

近年来哈雷走入中国,在这个东方的古老国度,广阔天地建功立业的“美国梦”之中国版本正在上演。哈雷的美利坚血液与中国的东方传统如何对接?中国的哈雷人有着怎样的个性特征,又经历了怎样的传奇故事?他们对成功、财富、自由的梦想和追求与哈雷这一精神图腾和物化载体如何相遇,又怎样琴瑟和鸣?这正是本专题试图延展、凸显和阐述的。

 
向往自由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振翅高飞的梦,驾驶机车或许便是人类在陆地上最接近飞翔的体验了。

庄重而富存在感的外形、炫目的色彩、裸露的心脏和沸腾声浪,跨坐于这样的钢铁情人之上,在速度的快感下与空气摩擦,产生如风般自由的幻觉。

诞生于美国西北密歇根湖畔的哈雷戴维森是美国传统制造业的传奇。经历了战争、经济衰退、萧条、罢工、买断和回购、国际竞争及市场变幻的百年洗礼,哈雷用两个轮子记录了一部生动的美国史。

近年来哈雷走入中国,在这个东方的古老国度,广阔天地建功立业的“美国梦”之中国版本正在上演。哈雷的美利坚血液与中国的东方传统如何对接?中国的哈雷人有着怎样的个性特征,又经历了怎样的传奇故事?他们对成功、财富、自由的梦想和追求与哈雷这一精神图腾和物化载体如何相遇,又怎样琴瑟和鸣?这正是本专题试图延展、凸显和阐述的。



热气球带来的哈雷摩托
“哈雷疯子”马尔科姆·福布斯的中国行

“猫王”的最爱哈雷戴维森1956KH

“猫王”花了903美元在美国孟菲斯市购买的1956KH

1969年8月15日到18日,50万青年骑着哈雷摩托汇聚在纽约州北方的伍德斯托克小镇(Woodstock),一场三天三夜的演唱会成为六零年代青年文化最盛大的火焰和嬉皮们的最后反击

1969年丹尼斯 霍普和彼得 方达在“Easy Rider”电影片场向其他嬉皮士话别

Allen的V-Rod是有着赛车血统的街车,车身四处可见的骷髅标志与盾牌、火车并列的一种象征性纹样

Vivian Bales的摩托日记

北京哈雷车主会成立



马尔科姆·福布斯48岁高龄才第一次“邂逅”哈雷摩托,他一生购进一百多辆哈雷摩托,一直有一个愿望:驾乘他最热爱的热气球和哈雷摩托环游世界。

哈雷戴维森著名的盾形标在中国大地上奔驰可追溯到上世纪二十年代,代言人当推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1923年5月,风潮前沿的他骑哈雷摩托出车祸受伤的消息曾刊登在《晨报》上,那时距离哈雷戴维森品牌创立不过二十年。再过二十年,香港哈雷俱乐部的发烧友们每周相约于新界某座山头翻山越岭,而美国的哈雷车主会(常被缩写及昵称为H.O.G)组建已到了1983年。

抗战胜利后,上海同昌车行专门代理过哈雷摩托;1959年,上海市公安局将从民间征集的4辆1200cc排量的哈雷摩托重新翻修、喷漆,作为迎送外国贵宾的开道车。自建国以来,真正将原产哈雷摩托带进中国来的,却是号称史上第一“哈雷疯子”的马尔科姆·福布斯(Malcolm  Forbes)—将《福布斯》杂志带入奔腾年代的传奇人物。

福布斯家族第二代掌门人马尔科姆·福布斯48岁高龄才第一次“邂逅”哈雷摩托,他一生购进一百多辆哈雷摩托,一直有一个愿望:驾乘他最热爱的热气球和哈雷摩托环游世界。

1980年,当马尔科姆·福布斯带领美国车队驾驶哈雷摩托穿越前苏联以后,突然意识到还从来没有美国人,或者说从来没有一位外国人在中国土地上驾驶过哈雷或热气球。这样的尝试具有无可抵挡的魅力:“第一总是充满乐趣,这是无人可破的记录。”马尔科姆如此解释。通过哈莫博士(Dr. Armand Hammer)的介绍,以及时任国家副主席的邓小平的特别批准,这位世界著名《财富》杂志主编于1982年得以访华,踏上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土地。

陕西,这个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中心和丝绸之路的起点,是马尔科姆中国行的首站。中国政府向他们发放了中国的摩托车驾照,在当时还没有私家车概念的中国,这可算是意义非凡的纪念品。从西安出发,马尔科姆首先造访了中国的革命圣地延安。返回的路上,借由警车开道,身穿黑色皮靴皮裤的哈雷车队从四处穿行的自行车、马车和挑着扁担的农民旁边经过。

途中,哈雷车队曾露营于黄帝庙前,第二天早晨睡于千年古树下的马尔科姆的起床音乐是《东方红》。沿黄河一路东行,哈雷车队驶进黄淮平原。在洛阳城郊夹道白杨的引领下翻过太行山,经邯郸最后到达首都北京。哈雷车队在宽敞笔直的长安街上以雄壮的引擎声向北京致敬,马尔科姆和他的伙伴们瞻仰了毛泽东纪念堂,参观了紫禁城,最后一队哈雷骑士跨坐于五辆橙黑相间的哈雷摩托之上,在天安门广场一字排开,合影留念。

