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目送》观影暨交流会

图文现场直播龙应台《目送》观影暨交流会

你所不知道的台湾
——龙应台《目送》大陆观影暨交流会

除了耳熟能详的阿里山、日月潭,除了近年来从有限的媒体开放中形成的台湾政治乱象的观感,这个相对大陆而言的弹丸之地,对内地民众来说,仍旧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战后在台湾出生的第一代人,以一种更具关怀和密切的眼光,开始了对自身历史的追溯和探讨,作家龙应台,正是其中之一。她以文学家的眼睛、历史记录者的情怀,拮取不同族群的记忆片段与心情,还原他们年少时的记忆,尝试在六十年后的今日,让这些真实故事以最质朴的方式重现。

   

到场嘉宾:

龙应台
南方周末总编辑 黄灿
南方周末副主编 陈明洋
南方周末总编辑助理 向阳
廖冰兄基金会会长廖铃儿


活动流程:
1、 5月29日19点,中山大学南校区梁球锯堂开始播放纪录片《目送》。请提前30分钟入场。
2、《目送》放映完毕后,龙应台将与到场观众进行交流。

 

 


 

图文现场直播

  • 龙应台《目送》观影暨交流会即将开始

    观影会现场

     

  • 龙应台,祖籍湖南衡山,1952年生于台湾高雄。1974年毕业于成功大学外文系,1983年获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英美文学博士。1999-2003年出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长,现任教于香港大学及台湾清华大学。著有《野火集》、《百年思索》、《孩子你慢慢来》、《亲爱的安德烈》等十多部作品。
  • 1984年11月,龙应台的《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在台湾的《中国时报·人间》刊出,引起热烈回应。隔年出版由同名专栏文章结集的《野火集》,21天内重印24次,创下出版记录,也成为80年代台湾人共同记忆的一部分。
  • 由于广州市内突降暴雨,我们的活动时间稍稍推迟,于晚7点半正式开始。
  • 活动正式开始,首先放映纪录片《目送》,之后会有观众与龙应台先生互动的环节,最后是龙应台先生为各位读者签名留念。
  • 南方周末总编黄灿上台致辞,他称龙应台的到来是”贵人出门多风雨“,引来观众们大笑。他以孙中山先生的临终遗言“和平,奋斗,救中国”作结。

    黄灿总编致辞

  • 龙应台先生上台致辞,她表示今天的活动是十几年来最大规模的大陆读者见面会。

  •  龙应台的文集《目送》由七十四篇散文组成,她在《目送》一书的代序中称:在中国台湾、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美国,流传最广的篇目是《目送》。而在大陆,点击率和流传率最高的,却是另一篇《(不 )相信》。

    龙应台女士致辞

  • 龙应台要求“多一点灯光在观众席上,让我看见你们”,她调侃现在现场灯光聚集于她一身是“敌暗我明”。
  • 龙应台先后询问在场观众是否读过《目送》、《亲爱的安德烈》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看到会场里一片高高擎起的手臂,她笑称“我知道你们知道”。

  • 龙应台开始讲述自己没收父亲车钥匙的事情:由于父亲多次驾车惹祸,龙家子女召开家庭会议,推举龙应台去向父亲要回车钥匙。父亲将钥匙乖乖交给她,但从此不再出门。现在回想起来,龙认为这是自己对上一辈人的“傲慢”。
  • 龙应台介绍纪录片《目送》的历史,她说台湾人的记忆与经历与大陆人不同,影片的表达也会跟大家习惯的方式有落差。她希望有志气的年轻人,看片时能够不急于“审判”,不急于捍卫自己的既有观点,而是 “带回家想一想”。

    观影会现场

  • 开始放映纪录片《目送》
  • 影片中,龙应台回忆起自己十五岁时经历的一件小事。一天下午,她的父亲、一位警察局的巡官正站岗,她和几个玩伴在打乒乓球。一位长官经过,龙父大喊”立正“,并要求她和玩伴们排成一行,向长官行举手礼。十五岁的龙应台一边敬礼,一边暗下决心:长大以后,绝不做一个随时要向别人行礼的人。
  • 影片中展示了对日滇缅战役时美军下发给军人的一本小册子,其中介绍了中国友军的样貌,他们衣衫不整,有些背着米。美方的用意是教会自己的军人不要以貌取人,中国军人可能来自农家子弟,但他们都是”勇敢,且有尊严“的。试问我们自己,可曾了解当时战争艰苦的情况?
  • 影片中,龙应台回忆起十岁时,父亲教授她背诵李密的《陈情表》的情景,”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那是1962年,龙父来台湾已有十二年。龙说,她感到这是父亲在用另一种方式向他未能奉养的母亲、自己的祖母致歉。
  • 影片放映结束,下面进入观众互动环节,由南方周末主编助理向阳主持。

