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鉴】201305
舞台 《爆·蛹》 暗流“蛹”动
小剧场话剧《爆·蛹》是今年香港艺术节“新锐舞台系列”的节目,也是这次香港艺术节的本地独立创作中最受瞩目的作品之一。这部由青年编剧王昊然创作的小剧场话剧,讲述了老中青三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在某城中村里的房中房里一架三层的床铺上的蜗居生活。狭小的空间里,由于各自的性格、习惯和背景,三人的友情遭受着考验,经历了一场荒诞的心灵过山车。
三层的床铺虽然简陋,却是三人各自的仅有的私人空间。下铺是四十多岁送披萨的大波,中铺是三十多岁做房产经纪的上海人小波,上铺是二十多岁做文员的微波。三个人性格迥异,或者说各自身上都贴着各自的标签,无论是职业年龄性格都很有代表性,所以剧中产生的矛盾也更具张力。故事真正展开,是在三人的人生遭遇低谷的同一天。号称大学毕业的微波被老板辞退;假装对任何东西都很懂的小波被人追债;大波顶着高温送披萨,却被客户耍得团团转,同时得知女儿失踪。三个郁郁寡欢的男人回到家中,因为一份从天而降价值百万的捐精协议而争得面红耳赤,三人的友情也几近撕裂,长期同住以来的积怨爆发。大波上厕所没法坐着只能蹲着,小波爱占小便宜,微波真实的学历和他床上的隐私都变成了彼此攻击的武器。
舞台上三位角色逐步袒露自己的内心,即便有污言秽语,即便有性情幻想,再或是对金钱的渴望,都是最基本、最真实的人性。三人撕破脸皮,一个接一个爆发,才知道最初的和谐只是各自的隐忍。人与人的关系如此,族群与族群的关系也是如此。投射到现实,从近期香港限制带奶粉到内地这一事件,就可以看到两岸互呛的话题,除了奶粉本身,更多的还是由于文化的差异而产生的积怨。
这个故事可以顺理成章地在内地任何一个正在发生剧变的大城市发生,北京、上海,或者广州、深圳都有可能。剧中的窗外时不时响起的轰鸣声,不断让人开始反思当前的社会现实:城市的极速发展吸引了大批外来人员,同时也导致了城市的基尼指数越变越大,贫富分化越来越严重。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自然是好看,但是那些初来打拼的异乡客及底层人群蜗居的城中村也一样属于这个城市,也一样值得人们去关注—虽然在很多人眼里,他们的生活与高速的发展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爆蛹”是香港新兴的俚语,有爆料、起底的意思。而这部小剧场作品,让我们近距离看到了不少平时未必会关注到的矛盾与摩擦。其实许多来到城市打拼的异乡人,也会遭遇到一些和主角们近似的问题,如何去化解矛盾,是我们需要面对的,也是这个极速发展的社会共同需要面对的。
电影 《登堂入室》 潜入城堡的探险
十年前,我集中关注过一批新生代导演,从德国的法提赫·阿金到土耳其的锡兰,从俄罗斯的萨金塞夫到韩国的奉俊昊,从诺兰到阿罗诺夫斯基……如今,他们大多成为了艺术片甚至是商业领域的大导演,各领风骚。
这其中,欧容是异常特殊的一位。他出自法国名牌电影院校,外表有型,同志身份引人猜想。欧容的电影散发着浓烈的作者风,他讴歌女性,钟情于室内剧,喜欢讨论作家和文学创作,经常把希区柯克、勒鲁什、伯格曼以及法斯宾德的桥段或灵感放进自己的影片当中,时而抒情浪漫,时而黑色惊悚;一会儿喜欢情节剧,一会儿又爱悬念题材。
那时候,欧容的电影棱角分明、极具特点,但在整体观感上总是差一口气,不够顺畅也欠缺圆润。如今,《登堂入室》的出现让欧容如释重负,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位不失段位又能雅俗共赏的导演。
简单说来,这部电影很讨喜,人物角色虽多却异常流畅。它的外表是青春校园片的模样,一经展开,如同推开一道又一道的门,最后见到一座庞大而迷人的城堡。电影里头有欧容一再把玩的中产阶级元素,更有令中国观众会心一笑的玩笑调侃。
《登堂入室》有三个套层,即便有些人只看到最外一层,将它当做一个有关偷窥的故事。少年追熟女的层层推进,同样是波澜起伏,耐人寻味。而《登堂入室》的最深处,它所触及的问题已经不单是一个电影故事的问题,也不止于电影的问题。它把文学创作和电影影像放置在一处,用文字输出影像,又不时通过修改文字、主动介入来改变影像,直到最后一刻,电影才揭晓悬念—但悬念本身却已经不太重要。
观看《登堂入室》的过程就像久违的阅读快感,你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又不敢轻易地翻到最后一页。你心系主人公的人身安危,却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保留,内心激烈交锋。