马尔科姆的此次中国行程以他在北京八达岭长城进行的热气球表演结束。这是建国后中国大地上的第一次热气球飞行,马尔科姆的热气球一度误入附近的一个军事区域领空,军方配合地帮助他们收回了热气球,这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为马尔科姆的这次旅程划上了个漂亮的句号。临走前马尔科姆将他驾驶过的热气球和三辆哈雷摩托赠送给了沿途的体委,并出资邀请一个中国热气球队和摩托车队到美国接受训练。在2005年哈雷经由官方渠道重返中国之前,是这位怪脾气的亿万富豪为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人民带来哈雷摩托关于美洲大地自由梦想与公路精神的最初体验。


部件与零配件


世界上每一台哈雷都是独一无二的。哈雷戴维森提供超过5500种原厂摩托车零配件,你可以通过无止尽的改装来展示和表达你的个性和创意。

摩托车服饰与多样化产品


自1914年起,哈雷戴维森就开始生产服装和配饰。能适应各种严苛条件的服装在完善摩托车驾驶体验的同时,也预示和影响着时尚潮流。许多服装设计师如Versace、Gaultier、Dolce and Gabbana和Karl Lagerfeld都从其中汲取灵感,将带有摩托风格的服装带到T台上。


卖哈雷的男人不张狂
专访哈雷戴维森中国区总经销前总经理赵辉



哈雷摩托得以在2005年经由官方渠道重返中国,源自这个男人向其美国总部写的一封电邮。用五年的时间改写了中国摩托车的历史,他却说又要重新再出发了。

哈雷戴维森摩托车服饰

哈雷戴维森在二战时期打造的军用车-1

韩湘宁继美国纽约、台北莺歌之后的第三个工作室建在大理洱海边的才村码头,一栋白色的三层建筑,由他自己设计,被他视作近年来的最重要作品

福布斯一行到达中国行终点站——北京天安门广场

哈雷戴维森北京授权经销商开店

哈雷戴维森公司创始人的后裔、哈雷戴维森高级副总裁兼首席造型设计师威利·G.戴维森和太太

韩湘宁在大理的画室里仍拜访着他为曾经的恋人三毛创作的墨点肖像,画中的三毛保留着18岁时的神貌。

马尔科姆·福布斯怀抱中国儿童

年过七十的韩湘宁自称大理才村老嬉皮,胯下是一台1584cc的大块头戴纳(Dyna),若购买他考虑换成小个子的Sportster 883——这个实在太重了

世界各地都有铁杆哈雷迷为“情人”画像

由左至右:哈雷上海车主会主席潘煌、哈雷上水系车主会前主席Allen、哈雷上海车主阿杰

在陕西省的公路上

展馆内哈雷戴维森展台除了摩托,还有服饰配件等周边产品,当然也包括亮眼车模

赵辉和他的哈雷大滑翔(Ultra Classic Electra Glide)在中国最西端的红其拉甫口岸,海拔4767米

这间画室正对着洱海,正中垂挂的是韩湘宁以现代水墨技法戏仿自范宽的《溪山行旅图》-2

重新打造的“美国船长”

最“闪耀”的哈雷戴维森—Russ Townsend的1973FLH


这不只是一笔生意

北京爷们赵辉原先是位IT业界的职业经理人,天天穿西装打领带上班。喜欢摩托,拥有第一辆自己的摩托已是34岁的1996年。那是一台雅马哈JYM250,据说是一次开车在路口等绿灯,被一辆擦肩而过的漂亮摩托刺激了。追上去和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第二天就去东四环的“风火轮”车行交了全款。第三天提了车还不会开,现学现卖练了个差不离就骑着回家了。到了1999年他给自己重新做职业生涯规划,软件业毕竟是年轻人的行业,而自己奔四的人能不能以后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于是想转型,于是在2000年和“风火轮”的老板、北京光阳商贸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宛继东合作做了有亚洲摩坛最大盛会之称的首届银川国际摩托旅游节,担任总策划和总指挥。

那时候的他已经换过了好几辆摩托,坐拥一台宝马超重量级豪华旅行车K1200LT,身份是宝马摩托车中国车友会主席。那时候“风火轮”已经做了10年,还想再上一个新台阶,而通过那次旅游节已充分肯定了赵辉的能力和素质。于是双方于2004年6月1日走到了一起,赵辉出任北京风火轮摩托车有限公司总经理,上班第一天就给哈雷戴维森美国总部写了一封电邮,表达了做其中国授权经销商的意愿。