    观影会现场互动

  • 龙应台认为《目送》是不可说的,但她写作《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那段历史,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万骨”致敬,所以她参加全球巡回与读者交流。她最大的感触是:一、我们的历史中有太多被锁住的抽屉,没有被打开;二、当你超越自己秉持的成见,你会发现原本与自己立场相左的人,内心最深刻的地方还是相通的。
  • 广州是一个与你有特别意义的地方,时隔多年再次来到广州,你有什么感想?
  • 龙应台:写作中有许多神秘体验,比如此前一场的高雄读者见面会,主持人问我是否愿意在由码头改造的餐厅里开读者见面会?我发现那个码头原来是3号码头,即美军上岸的码头。今天我发现,广州的黄埔码头正是我父母在大陆停留的最后一站,这好像走一大圈,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 龙先生,请问您是怎样看待韩寒的?请你比较一下80年代在《中国时报》发表文章的您和现在的韩寒?
  • 龙应台:我不想单说韩寒本人,在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各个年龄段的“韩寒”。我写作《野火集》时能一夜爆红,是因为当时的台湾有各种各样的禁忌,一拍就会红肿。但难得有“英雄”出现的时代,或许才是一个健康时代。
  • 您是否会认为您现在文章中情感的渲染,会模糊读者对历史的认识?
  • 龙应台:我写作《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是“文学的大上香”。我不是历史学家,也不要做历史学家,我期望用文学的笔法打动读者,而非写一本严肃的历史著作。所谓“从怒目金刚变成小女人”的说法不准确,大家或许不知道,我写作《野火集》的同时,也在写《孩子你慢慢来》。

    我对所有的“宏大叙述"抱以最深刻的怀疑,因为一切伟大的东西背后都是一个个柔软的个人。

    龙应台女士回答观众问题

  • 您曾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长,您怎样看待知识分子从政?
  • 龙应台:我不认为两者之间有矛盾,知识分子的身份类似裁判,掌权者更像是球员。知识分子可以快意恩仇,但体制中的掌权者却要默默做事,而非指点江山。一个独立的知识分子如果想要进入体制,必须认清自身角色的转换,放下原有的身份,变成一个忍辱负重、耐心协调、任人批判的人。裁判不能兼球员,球员也不能兼裁判,两者各有职责,不宜混淆。
  • 您曾在接受议员质询时,抱头痛哭?
  • 龙应台:当时议员门指责我”不是台湾人“,不能做台北文化局局长,并以退席相挟。但我当时并没有“抱头痛哭”,而是在埋头大笑,觉得为何民主政治是这样的?第二天见报时,被误认为痛哭,还收到好心市民送来的鲜花,意在安慰我。

     

  • 您曾说集体中的个人要保持清醒独立,但在大陆我们从小受到的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教育,你认为青少年该如何突围?
  • 龙应台:”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并非从天而降。我曾在德国生活,发现他们也曾有”反抗西方精神污染“之类的说法,而今天的取得是建立在长期的、持久的改进上。台湾也有过类似的阶段。我想对年轻人说:你可以多读一点历史,不只是中国史,也读西方史,有了一个横纵坐标后,当点亮自己的蜡烛,许多的蜡烛汇成烛光,社会才能有进步。
  • 您为写作《大江大海》在大陆采访时顺利么?有没有受到什么限制?
  • 龙应台:写作中对大陆的人士采访其实不多,我没有受到过任何来自官方的干涉,只有少数当事人自己有顾虑、不想说话。
  • 可不可以谈谈你的初恋?
  • 龙应台:不可以。
  • 你怎么面对二十来岁时自己的迷茫,谋划自己的未来?
  • 龙应台:我只能说这些迷茫我都曾有过,要自己去经历后才会处理。
  • 你的下一本书是什么?
  • 龙应台:我想写一本小书,从香港大学的百年沿革来看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 (最后一个问题)您认为台湾人的归属感是什么?
  • 龙应台:没有人能代表台湾人回答他们的归属感,因为人与人不同。我希望台湾的民主越来越深化,您刚才说”台湾的民主是混乱的“,我不认同。台湾民主必须遭受跌倒、挫伤,才能站起来。
  • 提问到此结束,下面是为各位读者签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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