老师和学生亦师亦友,某个角度上看,他们更像一个男人的不同阶段,在平淡生活中,寻找着久违的、昙花一现的亮色。潜入别人的家庭是冒险,也是艺术创作的铤而走险,如果你没有设身处地的身临其境,读者肯定无法被你诱捕。
《登堂入室》也不是简单的移情,它就像斗牛士和他的猎物,要展示出观赏性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它又像庖丁解牛,围着一头牛观察许久,找到要害部位,刀法精准,一击即中。它要的不是牛的性命,而是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尚有热气,活生生的见证。如果事态严重,它甚至会让主人公和猎物一同陨灭。
就个人而言,我在《登堂入室》里面找到很多熟悉的影子:承认自己的失败,面对家庭的一潭死水……它像一座休眠的火山口,突然喷发。对欧容来说,他已经放下了身份所引发的烦恼,也不再重返旧时代。导演也会充满心计地来上一记吻,这个吻出其不意,更像是对以往作品的致敬。而读起拉封丹的《橡树和芦苇》,那既是对电影的阐释补充,同时还引出另一部经典的法国青春电影《野芦苇》。
青春是一场冒险,也是人生起航的渡口。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向生活低头,那不是脆弱,而是前人总结的生存定理。假想的强硬势必会导致毁灭,《登堂入室》通过摧毁假象,又打开了许多的门和房间,那里隐藏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就像开头密密麻麻的大头证件照),也是一座又一座的城堡,等待着不速之客的潜入。
阅读 《我的父亲母亲》 旧亲情新反省
《玛莎·奎斯特》是多丽丝·莱辛的第一本自传式小说,它用冷酷的笔触描述了一对母女之间的斗争。多年之后,当莱辛对自己父母的生活—从他们的战争创伤重新反省—有了更深厚的理解,她问道:“若在今天我还会那样写吗?”这本《我的父亲母亲》就是她今天会写出来的样子。书里的母女斗争仍保持原来的轮廓,但所有的细节都以带着慰藉的思辨仔细地晕染过了。
多丽丝·莱辛现已成为英国文学的化身之一,与乔治·艾略特、弗吉尼亚·伍尔芙一样被看作最优秀的英国小说家,同时也被看作深刻影响了英国社会的最伟大女性之一。莱辛的代表作是《金色笔记》,这本小说以其深刻、独特、广阔的“自我意识”唤醒了生活于浑噩中的全世界读者—特别是女性读者的自我意识。
莱辛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能强烈唤醒读者的个人意识的作家之一。她从偏远的非洲殖民地走到帝国中心的文学之路,就是一个“自我意识”深刻而猛烈觉醒的道路。《玛莎·奎斯特》是她觉醒之初的作品,这本《我的父亲母亲》是她觉醒之后的深度回顾之作。它不仅要被看作是莱辛送给父母的最感人礼物,也是她送给从她作品中持续受益的读者的最后礼物。
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是莱辛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为他们推演出来的、理想的、没人受伤害的生活。阿尔弗雷德和埃米莉都与自己的理想伴侣结婚。阿尔弗雷德成了一个富足、悠闲的农场主,他的金发妻子活泼、开朗、心地善良,与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家和睦相处;埃米莉嫁给一位著名的医生,如鱼得水一样地出入于上流社会,中年寡居后变成一位成功的慈善家,她的生活既充实又多彩多姿,受人尊崇。
小说后半部分则是阿尔弗雷德和埃米莉的真实婚后生活,就是他们到达非洲殖民地罗得西亚之后的生活。在他们轻信殖民政府的虚假宣传之后,他们将无可挽回地生活于幻灭之中,任由命运摆布。更适合在大都市社交圈中发挥才情的埃米莉只能任由华美的礼服被虫驻坏,而阿尔弗雷德则满足于观察昆虫和非洲文化废墟。最可悲的是,他们并不清楚战争创伤对他们生活的影响,自怨自艾,如迷途的羔羊。
莱辛“清算”了他们种种不切实际之处,指出他们失败无可避免。来殖民地所走的第一步就出了错:“他们选取的农场太小了,种什么都不会有丰厚的利润……明明有其他大块的丛林可选,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这块呢?居然是因为那个小山坡,房子盖在小山坡上,可以看到几英里远。”在这个关键的选择上,她父母奇怪地达成了共识,此后则处处意见相左。
不美满的婚姻莫不如此,但莱辛将它们提升为悲剧。这本书坦率、清醒,像一股汹涌而强劲的潜流,清晰地展现了一对未尽责父母的无知和无畏。在《玛莎·奎斯特》中从没有意识到的东西,终于深深地触动了莱辛的心弦,并赋予本书厚重的层次感,现在回忆逐渐翻转过来,每一件青春期的烦恼都带来温暖回报,这是她生命中很珍贵的圆满体验。
展览 2013成都蓝顶艺术节 从成都到威尼斯
