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救赎——震后日本电影

相比2008年那样拥有《入殓师》、《周围的事》、《步履不停》、《东京奏鸣曲》的电影大年,日本电影的2011年实在算得上小年。这一年的日本电影,大片罕见,小片倒是不少。

相比2008年那样拥有《入殓师》、《周围的事》、《步履不停》、《东京奏鸣曲》的电影大年,日本电影的2011年实在算得上小年。这一年的日本电影,大片罕见,小片倒是不少。

显然,3·11大地震的影响波及各行各业,这种情景,不仅让人想起上世纪90年代的阪神大地震和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甚至再遥远一些的赤军和战后时期。

在众人都渴望得到救赎的时期,这些日本小电影们承担着一份并不轻松的使命:给观众打气。

《昔日的我》:我爱过的那个时代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对上世纪60年代的日本电影来说,激进的大岛渚们代表了一切,新浪潮方兴未艾。对正值青春的年轻人来说,他们也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政治味道,冲上街头,准备行动。《昔日的我》讲述着一个常见的、镜面对位的人物关系,一方暗藏未竟的理想和梦想,通过另一个人,他重新产生了热情鼓舞,然而现实残酷,最后,他们还是失败了。

面对妻夫木聪和松山健一联手的演员阵容,《昔日的我》会让人想起《挪威的森林》,也会想起《69》等一系列背景相似的片子。然而,从开头起,《昔日的我》就显得更加成熟和稳定。只谈人生、革命和理想,没有其他多余空间。只是,山下敦弘依然没有改去拖沓冗长的毛病,影片节奏缓慢,对背景事件毫无兴趣的观众,更是叫苦连天。但这无碍它成为当年日本《电影旬报》的年度十佳影片。这也让我衍生了一种想法,难不成是日本人更能接受慢节奏的故事?或是他们更具思考的精神?

片中,他们也会谈起很多事情,其中不乏杰克·尼科尔森和达斯汀·霍夫曼。虽说这种青春里的激情澎湃,不过是一次心跳加速。但这部电影要记录的,正是这样一段青春。即便梦想死去,即便在狂风暴雨面前低下了头,即便没能改变世界,他们依然无悔。

《东京公园》:用热情点燃都市

跟以往的青山真治的作品一样,在很多人眼里,《东京公园》还是一部大闷片—剧情松散,人物飘浮,情感脉络简直可称得上“狗血”。然而,对熟悉青山作品的观众来说,《东京公园》又一次重复了导演的个人主题,比如弑父和恋母。他作品里的人物,总是无所事事,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说不好是用生命去打发时间,还是说耗费着时间来缩减生命。

以前,青山真治老在北九州晃荡,再不然就是放逐自己。这一次,他终于把故事场景搬到了东京这样的大城市。《东京公园》的看点,首先是几个女演员,尤其是井川遥和荣仓奈奈,大约是典型宅男的两种口味偏好。其次是摄影,片中大肆摆玩相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相机的植入式广告。可到了最后,摄影的意义却仅仅是让人物产生联系,别无其他。

在我看来,《东京公园》最大的看点是迷影情结—看碟、空想、和灵魂对话。像青山真治、黑泽清、周防正行等这拨毕业自立教大学的导演,最喜欢的就是加入相关情结,以提升电影的段位。你当然也可以说这是故弄玄虚,但在这年头,很多导演已经提不起对电影的热爱。但透过《东京公园》,青山真治充满热忱的不变趣味清晰可见。

《第八日的蝉》:母亲和女儿的告白

相比前两部电影,《第八日的蝉》在情感上要厚重许多,更加贴近观众,更加通俗。由于母子戏人人能懂,加上演员投入的精湛演出,《第八日的蝉》是去年为数不多能让人产生情感共鸣的日本电影。反之,《东京公园》和《昔日的我》就强调情感的抽离,站在电影以外看故事,由别人来扮演自己。及至《第八日的蝉》,观众就想着跳进去,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毕竟这生儿育女、偷情畸恋,确实是现代人难免会遇到的麻烦。

从一开场,这部电影就迫不及待让两个母亲进行告白:高光下,一张脸的特写。留下悬念,亟待解开。影片故事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通过母亲和女儿的关系,由此牵扯出现代日本社会里,女性的地位和情感状况。导演稍微玩了点把戏,把小女孩的过去和现在编排到一起,最后,她找回了过去(不愿面对的坏妈妈),也找到了自己(重演了坏妈妈的角色)。

电影反思了一个人的成长问题,在他的成长中,母亲的角色是否可以由他人来扮演?而真正在生活中缺席、也未曾付出关怀照料的人,他又该由谁来裁定?显然,问题考究到最后,其实是个大大的死结。事情因谁而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鼓起勇气,原谅一切,去好好度过余下的人生。

网络编辑: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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