之所以由宝马转攻哈雷,首先是从商业立场上考虑的。“宝马曲高和寡,产品线不够丰富,除了摩托车和骑行装备以外少有其他;而哈雷除此之外还有内衣、外衣、袜子、鞋、地毯、床单、杯子、项链、手套、眼镜、屋子里挂的霓虹灯、院子里吊的吊篮……小到一颗螺丝钉大到大件家具,从刚出生的小婴儿到狗狗的用品,只要你能想到的几乎哈雷都有。”去美国参加完经销商大会,赵辉认定“哈雷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传说绝不托大;另一边,美国哈雷总部通过近18个月的审核、明察、暗访,终于在2005年11月寄来了厚度超过1寸的合同文本。12天后,“风火轮”拿到了哈雷在中国的第一份经销商授权,第一间哈雷展厅开在北京。2007年,“风火轮”再次拿下了哈雷戴维森华东地区的代理权,第二间展厅开在上海,对北京班底贡献不凡的他遂被派来上海组建团队。由同一家公司代理中国大半江山的销售,赵辉认为哈雷总部看重的是他和他的团队在俱乐部运作的经验和摩托车相关服务方面的的综合实力,“中国必将是哈雷下一个百年辉煌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对哈雷在中国的未来很乐观,北京、上海两次哈雷展厅开业时都说到这句话。“对年轻人来说,哪怕从拥有一枚哈雷的钥匙扣开始,梦想就种下了。虽说现在一年只卖几百辆,十年后每年新增一两万的车主并非不可能。”

我是一个理智的哈雷人

“完全从爱好层面讲,以前我喜欢宝马还更多。”回首这些年的生活经历,从白领做到金领的赵辉曾经追求的是gentleman的感觉,最多的时候有过两台宝马、一台雅马哈。也曾有过哈雷,但真正认同其文化是近几年。“自从做了哈雷(的经销商)以后,除去参加美国大使馆的活动穿过一次西装外,平时都是牛仔裤、皮靴。以前有时候会装,让自己戴着一个面具,现在我明显地感觉自己的个性在变,越来越直接了,不掩饰了。我常和车主们开玩笑,按说人越老应该变得越圆滑,我们不是,我们变得更有个性了。我觉得这是哈雷带给我的东西。”

但个性并不意味着一味张狂。从前摆平来店里无理取闹的三教九流,拒绝方式态度不入眼的顾客,更多是靠着一股子狂劲,现在他倾向于理性、温和地化解矛盾,在恰当的时候给别人台阶下。他的手机里设置了每日提醒,四个字:反躬自省。“说话直来直去很痛快,但对你未来实现终极梦想也许有害无益。能够排除艰难险阻,克服周边一切的不利因素取得成功,那更加是一种个性,更加有层次和张力。”

选摩托车与选汽车相比,与气质相配的要求更高。赵辉认为自己在不同时期喜欢不同的东西,正说明了他一直在冥冥之中摸索属于自己的路。五年过去,北京、上海两个经销商团队建立了起来,两个门店的经营上了轨道,相对应的两个车主会的组织能力也基本成熟了,他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告一段落,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休息和充电,便选择在不久前离开。此后独自骑车去了新疆,一呆一个月,他习惯在旅行中检视自己和设想未来。“还是在这个圈子里,但或许会用另一种方式来推动中国的机车文化,尤其是哈雷。”

抛开了雅皮趣味的包袱,他不赞成给对哈雷的热爱戴上太多诸如自由、进取、激情、美国梦等精神态的大帽子,。有时候匿名在网上聊天,别人问他是做什么的,他答自己“就是一个卖摩托车的”。“中国的哈雷车迷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崇洋媚外的群体。他们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大玩具来展现个性,包括我自己。”赵辉对有些人对哈雷的印象还停留在飞车党、嬉皮士阶段嗤之以鼻。但也常向车主灌输,对哈雷不要太迷信,它只能填充你每个月30天生活中的某几个小时或某一天,其他时候你都不是哈雷人。“全人类哪个民族不崇尚自由进取、个性张扬、享受生活?人性是共通的,只是美国人比较幸运,较早找到了一种表达这一态度的物化载体。别神话哈雷,它就是美国人给咱中国大老爷们创造的一种玩具,连代步工具都不算。只是你表达个性的工具之一,不是惟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别的。


哈雷车主会(H.O.G)

1983年,哈雷戴维森成立了哈雷车主会(Harley Owners Group)以满足骑手们分享激情和展示自豪的渴望。目前会员人数已超过百万,是世界上最大的由生产厂商赞助的摩托车组织。在中国目前已有北京、上海、香港三个分支机构。

哈雷戴维森中国


哈雷戴维森于1995年在香港开设了授权经销店。2005年在上海成立办事处,标志其正式进入中国内地。目前已在北京、上海和青岛拥有授权经销商并开设展厅和门店,向中国的摩托车爱好者提供经过认证的Touring(旅行)、Softtail(软尾)、VRSC、Dyna(戴纳)和Sportster(运动者)五个车系的产品、MotorClothes装备和配饰以及相关服务。




两个轮子上的上海
探访沪上哈雷客


上海给人的感觉现代而温柔,高大明亮的写字楼和欧式风格的老洋房里走出些隐于世的雅皮不奇怪,苏州河上一座老桥驶过几台西部牛仔做派的哈雷摩托,这画面似乎有那么点儿蒙太奇。