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将于6月初开幕。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设立于1895年,是世界第一大国际艺术展,拥有“艺术界的奥林匹克”的美誉。平行展作为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面向全球非营利艺术机构,由自由策展人公开申报的展览。随着时间逼近,多个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的主题都陆续敲定。中国今年有五六个平行展参展—声势最浩大的莫过于吕澎策划的“历史之路”以及王林策划的“未曾呈现的声音”。
自1993年14位中国艺术家参加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主题展起,中国当代艺术就没有中断与威尼斯双年展的接触。吕澎策划的“历史之路”,正是希望能借此回顾总结从1993年以来中国当代艺术家参加威尼斯双年展这20年来的变化。
早前,由吕澎担任馆长的成都当代美术馆就开始对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艺术家建立档案,并邀请每个艺术家来聊聊他们当年参加的威尼斯双年展的情况。这些资料将呈现在此次展览中。
除此之外,展览还邀请了方力钧、刘炜、刘小东、毛旭辉、隋建国、王广义、叶永青、张培力、张晓刚、周春芽等20位艺术家参展—值得一提的是,以上参展艺术家大多属于川派艺术家,而策展人吕澎是四川成都人。
巧合的是,另一个平行展“未曾呈现的声音”的策划人王林也是四川人,现是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这个展览号称“中国参展人数最多的平行展”,汇集了150余名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
今年的五六月,热闹的不止是威尼斯,还有成都。吕澎的“历史之路”在威尼斯展出的同时,也在成都举办,新蓝顶艺术空间将以“蓝顶十年”为主题举办系列活动,届时将在蓝顶新美术馆举办馆藏展、艺术论坛“艺术区生长与城市进程”、艺术家工作室开放等十多项活动,还会发布书籍《蓝顶艺术聚落》。
不得不谈川军在当代艺术界的威力。恢复高考后至今,以成都为中心走出了一大批优秀川籍艺术家,包括罗中立、何多苓、张晓刚、周春芽、郭伟、何工、曾朴等老中青三代,影响、推动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形成了“川”流不息的景象。
近年来,成都涌现出一批艺术机构、群落。放眼成都,东南西北都有艺术家群落,“新蓝顶”、“浓园”、“西村”、“北村”相继出现。成都一度被誉为继北京、上海之后的中国当代艺术第三城(亦有争议说是除北京以外的第二城)。
批评家王小箭曾表示,成都艺术最大的特点是袍哥文化,哥带着弟玩。“比如这里都认周春芽的作品,他在这里是老大,经常带着年轻艺术家去玩。另外,这里的房地产商跟艺术家玩,当官的也一起玩。成都人爱凑热闹,举办一个画展他们都会过来,用罗中立的话说是‘十个展览十个满’。”
四川文化,刺激四川当代艺术发展的同时,也成为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一部分。成都,则成为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缩影。
建筑 衡山路十二号精品酒店 回归红砖墙
在上海衡山路最繁华的地段上,一座坐落在地铁口边的、具有强烈建筑风格的建筑作品轻易地就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这是瑞士著名建筑师马里奥·博塔在上海的最新作品。与博塔其它的作品一样,这件作品给予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大胆而简单的基本几何体的运用。
马里奥·博塔是瑞士的著名建筑师,在卢加诺学徒一段时间后,被意大利的米兰艺术学院录取,之后在威尼斯大学建筑研究院进行研究工作。博塔曾经师从卡洛·斯卡帕、勒·柯布西耶、路易斯·康等建筑巨匠。至今,博塔已执业五十余年,设计建筑和工业项目共七十多项,作品遍布世界各地,成为瑞士提契诺学派的代表人物。
业内人士很容易就一眼辨认出衡山路十二号上明显的博塔标志—由两万多块意大利进口红色陶板组成的几何外立面,这样的手法更加强化了形体的几何感,而这亦已成为博塔建筑的标签,并成为博塔塑造平和的建筑气氛的有力手段。土红色是提契诺地区传统建筑材料砖墙的颜色。而博塔的经典之作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兰希拉一号楼等建筑都是采用土红色的砖土材质。
