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0726)

当耻感不复存在

学术造假,学历造假,竟然成了一种社会流行病,不免为之侧目。自思:当最起码的耻感都不复存在,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吗?!

读书人原本是社会良心最后一道闸门,历史上对读书人总会有风骨、气节、人品的要求。现在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们,除了谄媚迎合、应景做秀之外,犬儒主义甚嚣尘上的当下知识界,甚至于道貌岸然的官场,蒙和欺骗竟然成了相当部分人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志。这个社会离道德沦丧、伦理崩溃的那一天还远吗?

学历造假的人多了,在官场是吏治腐败、病入膏肓的标志,在职场是文凭主义滥觞的悲剧注脚。也许有万千个理由来为自己的不得已辩解,但“西太大”决不是成功的同义词。

在谴责和蔑视唐骏们成功观的同时,我交代我的完整学历:小学5年,中学8个月,被初中毕业,大学专科,后为职称评定,修读部分研究生课程结业,但两次破格提拔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有据可查。维基百科等总称我为博士,让我坐立不安,我不是博士,如果今后是,绝对是自己修读来的,货真价实。

杨锦麟(凤凰卫视)

《How much 博士帽》

如果花钱而不作相应学术研究,也不作够学报水平的论文就可以得到博士的话,那么一个国家的学术水平自然会不断下降,我们跟发达国家比,潜心作学问的人已经够少的了。如果鼓励这种卖文凭的行为,无异于大家认为注水猪肉里面注的水还不够多。

——mamaofthreeboys(新浪网友)

真的也可以假,假的也可以真,见怪不怪啦!看看在职队伍中,很多领导的最高学历都是工作后搞来的,绝对都是真的,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他们听过几天课?真有那个水平吗?

——见怪不怪(新浪网友)

中国人似乎“安身”都很在行,“立命”则无扎实追求。孔教让我们求功名,道教教我们要长生,佛教替我们解烦忧,似乎就找不到一个我们不能利用的、纯粹的信仰,不为了什么,就为了“我要信”。

——邹悦(新浪网友)

《通往寂静之路——“市场传教士”张维迎的信仰逻辑》

老张说了实话啊,政府不是迷信凯恩斯主义,而是凯恩斯主义提倡的政府主导,给不愿意退出社会经济领域的大政府一个大枕头,好舒服啊,呵呵。

——罗天昊(新浪网友)

中国搞宏观经济有一套,这也是凯恩斯主义所擅长的领域。而凯氏主义缺乏微观基础,如,它无法解释通胀和经济停滞并存的现象等。正好,中国在微观领域搞得很粗糙。所以,是时候回归古典了。

——鱼尾氏(新浪网友)

读了这篇文章,加之对现实认识的深化,我觉得对张先生的认识有了微妙的变化,似乎由以前的坚定反对者,变成了部分认同者。比如目前的金融危机应对策略是“在延缓和恶化危机”就有一定道理,这次危机本身就不是总需求危机而是结构危机,表现在美国是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表现在中国是内需与外需的不匹配问题,不是靠扩张总需求的刺激政策所能奏效的,刺激政策不但没有触及问题的根源,反而掩盖甚至加剧了结构失衡的问题。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结构失衡的房地产,本来危机为房地产调控成功达标提供了难得机遇,但一场不分青红皂白的以流动性泛滥为主要标志的经济刺激,让房地产出现报复性反弹,资产泡沫恶性膨胀,同时刺激政策造成的短暂复苏幻景也正在变成快要消失的肥皂泡。

——大夫(新浪网友)

老无所依的无奈

刚接触到老电影放映员的题材,我最初想到的是多纳托雷的《天堂电影院》,时代在变化,电影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也在变化,人生也在变化,一个老电影放映员会如何看待这些变化?

老电影放映员王炳民在说话之前,先吃了降压药,以防范心情波动可能带来的危险。他的经历让我不断地想起马尔克斯的《上校无人来信》,两者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他们都是与妻子苦度年华,在清贫生活中维持着精神上的强烈自尊;上校在徒劳地等待着退役补助金,王炳民等待的是退休养老金;上校每天去看自己的信来了没有,王炳民琢磨着那个电话怎么还没打来;上校的儿子已去世,村子里最近去世的人和他儿子同岁,勾起他伤感的回忆;王炳民拒绝参加村里的一次丧礼,因为刚去世的女子和他已逝的女儿同龄,这让他的悲伤难以抑制。

在采访中,许多老电影放映员都提到一个词:老无所依。他们其实对能拿到多高的养老金不抱多少希望,他们更在乎的是别人对他们的评价。社会保障上的老无所依是放在第二位的,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老无所依。

科恩兄弟的电影《老无所依》中,那位老警察总在怀念过去,他就是精神上的老无所依。从陕西的老电影放映员到德州的老警察,他们面临同样的无奈:一个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年轻的时候成形,当他老去的时候,世界已然不同,年老的自己该如何与年轻的自己相处?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卫毅

亲民的“代价”

7月4日、5日,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张春贤轻车简从,到乌鲁木齐、昌吉等地的百姓中倾听民声。随行的《新疆日报》记者报道后,舆论一片叫好。

为了任务,我凑了把热闹,将那两天张走访过的地方重新走访了一遍。大多数百姓确实对张春贤表示感激——因为极少有省部级的干部这么干,而且,张还是刚上任不久的新疆一把手啊!

基于此,我访问过的卖干果的维族青年玉努斯,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张书记,好人!

可是,诚实的玉努斯也提到,张春贤走后,来了一大帮政府模样的人,到他们干果市场,从每一个商铺都一致地购买了1500元的干果。

张春贤曾于7月4日到访过乌鲁木齐市大湾北路一带,当时有居民向张提出,想看话剧《大巴扎》。结果,“当天下午,有关单位就组织这一片区的居民们免费到剧场观看了”。

还有,张春贤在乌鲁木齐小西门成功广场和商户聊天,买了一件衬衫,60元,随行人员付的钱。

和张春贤有过两次信件往来的退休老人潘尚仁提到,张到他家聊天后,临走给他赠送了一个纯金的毛泽东像章和一盒茶叶。我见了这个像章,千足金,重量3.32克,按照市价,应该在1000多元。

不清楚这个像章、茶叶、衬衫以及请几十人看话剧和买干果的钱都出在什么地方,媒体没有披露,笔者也没能查清楚。

有些遗憾。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陈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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