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
政协提案拿出来晒晒
◆回应“政协委员为何不代言”
(1月31日E29读者来信)
作为刚卸任的广东省政协委员,我想就委员提案说几句。
政协委员年年交提案,年年都说要发现新问题、提出新建议,但是老问题真正解决了吗?对提案的落实就是几个月后的一纸格式相似、口吻相同的回复函吗?委员的提案是否也应该在传媒公开以引起关注,更重要的是引起公众对政府回应提案的言行措施的关注?如果把历年老提案好好清理出来,让公众议论一下,看看哪些提案提出的问题是公认得到解决,又有哪些问题是老顽症;再把有关单位对于提案的答复也一一公之于众,这样,那些套话、空话也就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广州 李公明 教授)
“两会”应公开会议经费
◆回应“政协委员为何不代言”
(1月31日E29读者来信)
我在浙江丽水的政协机关工作过6年,2007年则成为杭州市政协委员。时值“两会”季节,我想说若干建议:
第一,破除“两会”神圣感。现在有关“两会”,媒体报道越来越多,基本消除了过去“闭门开会”的神秘性。相比之下,“两会”的“神圣感”还是太强。各地一开“两会”,必然大造声势,什么都得给“两会”让路,而会议究竟谈了些啥,未必引得起民众兴趣。一方面,会议组织者、与会人员以及媒体报道却次次满怀“神圣感”,动辄说“隆重”;另一方面,民众却觉得虚无缥缈。其实,多关注些民生,会议自然就现实了。
第二,公开“两会”的花销。全国“两会”应带这个头。会议本身、迎来送往……都要花钱,这很正常。但花的都是纳税人的钱,数目却不向民众公布,甚至不向代表委员公布,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第三,“选”好“人”。“两会”主角当然是代表和委员,代表的选举产生、委员的推荐确定,民意是关键。代表和委员中官员比例太大,官话就会较多,会议效果自然打折扣。政协委员其实也不好当,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哪一点想做好都需要高的素质与水平。比如,明星委员巩俐的议政能力曾受公众质疑,其实指摘个人是板子拍错了对象:个人能力或有不强,而这些明星委员不是他们个人自己“上去”的,最大的问题在背后的“定规”。
(杭州 徐迅雷 报纸编辑)
公务员到底招谁惹谁了
◆回应“2008,你的工资会涨吗”
(1月24日C19民生版)
该文提到公务员工资上涨,在编者按中还说,2008年公务员工资将上涨。现在社会上也常常拿公务员工资说事,作为一名公务员,我想借此晒晒自己。
在2007年推行工资阳光化之前,作为厅级机关的一名普通公务员,我每月工资收入为1100余元,其他各种名目的补贴(不包括公积金和各种保险)平均每月有2000元左右。工资阳光化以后,我的月工资调整为2487元,原来的所有补贴全部取消。这一出一进,收入不升反降(当然,单位正处级以上领导除外),我的一些做公务员的朋友大体如此。这与文中所说不一样。事实上,那些与我同期参加工作,即使供职于非垄断企业的好些人工资待遇都好过我们。我们时常加班,不过却没拿过一分钱加班费。
活得清贫,累得屁滚尿流,这就是我的真实情况。有人会说“当上领导可以腐败啊”,可腐败毕竟只是个体行为,对此应该采取的措施是打击腐败而不是降低公务员收入。
(大连 闫铁健 公务员)
这样的城管为何要宽容
◆回应“社会应该给城管多一些宽容”
(1月24日E29读者来信)
看完这一来信我很气愤,我想告诉作者:你们不冤!作者在文中披露了自己身为城管的难处。可谁没有难处?当我们出现问题时就不能勇于承担责任吗?我很想当面质问打死魏文华的城管队员:领导让打谁就打谁吗?魏文华并非你们的执法对象,他只是在执行公民的监督权。
我是郑州的,这里的城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所知的城管队员多是初中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然后托关系找了个城管的活。他们在校就是捣乱的,本来就很能打架。当了城管,手中有权,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对这样的城管为何要宽容!