哈雷博物馆中的美国


1903年,William Harley和Davidson三兄弟在密尔沃基(Milwaukee)创建了著名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公司。在经历了战争、经济衰退、萧条、买断和回购、国外竞争以及市场变化的重重洗礼后,已度过了106个年头。2008年7月,历时三年精心打造的哈雷戴维森博物馆在其诞生地密尔沃基开馆迎客,又一个哈雷迷们的朝圣地揭开了面纱。在其中,你看到的俨然是近百年的美国。

可以粗犷

等在莫干山路M50创意园的一间咖啡屋,远远听见引擎排气声浪来袭,无需张望,便知是哈雷骑士来了。三台车远远地开过来,沿路的人纷纷行注目礼。车停在咖啡屋门口,服务生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一般摩托车一定是不让停的,但这几个气派不凡的大家伙似乎不太一样。嘟囔着算是同意停下,走进屋来的Allen摇了摇头,像是觉得这年轻人到底还是不太懂事:“我们去到衡山路酒吧街,保安都是请我们一直停到里面连车都不能开进的地方的。对他们来说,停上一排哈雷也是一道风景;对我们来说则比较放心。难保有人好奇,觉得漂亮就上去坐一坐、拍个照。一不小心车摔地上了,600多斤重,加满油700斤,砸伤了腿就麻烦了。 ”

Allen是位美籍华人,二十多岁去了美国读书、工作,十多年后回国做投资咨询公司。此前是哈雷上海车主会的主席,不久前因为工作关系转去大连,卸任。Allen2007年在上海购入一台哈雷VRSC系列的V-Rod(威路德),这是一款有宝马赛车血统的哈雷街车(street custom),排量1250cc,其速度和操控性在哈雷家族中出类拔萃。Allen对其做了许多改装:出厂时斜向的大灯现在直冲向前,使得照射面积更大;宽大的后胎,是所有哈雷中最宽的一台,宽除了营造视觉效果,也会增加接触地面面积从而加大摩擦,是以加减速性能优良;把手、踩脚做成骷髅形的,车身处处可见骷髅图案的小细节,是哈雷盾牌、火焰之外的第三种代表纹样。

Allen在国内时就认定了哈雷,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杂志上偶尔看到,看一眼就记住了。“广袤的沙漠,西部的旷野,一辆摩托绝尘而去,这种意境大概是每个男人的精神需求,而哈雷正是宣泄这种需求的一个途径。这种需求是天生的,在你遇到实物之前或许没意识到,接触到之后很快就认定,这就是你想要的。”玩汽车、玩摩托都有好些年头了,喜欢乡村,向往博大开阔的旷野,这两种坐骑有何不同?“摩托车是一个很好的载体带你去那个地方,可以随意地到处跑,比汽车更自由,你是完全融于这个环境的;而汽车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冷气或暖气一打,就会有隔膜的感觉。”

可以沉稳

车一路向苏州河上的恒丰路桥上开,在闸北老城,哈雷现身的机会并不多。交警见了,笑眯眯地打招呼喜滋滋地放行—这三台车有一台还没有上牌。没关系吗?“去年我还骑了这台车去青岛参加哈雷105周年车主大会呢。”Allen撇了撇嘴。警察不管?“等他看到想管的时候我们已经开过了。”大家都笑了。

说到牌照,上海的车主都很感谢这位潘先生,他们叫他“潘哥”。潘哥此前在上海哈雷车主会做秘书长,Allen离开后换届选举,做了主席。哈雷在全国其他城市上牌照都没碰到过问题,唯独上海市人民政府在1986年出过一个公告,250cc以上排量的摩托车禁止上牌,所以交警总队一直不肯批。没有牌照虽然在外面骑行不受阻拦,但有时还会有些小麻烦,不能上保险,万一出了事情后遗症可能很严重。2008年5月,上海的哈雷车主越来越多了,潘哥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想办法解决。他翻查了资料,1994年行政法出台以后其中有一条明文规定,此前的所有公告条例都必须形成地方法规,3年内不清理完毕便告作废,这么说来那则1986年的通知便已是废纸一张。潘哥觉着有点气不过,与其他车主商量了还是决定去法院行政诉讼。因为此案胜负关系到所有重型机车车主的利益,是时刚刚成立的宝马摩托车驻上海总经销的经理也去旁听。最终交警总队承认潘哥所说确实有理,现在上海的哈雷都可以上沪A的牌照了。

潘哥是上海人,讲一口上海口音普通话,对摩托的热爱从年轻一直保持到 50岁。1970年代在工厂做事,1980年代在国家机关做公务员,1990年代去到日本留学学计算机,回国后自己开公司做生意到今天。1983年就买了一台铃木王,后来换成本田250、400;从日本回国后骑长江750(俗称“挎子”,中国机车文化的标志);2007年哈雷的上海经销店就开在他家对门,脑子一热就买了。他的哈雷是旅行系列的“街道滑翔”(Street Glide),全黑,觉得沉闷就喷上了橙色的火焰纹;原装音箱,是一款配有MP3的哈雷,他喜欢放出音乐来骑行;1586cc,有边箱有靠背,潘哥说这样的车有稳重感,加速平缓,适合他这样年纪偏大的人;车尾站着两个夏威夷小黑人,碰一碰就唱歌跳舞给你看。公仔+哈雷可谓混搭,不过潘哥说每次搞活动太太都要来的。