博塔认为,砖土是最原始也是最便宜的建筑材料,而且在世界上各个地方都可以找到这样的材料,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材质也可以保存得相对完好。同时,土红色的陶砖也是尊重衡山路、复兴路历史风貌区的历史文脉,考虑了建筑与衡山路周围的建筑色彩和材质的和谐。但与隔壁的衡山路十号以及乌鲁木齐路口的国际礼拜堂不同的是,博塔的建筑语言非常现代,令整座建筑显得简洁而有力。
博塔的历史意识不仅限于对历史建筑范例的研究和“借用”,更是把它提到方法论的自觉,甚至将其视作对碎片化的现代城市实现救赎的机会。他对环境也具有极强的洞察力,建筑作品常根据不同环境条件而展现不同优势。“每一项作品都有它对应的环境,在设计时,其关键就是考虑建筑所辖的领地”。这也正是来源于博塔对于建筑环境学的理想表达,项目的设计概念正是延续了区域的故事。
作为衡山路自然环境最主要的特征,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成为了衡山路独特的视觉印象。博塔则以此为依据,创造出了一个绿色的中庭,这样既塑造了客房区的景观要素,也将衡山路的绿色视觉延伸入了项目内部。这个中庭为圆弧形,中空的内部空间打造出了酒店的景观花园区域,平衡了建筑体量和高度之间的关系。从客房可观赏酒店内的花园景观,也可以在景观中自由穿行和休憩,都让在酒店里看风景成为一种可能。
音乐 Flying Lotus “Until the Quiet Comes” 万花筒里的碎片
Flying Lotus的中文直译是西方音乐家/乐队名字译名中罕见的,如此具备东方诗意的一个:飞莲,仅这个名字中氤氲的宗教暗喻已令人脑袋里不禁嗡一声,眼前也似漾起了一阵雾气。Flying Lotus是一位原名Steven Ellison的美国黑人小伙子,“Until the Quiet Comes”是其第四张录音室唱片,其风格可简单形容为迷幻电音的先锋版,既先锋,自难为大众所喜,却频频列位于包括AMG在内的西方诸多年度十大唱片名单里。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次听这张唱片的时候,我总觉得里面的好多音色和调子我曾在哪里听过,且时常听到,于是在脑里将近期时常放的那几张唱片搜寻了一遍,却毫无头绪。第二天,我两岁半的儿子打开了他的电动音乐小汽车,因电量不足,汽车发出的音乐缓延而衰弱—事实上,孩子的多数电动玩具都具备播放音乐的功能,且经常被他玩到没电却还要不依不饶地打开,发出这种拖沓变调的声音,所以我经常听到—而这声音,正是Flying Lotus在“Until the Quiet Comes”多处使用的音调风格。
不仅用来勾描旋律的音调如此,连节奏亦如此,唱片中的鼓点尽管音色多变,却都不像鼓槌干净利落地敲在鼓面上制造的声响,而是什么古怪的、不像鼓槌那么硬的东西,从绷得没那么紧的鼓面上磨了过去。
这张唱片令听者如同置身于菜市场,各种各样的嘈杂声从四面八方围住你的耳朵,你从中抽不出一条主线和任何意思;一切都稍纵即逝,一段听似某个旋律的开头或节奏段的倾向,在你刚指望其铺延开来时即刻消失;这些数不胜数的声音层层叠叠、互为背景,相互映衬的同时相互湮没,如迅速旋转的万花筒里色块与色块间的关系;没有一个音符站在最前面,它们躲在暗处,却仅将听者晾出来。
这么说有些Ambient的意思,尽管建设某种音场,渲染某种氛围,显然是这张唱片的主要工作,却绝不是传统定义中的氛围音乐,因为它不会围绕一个清晰的片段或小节,予之无尽的变调与重复——它只有无数模糊的片段或小节,且殚精竭虑地不让你发现它们的变调与重复。
1996年,靠处女作《1986》起始于Avant-Garde Hip-Hop的Flying Lotus,在签约著名独立电子厂牌Warp之后,受到该厂牌以IDM为主的美学传统影响,在之后的两张唱片里持续加重电音份额,完善着自己的迷幻风格。在这张“Until the Quiet Comes”里,他显然已经不再迟疑于风格本身了,唱片在风格上极具辨识度的同时,却在听觉上模糊含混,这或许正是他所追求的、独具一格的东西。
另外,这是他所有唱片中人声出场最多的一张,他请来不少大牌来助阵,包括著名R&B女歌手Erykah Badu和Radiohead的主唱Thom Yorke。尽管如此,你也休想将其音乐当作传统的歌曲来听,人声在他的处理中变成失去脸谱和路径的声音碎片,与别的碎片混在了一起。
不少评论家在阐释这张唱片时,都说它带来了Trip Hop的听觉感受:低调、优雅,略感忧伤却又不失平静。纠结在一起的声音碎片不一定非是噪音不可,就像万花筒里美好的图案。这也许正是“Until the Quiet Comes”获得普遍赞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