(infzm.com网友:yangzhiwei高中生)
冰冻:冻“涨”了物价
连日来,50年一遇的冰冻雪灾袭击湖南永州。严重的冰冻冻封了道路,冻断了电网,冻破了水管,冻住了人们的出行,也冻“涨”了物价。
1月30日,市民早餐吃的汤粉已由冰冻前的1月中旬的1.5元/碗涨到3元/碗,葱由3元/公斤涨到20元/公斤,草鱼由9元/公斤涨到14元/公斤,猪肉由26元/公斤涨到30元/公斤,原先鲜有人问津的蜡烛由0.25/支涨到5元/支。
由于居民区停水停电,平时入住率并不高的酒店、宾馆顿时人满为患。据说一个善于捕捉商机的客房掮客在市内某高档酒店以300多元/套的价格一次性“订”下20多套客房,转手以800多元/套的高价“卖”给那些求房不得者,结果净赚1万多元。
眼下,市民们正在热切地期盼着暖阳出现,迅速融化已经多日的冰天雪地,融化冻“涨”了的物价……
(湖南永州 孙存准 职员)
火车站风雨中,我看到……
在火车站当了几天志愿者,心里没有任何喜悦或者愤怒的情绪,有的更多是不解和无力。
我看到,许多热心人带着食物和被子来到火车站,却被一位火车站工作人员冷冷地拒绝:“我们不管这些事情,这些东西要送到救助站。由民政部门统一发放。”在他不远处,就有年轻的妈妈正抱着小孩子在瑟瑟发抖;就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舔着已经干裂的嘴唇。
我看到,大厅里一位警察把自己的棉大衣送给瑟瑟发抖的滞留人员,我正想拍下这个镜头,这位警察跑过来:“不许拍!你拍什么拍?”弄清我是志愿者后,他才口气缓和一点。直到我把照片当着他的面删除,他才安心地离开。
我看到,前几天还挤满了人的临时安置点不到一天时间就空了,摆放在那里的食物棉被也仿佛成为多余。一位工作人员一脸不屑:“要不是有领导要来,才不会设置这些安置点呢!现在领导走了,人家肯定往火车站跑啦。”
我看到,一位农民打扮的老人家明明在正规售票点买的票,却因机器“无法识别条形码”而被拒绝退票。对老人家的苦苦哀求,抛来一句:“机器说你是假票就是假票!”几位同样来退票的中年人把老人推到一边:“去去去,别在这里挡路!”天寒地滑,老人没站稳,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还看到,在寒风细雨中,广场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挤在一起,有人脸色发青,我们却一杯热水也无法递过去;也看到有几位中年人因为不符合“携带小孩者、老人才可领一床被子”的规定而不得不整晚在寒冷的大厅里跑步;也看到由于设施的缺陷,有些人因为洗手间问题而争吵,有些人因为台阶太滑而跌倒、摔伤甚至丢了行李……
无情的,仅仅是风雨和大雪吗?
