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湖南人,应当生下来就能吃朝天椒?
将自己从家乡连根拔起,去异乡求学工作,慢慢地,在他乡的时间超过了在家乡的时间——对哪儿来说都是游子,这是我们这辈人的常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辣几乎成了家乡留在我身上的唯一印记,辣对我来说是一种提醒,自己不是没有根的人。辣,一度是我易得的家乡。
责任编辑:杨静茹
读大学时,我的东北室友和广东室友对吃辣有一种我至今也无法理解的执着,她们热衷于搜罗辣味零食,俩人吃得泪眼婆娑,再递到我面前,请全宿舍唯一的湖南人盖章:“你觉得这个辣不辣?”“这一次总够辣了吧?”我只能一口接一口,尝试咀嚼出辣味,最终结果往往是我面色如常,且语气平静,“没有辣味。”
在大学四年的吃辣比拼中,我的东北室友加深了她对湖南人的刻板印象,一名湖南人,应当是生下来就能生吃朝天椒的——我对此应该负一点责任。
辣是一种痛觉,而不是味觉。从位于北方的大学毕业后,我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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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李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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