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0308)

为什么会怀念极权?

久违的斯大林,竟成了封面人物。

俄罗斯人为什么怀念斯大林,给出的答案纷繁复杂,五味杂陈。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们怀念曾经强盛的同时,也怀念铁腕和极权。

前苏联的解体,前苏共最终被人民所唾弃,与斯大林时期刻意培植的党内特权阶层、既得利益集团权力分配的排他性,以及思想高度垄断是分不开的。斯大林体制对国际共运的危害,迄今尚未被彻底清算,斯大林体制的阴影,仍在左右和影响硕果仅存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治体制改革过程。

俄罗斯社会蔓延着怀念斯大林、怀念铁腕、怀念极权的情绪,或许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和民族处于低谷期的必然现象,但显然并不是值得鼓励的情绪宣泄。

怀念极权,是另一次颠覆的开始。

这样对极权病态的怀念,其实并不正常。

杨锦麟(凤凰卫视)

《为什么怀念斯大林》

最新一期的《南方人物周刊》,特稿是斯大林,没有诗意的回顾,但字里行间隐隐看出来跟我们关联度很高的那些历史的痕迹。我相信这不是一篇要歌颂的文章,反而应该读出警醒。有时候,我们确实要拐个弯来达到警世的目的。

——陈砺志(新浪网友)

也许分析俄国人为什么怀念斯大林,可明白中国人为什么怀念毛泽东。稿件中说,在目前的俄罗斯现代史教材中,专辟一节讨论“斯大林的历史作用”,用了80%的篇幅提醒人们,要注意到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斯大林使用强制手段的合理因素。

——阿花之幸福大街三世(新浪网友) 

从俄罗斯人怀念斯大林的表象,逐步分析背后的国情与原因,也让我们看到怀念斯大林对俄现状的影响与政治家们的利用。历史总是相似的。个人觉得怀念斯大林不是个别现象,部分人总会因为失去某种时期的好,而忘记或淡化那时期的不好。

——遛狗(豆瓣网友)

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你想怀念谁就怀念谁,想唾弃谁就唾弃谁。怀念的时候不会被指责,唾弃的时候不会被打压,因为社会充分尊重你的选择和你的权利,没有一边倒的舆论,没有扣大帽子的压力。这才是我们所向往与追求的。

——网易北京东城网友

《好人陈开枝》

陈开枝,我赞成认定他是好人。我认识开枝的时候,他是广东省委副秘书长,那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仗义,不讲官话,貌粗而实细,这是我对他的印象。在我的相册里,还有一张一起喝酒的照片,他端着一个饭碗,来向我们敬酒。那时,他都是用饭碗来喝酒的。好多年没见了,当年的豪气还在吗?尚能酒否?

——常州周志兴(新浪网友)

《老兵成龙》

成龙电影越演越少,可人越来越像演员;成龙武打越来越差,可文功越来越丰富。

——宽带上网(网易欧洲网友)

他们的骄傲

上期封面关注曾经的超级大国苏联,让我回忆起2008年6月参加的一次随团赴俄旅行。当时同行者年龄最大的已近80,年轻的也已年过半百。他们有浓厚的苏联情结,每次用餐前兴奋地喊上几次“土豆烧牛肉”,跟全团最小的我讲述50年代末赫鲁晓夫提出的“要让苏联人民随时能吃上土豆烧牛肉那样的好菜”,讲述“攻占冬宫”以及列宁墓所在的红场,耐心而热情。

虽然“已沦为前路苍茫的二流国家”,俄罗斯国民对自己国家的高度认同感仍随处可见。

从乌鲁木齐到莫斯科的航班,和我们坐同一机舱的是一个俄罗斯演出团。飞机降落在莫斯科机场的瞬间,机舱里突然爆发出整齐的掌声和欢呼声。在触及祖国土地的这一刻,他们在庆贺,我们像误闯,不知所措。

他们的骄傲显然还不止于此。在世界四大博馆之一的冬宫里,法国游客刚从一幅油画前移步,我们的俄罗斯导游站上前说:“法国人称他们最懂艺术了,我们完全不比他们差。”

6月21日,卫国战争纪念日,俄罗斯白宫降半旗。我们在俄罗斯地铁口碰上了参加纪念活动的白发夫妇,他们身着黑色和深蓝色庄重的西装套装,胸前都佩戴者20几枚徽章。

被称为地下宫殿的莫斯科地铁站,已不见昔日的富丽堂皇,却依然深深如宫殿。墙角边有一位拉手风琴的卖艺者,我们同行的老教授请他拉了一曲《喀秋莎》。

回国的航班降落时,有人带头鼓掌,却无人响应,掌声在尴尬中悄悄消失。

南方人物周刊实习记者 陈小瑾

除夕游泳记

那年春节,我刚上大学不久,和父母吵了一架,于是赌气回到学校。在食堂吃了顿敷衍了事的午餐,就去游泳馆消磨时间。

直到现在,我仍清楚记得那空气中飘着的消毒水味,和橡胶的潮湿味。淡蓝色的水面显得十分平静,一头扎进去,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划水声显得特别大。两位救生员坐在岸边的椅子上,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在看我,或者在想这家伙为什么现在来游泳,但我却感到背后热辣辣的。我只好游得格外谨慎,尽量悄无声息,仿佛在除夕下午游泳是一件非常可耻的行为。

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当时的感觉。从那以后,除夕下午去游泳馆成了我的一项固定项目,这就像你长了一颗虫牙,明知道会疼,却还是忍不住用舌尖去碰。

去游泳馆的路上,汽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哥感叹,这哪里是北京?这简直是天堂。我琢磨,这可能是北京一年中最空旷的时刻。打工的人走了,北京竟一下子显得有些荒凉。不出所料,游泳馆只有我一个人。我换上泳裤,下到水里。水花的飞溅声,熟悉的气味——一年的时光又匆匆流过。

这时,一位父亲带着儿子走进来。小男孩光裸着瘦小的身躯,在水池边打着冷颤。不知为什么,父子的场景总能吸引我。当这位父亲命令小男孩跳下去,小男孩只好像枯树枝似地插进水里,接受命运时,我不可抑制地觉得,那位父亲将是不久以后的我,而总有一天,我也会做着同样的事。这种感觉徘徊不去,让我一阵心慌。

阳光突然从天窗透射进来,水里好像多了一群银白色的鱼跳动。我渐渐游得放松起来,不再担心一个人发出突兀的拍水声,也不再在意救生员的眼神。这种自由,让我油然产生一种此时此刻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幸福感。这样的幸福感,只有在除夕的北京才能感受到。

回家的路上,烟花已经在天上炸了锅,像在过节,又像是塔利班在遭受空袭。我看见那对父子也走了出来,橘红色一闪,是父亲点了根烟,小男孩拼命地挥着手。我们一起消失在除夕的夜色里。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刘子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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