也可以充满设计感


“我们以前在国内见不到两个轮子的好车,不过见到了也承受不起,现在有了经济基础才买得起。”潘哥说上海的哈雷车主基本上都四十多岁了,不过这跟美国比还算年轻的。

阿杰是上海车主会里相当年轻的一位,才三十出头,做室内设计。喜欢机械、金属感重的东西,声音要特殊,发动机要暴露在外。“刚工作的时候看到一台铃木王,羡慕得要死。”他知道哈雷是很早以前,通过电影和画册。真正上心是哈雷办事处进中国,设在上海,总经销在北京,他专门去北京和香港的专卖店里观摩过。询问得知上海还没有车主会,买了也上不了牌照,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2007年年底上海的授权经销商开店,去年6月份买了一台Sportster系列的883低座版(883 low),除了油漆没改几乎全部都动过手脚过把瘾了。最显效的改装是排气管,造型变了,且全部换成了银色;排气方式变了,声音听起来特别大,而且更加浑厚。未见其车先闻其声一定觉得是台超级大车,Allen的车转速比阿杰的高三倍,声音也及不上他的厉害。“改装主要从审美和视觉考虑,全凭个人喜好。不停往上面加东西是一种乐趣,我还有好多订出去的配件没到呢。”阿杰说这和他的设计专业可能有一点关系,买了哈雷其实只是买了一台半成品,原厂有几千种改装件可以玩,这大概更是他哈雷情结的症结所在。

无国际化不上海

上海许多路段是禁摩的,上海的路也不比北京的二、三环奔驰起来爽利。所以上海的车主很少在市内骑行,最多一起骑了去某确证不经过禁行路段的酒吧或餐厅,停在门口,该吃饭吃饭,该喝茶喝茶。有些住在中心城区的车主干脆把车寄放在店里,偏居闵行一隅,每月一次集体出游,倒也方便。

今年五一,上海的哈雷客们与参加“哈雷戴维森中国首届车主骑行活动”的全国近百位车主一起,将车开上了泰山;十一,北京和上海车主会还将再联合邀请全国车主一同驶上黄山。上海车主会原本计划5月组织由拉斯维加斯穿过科罗拉多大峡谷过盐湖城到达黄石公园长距离骑行,定好了行程买好了票,却因猪流感延迟到9月;原本计划在7月4日、世博会开幕300天倒计时时参加巡游,也因同样原因向后延迟100天。为此他们把车开上了南太湖边上小梅山顶的哥伦坡酒店,伴着哥特音乐狠狠地疯狂了一夜权当补偿。今年的圣诞节,他们还打算与美国领事馆搞party。你看,骑在两个轮子上看上海,依然是一派国际化的风情。



哈雷博物馆中的美国

“猫王”的最爱
哈雷戴维森1956KH


“猫王”Elvis Presley(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在出名前已是哈雷戴维森的忠实拥趸,其热衷程度也许仅次于他对摇滚的执著。为了纪念哈雷戴维森与“猫王”的不解之缘,博物馆内特意展出了一款“猫王”曾经购买过的车型——哈雷戴维森1956KH,展品旁还展示着“猫王”当时填写的个人信息,上面记录着“猫王”当时的月薪是50.15美金,工作是自营歌手,而他买车的原因则是乐趣和事业。购车的数月后,“猫王”凭借单曲《伤心旅馆》一举登上排行榜榜首,一个摇滚巨星的神话也自此揭开扉页⋯⋯此外,“猫王”在1956年还受邀拍摄过哈雷戴维森出版的杂志《狂热者》5月号的封面,这份杂志现也已成为博物馆的收藏品。

逍遥骑士在路上
Captain America(美国船长)


1969年,一部电影的诞生永远改变了美国人看待自己国家的方式。由Dennis Hopper(丹尼斯·霍普)和Peter Fonda(彼得·方达)主演的“Easy Rider”(逍遥骑士)在当年的美国掀起了一阵票房狂风,并由此开启了一种全新的电影类别——公路片。影片中,两位主人公饰演的角色为了寻找心目中的美国,追求想象中的自由与解放,骑着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开始了一段从洛杉矶到新奥尔良的漫长征途。影片中带着主人公上路的那两辆哈雷戴维森摩托车早在当年拍摄时已遭毁坏,但30年后,在彼得·方达和当时制作团队的通力协助下,哈雷戴维森又再次成功打造出了那部曾令众多人魂牵梦萦的“美国船长”,现已置于博物馆中公开展示。




谁说嬉皮已老,我不需外物就能飞
专访哈雷云南车主会名誉主席韩湘宁



“校长”韩湘宁在大理、台北、纽约三个工作室之间随意跳接,用自己的生活的创作表达他主张的东西方自然融合的“世界主义”。他退而不休,也随时可以在苍山洱海的怀抱中独处静思。他自称大理才村老嬉皮,谁说七十岁就不能理朋克头、骑哈雷?

