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专访198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索因卡既不喜欢听赞美,也不在意任何批评,他拒绝参加一切关于他的研讨会。可是,他谈论的非洲话题也往往令中国作家略感遥远枯燥,他没有多少调侃和轻松。他是一个不喜欢被别人告诉是怎么样,而信任自己看到事物的样子的人。

责任编辑:袁蕾 朱晓佳 实习生 吴烨 张洁瑶

2005年,索因卡(右)与尼日利亚民众在拉各斯一起抗议不断上升的石油价格。 (东方IC/图)

索因卡既不喜欢听赞美,也不在意任何批评,他拒绝参加一切关于他的研讨会,他只愿意在奉承或责难结束后出现,做现场交流。因为申明了这一点,一些准备了研究论文的学者压缩了他们发言的时间。可是,他谈论的非洲话题也往往令中国作家略感遥远枯燥,他没有多少调侃和轻松。他是一个不喜欢被别人告诉是怎么样,而信任自己看到事物的样子的人。他挺直着胸膛坐着或走着,思路仿佛乞力马扎罗的雪冠一直停留在高处,他不太随和,尽管他很友善,精力旺盛。

在访问中国期间,南方周末三次对索因卡进行了独家专访。

年轻人愿意上台表演,不计较金钱

南方周末1986年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写作和生活有什么大大改变吗?

索因卡:我没有感受到有任何改变。应该是由别人来说我是否有改变。我仍在执行我的义务,我所在的社会结构还是一样的,在相同的政治之下,在一样的人际关系下,所以没有什么改变。

南方周末你以剧作家著称,现在尼日利亚话剧的现状如何?

索因卡:有一个时期传统戏剧的情况非常糟糕,电视崛起,戏剧演出不得不变廉价,不过令我着迷的是我称为人类艺术的东西,戏剧是人们进行交往的工具,可以就地取材,在大石头上进行表演。实际上这些艺术形式都处于重建自己的过程中,它们渐渐退居二线,这也发生在尼日利亚戏剧中。

受廉价的电视节目冲击,像戏剧这样的艺术形式需要重新定位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如今的传统戏剧非常健康,年轻人不在意金钱,他们只是想出现在台上,这事实上是一种牺牲。他们在台上表现社会,批评社会,从小处着眼,一点一点,形成一股股涓涓细流。一般人会认为像我这样的人,是现代戏剧的先锋,是规则的制定者。然而,在我们的时代,我们所不能企及的戏剧规则,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做到了。

比如,拉各斯市的塔利文化剧院正在进行一项戏剧运动。他们每周都推出新的戏剧,包括我和其他剧作家的旧作,或是他们写的新戏剧,保证每周有新东西。这是非常惊艳的改观。

南方周末你现在还在上台表演吗?

索因卡:不,我从没尝试去做一名演员。在1970年代我的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立即登录

网络编辑:谢小跳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 isview_popup.firstLine }}{{ isview_popup.highlight }}

{{ isview_popup.secondLine }}

{{ isview_popup.butt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