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0426)

他只是个懦夫!

他不是烈士,也不是殉道者,充其量他只是个懦夫,是一个懦弱到只会屠杀无辜孩子的刽子手。

55秒间,就让数名孩子倒卧在血泊里,这是极为恶劣的罪行。无论他曾经受过什么冤屈,遭遇过什么磨难,都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绝望和愤怒。

近年来,反社会恶性行为的增加,足以给全体公民敲响警钟。

社会急速转型过程中,不免会出现若干失序现象,公权力失信、权贵与资本结合、贫富差距扩大,社会矛盾呈现了人们并不乐见的张力,但这并不是滥杀无辜、铤而走险、穷凶极恶的理由。

当一个社会原本就必须遵循的理性忠诚遭到蔑视,每个人必须遵循最起码的纲常伦理的道德约束。当这个社会最起码和最基本的行为准则被蔑视被践踏之时,也许它已不再是一种社会结构解体的预警,而是解构经已开始的现实。

郑民生,只是一个危险的个案,他病了,我们这个社会也病了。

他是懦夫,我们都还不是,也希望永远不是。

杨锦麟(凤凰卫视)

《南平·杀童事件》

这哪里是在写南平,哪里是在写郑医生,写的是当今社会!当今的国人!

——84bbs(网易上海网友)

作为一个同城医药公司的药品销售员,曾和郑民生一起吃过饭。想想过往的他,再看看身边的贫富两重天,内心无限感慨。记者很用心,细腻的文笔淋漓尽致地勾勒出这个城市的残酷现状。谢谢文章作者!

——阿猫0801(网易陕西咸阳网友)

这记者太强了,我刚从南平出来的,他描述的就像自己在南平住了好多年的人似的,细微到的士按人头算,很真实!去年南平还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医闹事件,这位记者却忘了写,陈竺部长去年八九月还因此特意到了南平。

——网易欧洲网友

《传道书》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网易海南网友

《iPad将带来什么?》

继续纠结什么“大号touch”、“没有flash”都是徒劳。很简单,大部分现在用户不满的东西,其实都是过时技术绑架用户的东西,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做flash视频广告游戏的人转到HTML5技术上来。苹果的道理就是,坚定发展最适合用户的技术并淘汰过时的技术,让过时技术的开发者改变来适应自己。相反,微软则有点像“坚决海纳百川般接受所有技术,让过时技术继续绑架用户,扼杀革新技术的生存空间”。

——威锋网网友

刚出道时

刚出道做记者的时候,约一个哲学家采访,他夫人让我去某个地方见他。那个地方非常远。从我住的地方打车过去要25元,打回来要28元。

我带着他那些我全然看不懂的书,开始狼奔豕突。白天和小帅哥同事一起采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叫他“阿呆”,他有些呆头呆脑的忠厚相,而我则擅长插科打诨,把受访者哄得笑逐言开。

然后,我去到了一个黑黑的地方。没有人。我进了静悄悄的门,上了第15楼,忽然看见了地上的灯和许多黑压压的人。我开始努力适应黑暗。一个画商为我引见了那个哲学家,个子小小的,看着很和气。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很紧张。

结果……忽然看到了一个大豁牙!原来是冯小刚。

又看到了一小胡子,居然是何平。

然后来了一个大高个子,原来是放我鸽子的陆川。

我开始嘀咕: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有搞艺术的,有搞电影的,还有搞哲学的,还有卖画的……

忽然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沙龙!沙!龙!龙!

我有些慌张。然后发短信给领导:看到了那谁谁?怎么办?

领导回短信:凉拌!

靠,他还挺幽默。

我只好问其中一个人:我应该怎么办?我连名片都没有带。

他说,和他们聊天啊!

聊天?让我和不认识的人聊天?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而且和这么多人群聊?我连网上的聊天室都没去过,连打电话给陌生人约采访都觉得害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心肝儿一颤,决定:“撤出”这黑店。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吴虹飞

烟花三月下扬州

在杭州见到了吴晓波,参与了蓝狮子的一次新书策划会,地点在胡雪岩的老宅子里,围墙高度可比秦城监狱。导游说上世纪50年代这里曾住了135户居民,他们就这样在这个中国最为传奇的商人的房子里生火做饭、拉屎拉尿、生儿育女,不过他们大多知道文物的价值,甚至在文革中还刻意保护这栋建筑。晚饭在老宅子里,一屋子的菜,最让人惊艳的是由8条鲫鱼熬成的汤,稠而不腻。

随行的广东老板,早年在苏州发迹,一副弥勒佛的样子,喜爱收藏玉石和家具,虽然表达不太清晰(他说话大家一致反映听不懂),但在苏州和广东都是人缘极好,当地官员都把他当好哥们,因为他对朋友向来出手大方,但却从无目的性,这让官员们心里很舒坦。(谁不怕麻烦人?)他的家族不相信读书,大人小孩都早早就出来闯荡江湖,60人里50个都在做生意,其中更有跑到秘鲁开发房地产的亲戚。老板喜欢吃,每年在香港光吃就花去500万,与他同吃的人都属于老辈,其中包括蔡澜、谭咏麟、曾志伟。

另一个老板是杭州人,在哈萨克斯坦做生意,第一次去跟总统儿子合作开金矿,先给了200万美元订金,结果几个月后准备继续合作,对方说钱花完了。这一问才知道哈国人认为既然是朋友,那么你富我穷,我花你的钱自是应该。正巧那几天吉尔吉斯坦政变,老板一宿没入睡,因为他在那边也有几座矿山。

考察途中还来到杭州一名盘,原价两万,全部售空,现据说已上涨至4万,楼顶一套8万。那时皓月当空,公寓楼里只有几颗灯亮着,其余是巨大的黑暗。江浙一带炒楼成风,人人手里只要有钱都要来上几套,有些人甚至能上演百万空折腾成上亿的神话,全靠滚雪球,许多搞实业的老板看到这番景象都感叹自己十几年白干活了。

房子就像击鼓传花,鼓声隆隆,大家都不认为自己会接到死亡通知,可消费性过剩就在眼前,灾难也不远,这时传来了中央媒体连续14天猛轰高房价的消息,这仿佛是自己人干上了。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王大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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