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3022)

大哥不是真英雄!

忘了在哪一本野史上读到石达开对所谓英雄的定义,曰“八如”:心黑如漆,胆色如钢,好色如命,酗酒如泥,挥金如土,厚义如天,杀人如麻,视死如归。是否典出其处,无从考证,但和行走江湖的大哥小弟们稍加对比,似乎还能勉强对号入座。

在重庆码头,文强算是个大哥。但他曾经的身份却是被称为“人民保姆”的公安局的头。当然,白天是,但晚上则不然。 看本期杂志所披露的,和台港两地以及俄罗斯解体前后的道上大哥,几无二致,惟妙惟肖。

山城长期存在的黑白两道横行不法现象,简单视之为码头文化历史因袭,仍难以成立。 这种警匪不分的现象,并非重庆独有,这才发人深省。

英雄气短,江湖易老,所谓的“八如”,文强恰恰缺的是厚义如天,视死如归。你瞧他落网之后的熊样。

呸!

杨锦麟(凤凰卫视)

《文强的江湖》

问问产生文强的土壤和制度,这是一切善良的人应做和必做的。否则,只能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网易山东网友

不靠无形的制度约束人,而靠人整人的办法来约束人是人类社会的悲哀。

——网易河南网友

我感觉强哥就像《龙珠》里的撒旦先生,喜欢踩在沙鲁的脸上向全世界宣布他是最强的男人。

——网易广东网友

《当民主遇到“电子表决器”》

没盼着一步到位,只盼着越来越好。只要能形成良性循环,就算这种循环慢了些,也不要紧。但有时是看到的却是恶性循环,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每个掌权的,都希望自己权力最大,没有什么顾忌,什么都自己说了算。可以理解。但是当你能够想灭谁就灭谁的时候,当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谁是赢家呢?你的后代怎么办?

——新浪网友

《“微观”两会》

这些细节很好,很有意思。新的技术手段,也让老百姓觉得自己同政策制定的前沿更加此接近。

——fuleyoule(嫣牛博网友)

不开会的时候人都没影,开了会的时候就开始玩“围脖”,标榜着自己与时俱进。世上沟通的方式林林总总,难道就没有个更好的方式,而必须躲在“新技术”里来标榜自己与民同在么?

——Frank(嫣牛博网友)

不公,腐败,特权,其实都是利益分配的表现形式,被统治者采用“微博”来进行反击,难道统治阶级就不会运用别的手段来进行反制吗?假如微博之类的提高公众关注度的工具能够管用,那么民办报纸,能自由发表言论的论坛也就不会凋零至今了,我们的牛博也就不用姓嫣了。

——蓝铠骑士(嫣牛博网友)

《毕格罗 拆掉〈阿凡达〉》

是人性战胜了梦幻!是深度的思考战胜了科技的热闹!

——万紫千红春不春(新浪网友)

我倒没觉得《拆弹部队》比《阿凡达》好看。伊拉克的军人也表态了,硬伤一大堆。她只是拍出了美国人心里的战场而已。真实的战场是怎么样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黄金肚腩囧包(新浪网友)

记者眼

如此庆典,可以休矣

“全国人大代表、武汉市长阮成发7日表示,明年就将迎来辛亥革命100周年,武汉作为辛亥革命的爆发地,目前正投资200多亿元人民币筹备相关庆典。”作为在武汉生活过的人,在两会期间看到这样的新闻,难免为之侧目。

200多亿筹办庆典,从目前我能够检索到的历史资料看,绝对是拔得头筹。细看市长先生公布的账目,有两项最大的支出:一是超100亿打造辛亥革命百年标志性景区;二是全面改造和提升从天河机场到首义文化区的相关道路,总投资也将超100亿元。

先来看景区。北京奥运建鸟巢耗资35亿,上海世博会中国馆造价72亿,国家大剧院造价30亿,这些著名建筑与武汉辛亥革命相关纪念场馆的造价仍相去甚远。试问:纪念场馆将穷奢到何等程度,才能承载100亿元的天文数字?

再来看修路。武汉天河机场距离首义广场这条路线,我走过多次,电子地图显示的行车距离约26公里。按照官方报价,京沪高铁每公里造价1亿元;广州BRT造价不超过每公里3157万元;上海磁悬浮造价每公里不超过3亿元,而这区区26公里,预算竟超过100个亿。试问:这是一条用什么金贵材质铺就的道路?

200多亿的巨额投入,相当于武汉去年全年财政收入的1/5,而去年武汉市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尚不足2万元。不知道是何机构,通过何种渠道与形式,提出并通过了这项投入方案。仅据公开媒体报道,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关这项庆典花费进行过听证、表决或公示的消息。

辛亥革命固然值得纪念,城市景观固然值得修葺,城市主要道路固然值得改造升级,但如此借机胡乱花纳税钱的做法,恐怕孙中山他老人家知道了,在泉下也不会安宁吧。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陈彦炜

主观

主观与新闻报道,看似风马牛,其实谁都不免有一种自我代入感。

采访“西单女孩”时,我请她再去西单弹唱,她欣然同意。刚刚开春的北京的确冷,在地下通道双腿打颤的我只有蹲下来听她在对面弹唱。一首终了,我鼓掌,为的是鼓励她也暖和我自己的身体,也为招徕听众。

曾几何时,我喜欢坐在一个自由的人身边听他歌唱自由,摒弃了臊容。但从来都是我将臊容堆在脸上,而对方也无法歌唱自由,我只能站得远远地听上很久,放下钱,扭头就走。

“西单女孩”的从容让我坐在她身边。她唱,我吟。忘记自己需要客观记录,最终文章出现了第一人称——我把自己的情感代入进去了。好与否我不知,只知道很少有报道如此做过。

蜚短流长,是个很好的词,可以用在所有城市、人群之中。比如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想接地气,可以先到这座城市最市井、最下里巴人的馆子,看到、听到的全都是蜚短流长的段子。

长春就是这么一座城市。在一家烧烤铺,人们借酒言义、浇愁、泡妞,咒骂着或者赌誓着。

他们憋闷,却不知根本。我主观地以为。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王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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