年过七十也朋克

韩湘宁出生在重庆,成长于台湾,早年是台湾现代艺术社团“五月画会”的重要成员,与刘国松、庄喆,稍后“东方画会”的夏阳、肖勤等人同为台湾现代艺术思潮的始作俑者。他成名甚早,22岁作品便入选了巴西圣保罗双年展,而那些巨幅油画便是在被他称为“一个没有厕所的违章建筑”的台北家中完成的,堆满了整个屋子;1967年,28岁的他带着一批画册和自己的作品搭货轮经香港穿过太平洋到洛杉矶,再绕过巴拿马运河来到纽约闯世界。住在soho区,谋生计、看画展、拜访大师,清贫的日子被梦想填得满满当当。他的创作受到美国1960年代波谱艺术、1970年代摄影写实主义两大对今天的当代艺术影响深远的源头的极大影响,并投身其中成为摄影写实主义的早期开拓者之一。他的作品曾被华盛顿赫希宏美术馆选入美国建国200周年移民艺术家特展,与贝聿铭、白南准等一同接受了美国对亚裔艺术家之贡献的认可。

自“85美术新潮”运动起便为西南当代艺术“舵主”的“叶帅”叶永青2003年曾在昆明创库上河车间为韩湘宁办展并撰文《西方不亮东方亮》:“韩湘宁这个名字对于那个时代,对于华人艺术在西方艺术处境中意味着什么?”至于展览主题“西方不亮东方亮”的由来,据他说是从一只老古董电子游戏卡上偷来的。看到这些年一直在大陆四处游走,打算以古代山水天才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为蓝本在中国各地实施一套观念艺术计划的老韩俨然一派行吟诗人模样,顽童似的神采不遮掩,也藏不住,不知怎么的就联想起了游戏机里打遍天下的功夫小子。

事实上这个“功夫小子”已年过七十古稀,却不久前刚去理了个朋克头,再之前还保持了好几年的光头。2001年,他和朋友来大理采风,来了就不想走了,于是买了个院子住下,一住八年。起初只想每年在这里住3个月,躲过纽约气候最不适合他的季节;后来却发现通讯方便,10个月、11个月在这里都可以,余下时间回去逛逛纽约和台北的画廊。他的光头便是在大理剃的,说是刚来时跟几个朋友走过一家传统剃头店,一时兴起齐齐进去消费,出来就成了四个光头。剃头前不知自己头形,暴露后小城的朋友惊叹道“委员长”!这称呼太沉重,打个折扣就成了“校长”。今天在大理上街走,人们见到他自自然然地打招呼“校长好”,他也便自自然然地挥挥手。

大理才村老嬉皮


韩校长四年前看中洱海边才村码头一块宝地,大手笔买下,自己设计、建起了一座扎在水边的三层楼大白房子,把他收集的一些老砖、石雕溶入了墙面。东临洱海,西观苍山;俯瞰碧水,仰观流云。起初只想作为画室,后来干脆连在古城的家也搬来了。院子里停着一辆雅马哈250,在洱海边或去古城走走便骑着车兜风;同好摩托车的朋友骑着挎子(长江750)来,他也要骑一骑怀念一下他曾经拥有的那一台;丽江玩哈雷的朋友有骑行活动都要叫着他,邀他骑他们的哈雷逛一逛。“可能他们一看到哈雷就会想起,还有我这个老嬉皮在跟他们做邻居。”

冬天他要穿黑色带流苏的摩托车服、大红的裤子,戴着墨镜骑车,不用扮已够酷。这种景象出现在巷子口会有黄牛经过、老人坐在大树下呼噜呼噜吸水烟筒的村子里很是奇特,韩湘宁却说自己算不得正统意义上的嬉皮士。虽然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身在嬉皮文化暴风眼的纽约,但并未完全加入到运动中去。他一直专注于绘画,绘画就是他的生活,不会彻底自由自在去流浪。不过受其自由思想影响肯定是有的,入乡随俗也留个长头发。附近有个摩托车店,叫做American Dream Machine(美国梦幻机器),里面全是哈雷摩托,他经常跑去看;宝马摩托办艺术展,哪里搞个摩托车秀,他也要去看,靠想象来过瘾;因为电梯上三楼不方便,只买了一台意大利产的Vespa。他喜欢摩托车。

