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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旭仑 | 傅雷和钱锺书“闹别扭”的另一桩事
此时读杨绛《记我的翻译》:“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法文责编是赵少侯。一般译者和责编往往因提意见而闹别扭,我和赵少侯却成了朋友。”方觉有味乎其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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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文人”梁实秋丨那年今日
梁实秋,原名梁治华,字实秋,1987年11月3日病逝,享年84岁,是中国现当代散文家、文学批评家、翻译家。他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出版的最高纪录,编写了30多本英汉字典、词典及英文教科书,是中国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第一人。他既是文人,又是一位“吃货”。“偶因怀乡,谈美味以寄兴;聊为快意,过屠门而大嚼。” 这段话是梁实秋下笔谈吃的初衷。他一生写下无数谈吃的文章,如《雅舍谈吃》《人间食话》,他从春饼写到瓦块鱼、藤萝饼,还有驴打滚、艾窝窝和水晶肘,既有民间家常,又有地域特色。他谈品相、谈火候、谈馆子、谈文化,以文论食,食味人间。 -
记汉学家叶果夫
在中俄文化交流史上,叶果夫算得上是一位颇有贡献的人物。首先他作为苏联国家文学出版社的中文编辑,为介绍中国文学在苏联、后来是在俄罗斯出版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几十年如一日。其次他作为一名俄罗斯汉学家,翻译过不少中国作家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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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无宠不惊过一生丨那年今日
1975年9月15日,丰子恺在上海与世长辞,享年77岁。他一生涉猎广泛,著作等身,在文学、翻译、书法、音乐等诸多领域有非凡建树,画作和文章多次入选教科书。丰子恺绘画师从李叔同,国文求教夏丏尊。27岁出版了第一部漫画集《子恺漫画》引发轰动。他使漫画从原来的讽喻功能转向美学功能,含意隽永,造型简洁,画风朴实,寥寥几笔意境全出,“小中能见大,弦外有余音”。他始终以悲悯仁爱之心去发现感受生活中的真善美。 -
王水照先生与中国文章学
《历代文话》的出版,掀起古代文章学研究的热潮,使一个原先冷僻边缘的学问,迅速成为古代文学研究的热门领域。 -
《劳动者的星辰》:凝视高光照不到的黯淡之处
五年过去了,《我是范雨素》作为一个文化事件的热度已经退去,范雨素没有因为这次爆红而告别打工生涯,不过,包括她在内的小组成员依然笔耕不辍。2020年,皮村文学小组登上了央视朗读者的舞台。今年,他们的作品选集《劳动者的星辰》出版了。更多新工人的创作被主流接纳,这意味着不同生活经历、不同境遇的人正走向彼此,试图合力拼出一个时代的真实全景。 -
“难以用巧合解释”:《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知名中译本抄袭之争
文学类的书籍“审核抄袭的难度较大”。另一方面,如陈筱卿这样的知名译者,拥有诸多头衔,其作品受到出版社的“追捧”。 -
木心致陈英德、张弥弥的一封长信:“我之狡猾为的是诚实”
(本文首发于2021年12月9日《南方周末》) 题记 这是最新发现的木心写给台湾旅法画家、评论家陈英德(1940-)、张弥弥(1943-)夫妇的一封长信,陆续作于1983年6月28日至1984年2月6日的大半年时间中。这封长信的字数多达八千余字,是笔者目前所见到的最长的一通木心书简。以下节选作于1983年6月28日的部分。 陈英德和张弥弥是木心文学与艺术上的伯乐,木心不只一次带着感怀在作品中称誉他们是从巴黎飞来的一对“天使”。当年,在茫茫人海中虽只是偶然的相遇,陈氏夫妇便敏锐地觉察到木心人生际遇及文学、艺术风格的多重独特性,而对其青睐有加。关于这方面内容,这一通长信就提供了新的第一手资料。 在文学创作上,陈氏夫妇给予木心积极的富有成效的影响。他们首先反复敦促木心恢复创作,使人生已步入晚景的木心重拾了写作的信心,并笃定前行。正如木心在信中坦陈的那样:“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这是你俩播下的种籽,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席临别赠言,我是再也不追这只文学的‘兔子’了。”又因为两位的倾力引介,木心才得以便捷地结识痖弦等台湾文学界人物,并顺利地开辟出自己最主要的发表与出版的园地,也才有了之后在台湾掀起的所谓“文学狂飙”。 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史料,信中所袒露出的木心彼时的心境和心态同样值得注意。振奋之中还有感激、反思,也有矛盾、困惑、惭惶与幽怨。在这些对朋友的真情流露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更为真实而丰满的木心。 感谢陈英德先生和张弥弥女士慷慨地提供了这些珍贵的书信。 【1983年6月28日】 -
翻译泰斗许渊冲逝世,享年100岁
2021年6月17日,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在北京逝世,享年100岁。 距离本刊记者上一次报道许老,又过去了几载。这几年里,他摘得翻译界最高奖“北极光”奖,到达一生荣誉的巅峰,又经受了翻译风格与质量被质疑的风波;照料他大半辈子的妻子照君三年前离世,留下他形单影只。但所有这些,都不曾影响他对翻译事业的钟爱与反复体味。 就在今年上半年,他接受同行拜访时,依然还在畅春园家中电脑前翻译亨利·詹姆斯,并计划要翻译英美现代作家;依然如那年获“北极光”奖时的模样:声音响亮,表达激烈,身上满溢着异于常人的自信——或者说自傲。 他从事文学翻译长达六十余年,出版译著150余本,涵盖中英、英中、中法、法中4种类型,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 对生活别无所求,在翻译上却极为较真。对美的孜孜以求,对“意译”和古诗英译押韵的执念,性格上的争强好胜,令许渊冲独树一帜,也因而饱受争议。翻译,既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也成为他解决个人问题与看待世界的工具和方法。 93岁时,许渊冲自认尚处在“功利与道德境界之间”。如今,在另一个世界里,他是否已达成所愿,跨越自然境界,抵达天地境界? 本文首发于2014年 南方人物周刊 -
“发现”张爱玲|出名要趁早,但对她来说,晚一点也没关系
对张爱玲作品的“出土挖掘”,在1980年代的中国是相当普遍的现象。改革开放后,现代文学史上一批被埋没的作家相继被重新“发现”,沈从文就曾戏称自己是“出土文物”。“先是郁达夫,接着是沈从文、徐志摩和周作人,再接着就是张爱玲了。” 《郁金香》的出土、2007年《色,戒》电影的上映、2009年《小团圆》的出版,形成了21世纪头十年的“张爱玲热”。与前几次相比,这一次“张爱玲热”,让读者认识到了存在一个“晚期张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