(广州 吴子文 志愿者)
加拿大“晾衣绳禁令”缘何解禁
加拿大的温哥华、多伦多等大城市,曾有一个“晾衣绳禁令”,即不允许居民在户外拉绳晾晒衣被。其出发点当然是出于文明的考虑,一个好端端的城市,到处飘扬着衣物、床单……好像的确不雅。
这一举措,据说在国内得到不少赞许,并被视为社会的进步、城市管理发展的必然。但最新的消息可能会让这些人大跌眼镜:加拿大人口最多的安大略省可能取消“晾衣绳禁令”。前不久,安大略省能源厅长GerryPhillips对外表示,该省准备就取消“晾衣绳禁令”一事征询公众意见,最终有可能取消该禁令。
为什么加拿大会出尔反尔?原来,经过计算,加拿大人发现,禁止户外晒衣后,居民不得不使用烘干机,平均每台烘干机一年耗电约900度,约占住宅用电量的6%,而如果居民哪怕只将25%的衣物在户外晾晒,每年就可节约30加元的电费,更可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节约能源。
可见,文明还蛮复杂的。倘若只片面注重一面而忽视另一面,难免顾此失彼,甚至得不偿失。“晾衣绳”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温哥华 陶短房 旅加学者)
岁末年初,请关注大学生就业
许多大学生买《南方周末》,可见大学生是你们很重要的支持者。那么,你们眼下是否能关注一下大学生的就业问题,让我们更清楚现在的形势和有关方面所作的努力?毕竟,过了年就得赶就业高峰期……
(infzm.com洛阳网友:yanfeng)
(南方周末一直关注大学生就业问题,之前的相关报道有:《2003年大学生就业有多难》、《毕业了,我们的工作在哪里》(2006)、《毕业陷血债泥潭 就业如镜花水月》(2007)等,从多个角度加以探讨和剖析。对这个题材,我们会继续关注。本期我们选登三位研究生读友的“牢骚”来信,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思考,更希望大家能从中感受到彼此的温暖。——编者)
历史虽热,就业仍冷
在广州上研究生之前,我就听说:“历史系学生找工作难,难于上青天。”但为了理想,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考过来了,因为我深信天无绝人之路。而今临近毕业,我却发现,我们的就业形势,并未随着清史热、民国史热而升温,反而比今年严冬更显寒冷。
高校(即使最低级的师范院校)要的是博士,进科研机构又要通过公务员考试。本来历史学就是门研究学科,却要逼着我们往各种应用性工作岗位挺进。于是乎,平时埋首故纸堆的我们纷纷作鸟兽散,去寻找自己安身立命之所。
找工作的同学自发成立了三个派别——“一心一意”派、“横扫一片”派和“左顾右盼”派。前两派不言自明,我属于“左顾右盼”派:一边考博,一边找工作。我想献身学术,但却不敢把宝完全押在考博上。我只能一边啃英语看专业书,一边逛招聘会,真是心力交瘁。
还好,临近年底,某博物馆要人,我过五关斩六将进入面试,却不知面试何时。为此,我退掉了回河北唐山老家的火车票,等待这难得的机会。可当我面试归来时,却发现已被大雪阻隔在异地他乡,无法回家了……
(infzm.com网友:hanking005)
学历贬值 研不如本
我是一名2008届硕士研究生,参加了一些招聘会之后,我感到很压抑。我所学的公共卫生专业主要是针对机关事业单位的,现在这些单位多趋于饱和。我很多同学现在都很后悔读研,以我所就读的华中科技大学的牌子,三四年前完全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单位,而当年就参加工作的同学现在都还不错。三年研究生生活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现在感到只有更低的薪酬、更小的就业机会!
(infzm.com网友:biwuggzs)
硕士女:求职“困难户”?
七年前,我进入南京大学,辅导员说本系本科毕业生的“起步价”是三四千,当年全国大学毕业生为百来万。七年后,我研究生毕业,却难觅起薪三四千的工作。这一年全国大学毕业生数目涨为五六百万。
我学的是编辑出版专业,鲜有单位要招这个专业的,因此只能投那些专业不限的职位。
我参加了国家公务员考试。大部分人都没指望考公务员成功,是看着周围同学都参加了,生怕自己不考白白比别人少了一次机会,于是汇集成浩浩“国考”大军。政治系的同学最将考公务员当回事,从去年9月就开始备考,考完“国考”,又辗转其他省市应考。12月底,一拨人赴浙江考试。今年1月初,同一拨人奔向上海。接下来又准备3月份江苏省公务员考试。
如今,南京已持续了二十多天的雨雪天气。火车票停售,长途汽车停运,飞机场关闭。滞留学校的同学中不少是毕业班的,像我们宿舍有五人,三人滞留。学校1月中旬就放假了,大家留在学校是为了不错过可能会有的投简历、笔试、面试的机会。
和北京大学法语系一位硕士聊起求职感受,她说她所在的系求职最好的是本科男生,其次是硕士男生,再次是本科女,最后是硕士女。
(infzm.com网友:大哉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