韩湘宁20岁左右还在台湾的时候曾买过一台旧的改装重型摩托。那时候摩托车在台湾还没有普及成交通工具,他坐公车经常晕车,卖掉几张画攒了些钱便换回来代步,看起来倒也很拉风。他说他喜欢敞篷的感觉,人体在高速度下与空气摩擦、与风结合的快感,间接产生了自由奔放的幻觉。“除了飞,人在陆地上能找到这种感觉的就是骑摩托车了。”但这种喜好和现在有些人搞回来一个拉风的东西,忍不住要秀给别人看值多少钱是不一样的。“我们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尤其是在纽约的,都有一个特质,就是对品牌的排斥。”所以他的摩托情结并不能单单以某个品牌的文化来诠释。虽然哈雷是他的dream machine,但“梦”不一定要拥有。近日他与云南的哈雷车主们一起飞过一趟1584cc的“肥仔”,但他觉得自己还不够“肥”,若是圆梦他可能考虑做一台Sportster 883的主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云南的哈雷车主们封他做车主会的“名誉主席”,有活动都爱叫上他一起,或者开了车子来大理找他。就连他去年的婚礼,迎娶一位他笑说“从网上骗来的”比他小29岁的“大美女”露露,也是和朋友骑着哈雷去迎的亲。新娘子穿婚纱,哈雷摩托做伴娘,在雨中完成了这个仪式,这样年轻人爱干的戏剧化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终于完成了一个“挺特别的”婚礼的心愿—他对大家吃吃饭、送送礼、拍拍婚纱照的形式很是排斥。

随遇而居是福气


“校长”说他回国后跑过很多地方,之所以选择大理,除了气候宜人,吸引他的是人文。不是指历史,而是现阶段对国际性的接受能力。现在他白天画画,晚上做些影像剪辑;夜里一两点休息,早晨早起,拍了很多洱海的晨光,贴在博客里。

“大理这个地方,可以清静,也可以不寂寞,适合我这样退而不休的人。”他不是来归隐,自嘲“只要通上电,用上中国移动,打开电脑,隐士就做不成了”。他也不排斥热闹,但认为热闹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感觉,会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该热闹的时候我不会很拘谨,有人开玩笑说,我是一个不需要外物就可以飞的人。”

自他来居住,许多天南地北的朋友都来探望,当年一起在纽约的艺术界朋友、台湾的故知、云南的新相识……不用出门,也常有人来找他喝茶聊天。他的白房子像是个大沙龙会馆,他说这是他这两年最大的作品。朋友回去台湾传播了他的状态,于是有强调本土的人士讽刺他和其他不以台湾为大本营的人“逐水草而居”。他哈哈大笑:“这些写评论的人真是低估了我们艺术家。”干脆就为自己的房子命名为“而居”,“一个人能随遇而居,是一种福气。”

他与三毛有段情,你若不问,他便不说。他不想因三毛在大陆的盛名而引起误解,这与在台湾不同。那时三毛还是18岁的小女孩,他22岁,友人介绍来跟他学画。三毛在《我的三位老师》一文中回忆他是“不用长围巾的小王子……他明朗又偶尔情绪化的反应,使直觉得活着是那么的快乐又单纯”。而他则在1994年一份纽约报纸向他征文时写下一篇隐去三毛名字的小文《初恋》:“第一次见到她,一袭蓝色无袖连衣裙完全不同于她后来‘流浪远方’的打扮。如果有天我不幸得了老人痴呆症,那袭蓝色无袖的衣裙将是我少数惦记的事物。”后来两人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西班牙,各自漂泊。他有过两段婚姻,三毛也有自己的情感归宿,互不打扰。三十年后他得知她结束自己生命的消息,在侨居地的书店买回了她的声音,忍不住哭泣。

他为她创作过一幅墨点人物肖像,挂在他的白房子里。前阵子摄影家肖全来访,他才看到其拍摄的三毛后期的影像,与过去已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了。


哈雷博物馆中的美国

强有力的守护神
哈雷戴维森警车

哈雷戴维森作为警车的历史可以追溯至1908年,当年第一辆哈雷戴维森警车被正式交付至底特律警方使用,并迅速凭借其卓越的驾骑性能成为当地警力用车的心仪之选,而哈雷戴维森与警方的良好合作关系也自此一直维持至今。目前哈雷戴维森警用摩托车已服务于美洲、欧洲和亚洲等地逾3100个警署,主要用于城市巡逻及执行其他特殊任务,是全球最为畅销的警用摩托车,还曾在2000悉尼奥运会举办前夕全程护送澳大利亚境内的火炬传递活动。

哈雷女孩
Vivian Bales


1929年,Vivian Bales这个原本无人知晓的名字几乎倾夜间在美国摩托车爱好者间广为传开,那年,年仅17岁的她骑着用平日里积攒的零用钱购买的第一辆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在78天时间内穿越漫漫5000英里,一路向北,独自完成了从奥尔巴尼到密尔沃基的长途旅行。整个旅途中,Vivian详细记录下了路上的点滴见闻和体会感受,其中有她见到美国总统Herbert Clark Hoover(赫伯特·克拉克·胡佛)的故事,许多偶遇的陌生人也在Vivian的笔记本上留下了签名和祝福,这些珍贵的记录和文字资料现都在博物馆中进行展出。


六十年代的嬉皮士哈雷
纪念伍德斯托克(WoodStock)40周年




1967年的夏天,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前往旧金山。他们留着长发,穿着色彩斑斓的服装,寻求自我与集体的解放,在彼此的怀抱中寻找人与人之间的爱与关怀,史称爱之夏(Summer of Love)。他们不是颓废地自我放逐,而是要寻找一个美丽新世界。他们要对让人异化的资本主义工作伦理、限制人自主性的保守社会规范,和这个人与人互相憎恨与杀戮的世界,进行一场乌托邦式的反叛。

