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东总是一场空?

任何希望拍摄《白鹿原》的导演都抱着野心而来,正如陈忠实当初构思《白鹿原》时所梦想的。电影《白鹿原》如同一场长途跋涉的远征,现在看来,暂时输给了时代。

任何希望拍摄《白鹿原》的导演都抱着野心而来,正如陈忠实当初构思《白鹿原》时所梦想的。电影《白鹿原》如同一场长途跋涉的远征,现在看来,暂时输给了时代

电影《白鹿原》于9月15日公映。给王全安打电话约采访的时候,他正在西安参加活动。这座位于白鹿原附近的城市,几天里发生了大规模的反日活动,日系汽车被砸,卖日货的商店被劫,日籍人士忧心忡忡。“温故而知新”——王全安觉得很多行为的逻辑并无新意,看得多了,就会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提防。

《白鹿原》156分钟公映版的最后一幕是:日本人的飞机扔着炸弹横掠过1938年的白鹿原上空。随后,翻滚如浪的麦田里响起一段旷远的秦腔:“风花雪月平凡事,笑看奇闻说炎凉。悲欢离合观世相,百态人生话沧桑。”

我坐在电影院里,看着这画面,直到灯光亮起。对于影片的结束,身边有的观众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位显然看过《白鹿原》原著,马上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田小娥和黑娃 

我在一个月前预料了这样的结果。在王全安的工作室里,我看了220分钟的粗剪版本。灯光亮起时,剪辑师告诉我,《白鹿原》156分钟的公映版将停留在1938年。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会是什么模样?

在两个版本电影的开头,都有摄人心魄的唱秦腔的场面。名为《将令》的秦腔响起,长镜头停靠在戏台前,休息间隙的麦客们如同组成了一支摇滚乐队,唱腔狂野,声音极具穿透力,这是电影第一个震撼场面。

在220分钟版本临近结尾部分,有与《将令》相对应的场面。在县长办公室前的院子里,几位乡亲唱起了秦腔《罗成托梦》,这是文艺排练的一部分。镜头开始缓慢向后移动,毛泽东的大幅画像在他们身后的墙上显现出来。已经成为县长的白孝文靠在办公室门后,陷入了沉思。

相比156分钟公映版的“断头路”,220分钟版《白鹿原》显然完整周全太多。从1911年到1949年,时代让人一次次作出选择,几乎没有谁是永远的既得利益者,命运像在轮盘赌中流转。

所有版本中保存最完整的意象是麦田和牌坊。“牌坊是出入白鹿村的标志,说明这是白鹿村,所有的事情都在变,人来人往,那个牌坊永远矗立在那儿看着这一切,没有变化。土地是沉默的,但其实也是有态度的。这个电影里边,我觉得除了演员之外,一个最重要的不说话的角色,就是土地上面的麦子。”王全安说。

如何改编?

王全安不愿多谈影片删减的事情。他举了陈忠实的例子。前几天,他在中国人民大学参加了小说《白鹿原》出版20周年的纪念活动。陈忠实说,他用了20年的时间,才让足够多的人理解了《白鹿原》。王全安很感慨,他希望自己的电影被理解不需要这么多时间。

黑娃带头砸烂祠堂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年过四十的作家陈忠实仍然籍籍无名,某一时刻,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我只能写写发发如那时的那些中短篇,到死时肯定连一本可以当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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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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