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年】无法忘却的声音

2009,那般仓促,却又这般充实。

于我个人而言,窃以为一年中所有经历的感动、震撼、惊悚、沉默,既归结于“《南方人物周刊》记者”这份工作,更归结于以各种形式、方式,出现在我采访中的每一个“人物”。

为了完成这篇短文,我几乎重温了整个2009年的访问历程:透过一幅幅照片、一段段录音;透过已然发表和“遭遇”删节的最终报道;透过完整保存下来的飞往青岛、洛阳、上海、成都、武汉等地的登机牌;透过按照日期编号收纳的全部采访笔记和随感涂鸦,我发现,这一年最深的记忆,都在受访者那些令我无法忘怀的“箴言”里。这些言语,大多是他们在与我的对话过程中不自觉地迸发出的“精华”,并未在刊出的文字中披露。我想将它们重新拾起,与读者分享、共勉。

陈彦炜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大食

李金昱(《名模徐倩的三重世界》徐倩生前男友):虽然我年纪不大,逼近传说中的“90后”,但我对于爱情乃至感情的态度是:厌倦逢场作戏、看够左右逢源、鄙视一切向钱。真正的爱,必须负责到底。

叶鹏(《洛阳之痛》洛阳师范学院前校长):洛阳人喜欢我、抬举我、敬重我的原因只是在于,我敢说敢做敢担当。如果在一些事情上,官员失语、舆论失语,知识分子再失语,那么这个社会就毁掉了。当官的做错了,我就是要去拍桌子!

刘道玉(《刘道玉 现在大学是衙门》武汉大学前校长):我一直想办一所“中国实验大学”。在这所大学里,完全是教授治学的,校长也不会再有行政级别。

吴加芳(“地震背妻男”):地震后,我一直生活在伤心中,成天看着坟墓,看着她的包。我想这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多的利,只有害。人不能整天都是这种状态的。再婚后,我的心情真的一天天在好转。前妻活着的时候,她就是看我高兴,她就高兴。我相信,前妻的在天之灵如果看到我开始新的生活,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宁。确实,结婚后,我不孤独了。

孙学礼(《地震家变》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主任):灾区只要不出现杀人放火,一切就是正常的。其实帮这个地区的人,不是说你要怎么帮他,关键是让他能够享受到他平时的生活,就行了。

杨伟光(《前台长解密央视》原中央电视台台长):改革有风险,但再有风险也不能不改革。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条!

张庆平(《美丽入殓师》成都殡仪馆入殓师):死人并不可怕,也不脏。有的活人,倒比死人更可怕、更肮脏。

陶喆(《陶喆 骨子里我是很传统的人》音乐人):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好还是不好,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排行榜上的“一哥”。我就是我,要做真正的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开心就好。

赵长青(《赵长青 抗辩之魅》西南政法大学教授):现在到处都在办法学,不管是师范、工科、农科、理科,有条件办,没条件也办,有些连教师都没有,图书也没有,照办!所以你看,现在法学专业的毕业生就业很困难!从学术研究层面来说,现在真正的能够理论联系实际的书,且有质量的,太少太少。法学学术界浮躁情绪比较严重,东抄西抄、七拼八凑,有的照抄外国的,有的去搞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陈彦炜,南方人物周刊记者,2009年代表作有《洛阳之痛》、《地震家变 在现实与乌有中摇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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