嬉皮们主张每个人都应该被允许做自己,去表现自我。当时的《时代》杂志摘要了嬉皮哲学: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不论何时,何地。一般常区分六零年代反文化的两条路线:一支是政治反抗,另一支则是嬉皮文化。前者是对政治和社会体制的改造,后者则追求心灵和生活方式的解放。西岸是嬉皮文化的基地,听的是迷幻摇滚;在东岸则是听着民谣的知识愤青。甚至,即使在西岸的旧金山,也有两个不同的场景:在柏克莱大学的是激进的新左派(他们在1964年在校园掀起言论自由运动),而海特街(Haight-Ashbury)则是嬉皮游乐园。这种区分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嬉皮们批评中产阶级价值观、反对核子武器、反越战,要把美国从战争的残暴、旧道德观和物质主义中解放出来。他们拒绝成为资本主义下“单向度的人”(法兰克福派哲学家马库色的概念)。

只不过,当所有人都在这个夏天涌进旧金山后,摇滚成为商业赚钱机器,嬉皮生活也成为媒体窥视的对象和诱人的商业果实。生活转变为奇观,团结变成失序,文化成为商机,迷幻之旅成为黑暗深渊,一个自发地追求爱与理想的社群开始逐渐崩解。嬉皮文化在爱之夏达到丰盛的高潮,却也宣告了结束的开始,人们纷纷离开海特区。

两年后,1969年,四个年轻人看摇滚乐已经成为青年文化的最大力量,爱与和平成为时代精神,于是计划在纽约州北方的伍德斯托克小镇(Woodstock)举办一场“伍德斯托克音乐与艺术节”(Woodstock Music and Art Fair)。8月15日到18日,50万青年骑着哈雷摩托汇聚在伍德斯托克。那个时代的民谣和摇滚巨星几乎都来了(除了最重要的三个:滚石、披头士和鲍勃·迪伦)。人们在这里相互微笑,歌唱跳舞,拥抱做爱。三天三夜的演唱会成为六零年代青年文化最盛大的火焰。迷彩嬉皮们的最后反击,铸就了摇滚史上的永恒神话:人们相信伍德斯托克就是音乐节的终极定义。猛烈燃烧之后是挥之不去的黑烟,嬉皮的缤纷面貌变成深沉的黑暗脏乱。

伍德斯托克其实是具体而微地体现了整个嬉皮文化的局限:他们只是在那块草地上建立起他们的华丽冒险。所以,历史的教训不是要我们再次建造起一座封闭的城邦,而是走出那个自以为是的乐园,用梦想更勇敢地对抗时代的黑暗。 (作者为文化评论家,著有《声音与愤怒》、《反叛的凝视》等。)

文|张铁志




顶级摩托厂牌设宴重庆
你的梦想不在马达,也在后座


9月17日,第8届中国国际摩托车博览会在“摩托之都”—重庆开幕。国内外摩托车及零部件厂商、经销商、媒体记者、行业协会、市政府官员及来自全国各地的摩托车爱好者万余人齐聚南坪国际会议展览中心,就数量和结构而言都较往年有大幅提高。美国哈雷戴维森、意大利杜卡迪和比亚乔、法国标致、日本雅马哈等国际一线摩托车品牌带来34台原厂车前来助阵,不难发觉主办方在扩大国际影响力上的着力;而大长江、嘉陵、隆鑫、宗申、钱江、轻骑、大阳等代表着中国摩托车60%以上整车、80%以上零部件制造能力的450家本土厂商的加盟,则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此次摩博会的规模空前。

各家的展台拿出看家宝贝来当然有看头,比如:全场最贵及最大排量的摩托、哈雷戴维森的大道滑翔,价值30万;在附近你还可以看到电影《变形金刚》里通体粉红、玲珑浮凸的女金刚阿尔茜(Arcee)的原型车,仍然出自哈雷戴维森的2006款Buell Fireblot。据悉,此次哈雷戴维森品牌展出的6辆车已有3辆被当场预定了。国内企业也不弱,一楼半个展区都被兵装集团下属的6个品牌 “瓜分”,隆鑫、力帆、宗申则花费巨资包下几百平米的展台。嘉陵摩托请来了代言人、金马影帝张涵予与现场朋友交流,为展馆更添热度。

除了看展,场馆外的骑行活动也煞是壮观。11辆分别来自北京、山东、四川等地的哈雷摩托同时发动,震耳欲聋的声浪足以点燃周遭空气。据悉,此次来渝的哈雷车主中有一位山东知名地产巨头,如忍者般蒙着面,拥有8辆哈雷和1台宝马摩托,其企业在重庆也有投资;此外还有一位新加坡车主,共拥有11辆哈雷。一众威风凛凛的顶级摩托长龙横贯山城,任谁见了也要飞到做梦的云端。你的梦想不在前面的马达,总也能在后座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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