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与人】蒋介石与日本的暧昧关系
前不久,“蒋介石与近代中国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浙江大学举办,这是大陆第一次以蒋介石为对象的国际研讨会。浙江大学特别成立“蒋介石研究中心”,由陈红民教授担任主任。浙江大学出版社新近推出的《蒋介石的后半生》,是该中心的一项颇有分量的研究成果。
《蒋介石的后半生》从1949年国民党撤退台湾说起。
自1895年《马关条约》起,台湾已被日本人统治了半个世纪。时至今日,你还能在台湾的建筑、语言乃至台湾人的生活方式等方面,找到不少日本的影子。蒋介石在大陆时曾领导抗日,到台湾后,作为胜利者接收回归的台湾,从这层意义上说,日本是他的“敌人”。
然而,蒋介石与日本之间,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种关系。
一般提起蒋介石在台湾的“后台”,都会想到美国。实际上,国民党刚到台湾的时候,除了美国,还有一个叫“白团”的日本旧军官组织暗中协助蒋介石,这些人受雇于冈村宁次,歃血为盟,效忠于蒋介石。(冈村宁次由于蒋介石的包庇,二战后免于军事法庭审判,故感念在心。)“白团”的任务是设计“台湾防卫计划”,帮助国民党整顿军务。
“白团”的行动在台湾属于“极机密”。蒋介石自己心里也清楚:一方面,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在中国犯下滔天大罪,现在他居然奉他们为“座上宾”,这样一件事实,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在情感上都无法接受;另一方面,日本战败,身为中国“手下败将”的这些日本人,有什么资格对中国人指手画脚呢?所以,即便在日记中,蒋介石言及此事都极其谨慎,仅称他们为“日本教官”而已。为了给接受训练的中国军人“洗脑”,蒋介石搬出孙中山的“大亚洲主义”做挡箭牌,希望中日军人和睦相处。训练的结果,据蒋介石日记所说,“实超过所预期者”。为此,蒋介石颇感沾沾自喜。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再严格的保密工作也有疏漏。1951年,香港一家报纸披露了与“白团”相关的内幕新闻。消息传到美国政府,后果很严重:美方立刻向蒋介石施压,决不允许日本和台湾这两个其控制之下的“棋子”朋比为奸。“白团”遂逐渐淡出。
台湾时代的蒋介石政权,“外交”上一直处于节节败退之势。由于新中国的崛起,“反攻大陆”越来越成为虚无缥缈的幻想。在这种背景下,大部分主权国家都选择与台湾“断交”。蒋介石又想起了日本。而此时的日本,也看出与台湾合作没有前途,与新中国建交才是明智之举。但是蒋介石非常希望拉拢日本,于是找美国政府出面,要求日本与台湾签订“和约”。日本方面对美国无可奈何,只好出了“奇招”,搞了一次“公投”,结论是:支持与台北或北京缔约者各38%,余下24%国民无所谓。蒋介石仍不死心,派“外交部长”叶公超游说美国,终于成功迫使日本签订“和约”。第二年,日本首相岸信介访台。表面上,台日关系处于“蜜月期”;实际上,这时蒋介石在“外交”上已经成为美国和日本的“鸡肋”。尤其是日本,与新中国建交已在日程表上,而这份“和约”,无疑会是绊脚石。
到20世纪70年代,日本已成为经济大国,在外交上逐渐摆脱美国的控制,而台湾则仍处于被动地位。雪上加霜的是,1971年,“中华民国”被逐出联合国,新中国取得常任理事国地位;1972年初,尼克松访华。日本闻知此事,赶紧“趁热打铁”,于同年底与新中国建立邦交,台日关系彻底决裂。
蒋介石的后半生,一直想借助美国和日本“反攻大陆”,可是他终究没有力量挽住历史之舟。
陈红民等 著
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3
《宽恕是一种选择》
38岁的玛丽安是一位有3个孩子的母亲,深受家庭冲突之苦:婚前,整夜忍受母亲尖刻的责备,如果回嘴或是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就会引来一连串责罚;生第3个孩子时,她的母亲和丈夫一起酗酒,对她不管不顾。本书是为玛丽安这样深陷于愤怒、怨恨以及自我毁灭的冲动之中,但还在寻找出路的人所写的自助书。1985年,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校区人类发展研究小组开始密集探讨“宽恕”这一课题时,作者是研究小组成员之一。本书是他们的研究成果。作者相信,如果人们愿意尝试宽恕,就会走出困境。
〔美〕罗伯·恩莱特 著
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9.12
《罗斯福新政的谎言》
在这本令人震惊的著作中,经济历史学家伯顿·W·福尔索姆揭露了富兰克林·D·罗斯福神话的实质。福尔索姆认为,罗斯福的道德品质很成问题,他对企业界精英充满仇恨,他所开创的新政有着缺乏计划性、浪费性支出严重和为获取政治利益而投机的特点。罗斯福的一系列政策虽然改善了公众对政府的评价,却未能真正实现经济复苏,而这才是当时的美国所迫切需要的。
〔美〕伯顿·W·小福尔索姆 著
华夏出版社 2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