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炼:“文学在任何时代都不会受辱”

杨炼最向往的是诗歌精神的全球化:“当一位美国诗人和一位伊拉克诗人一起朗诵,你会发现:他们的作品多么相像。”

责任编辑:朱又可 袁蕾 实习生 吴达 朱晓佳

阿多尼斯站在麦克风前,用阿拉伯语朗诵他写于1995年的诗歌《书:昨天、空间、现在》中的章节:

风,自大马士革和巴格达的方向吹来/没有花粉,没有植物/苦涩的果实犹如沙子/趴在时间的树上/风是空间的血。

3月15日下午,北外的阿拉伯楼国际会议厅座无虚席,阿多尼斯的首部中文版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由译林出版社出版。

作为挚友,旅英诗人杨炼上台朗诵阿多尼斯的《祖国》、《继承》和《爱情》。杨炼是专门从英国赶回来陪阿多尼斯访问中国的。

1980年,阿多尼斯因黎巴嫩国内战争逃亡出国。这位对伊斯兰有着深刻“见解”的人士不为他的同胞所容。阿多尼斯常常语出惊人,他的名气主要在西方世界传播,当他回到阔别十多年的祖国时,在贝鲁特受到热烈的欢迎;但他一回来就批评这座城市和他的祖国的落后、文明进程缓慢,结果又引起轩然大波,招致无数臭鸡蛋和烂西红柿。

阿多尼斯在诗中写道:“他有多重身份,因为他只有一个国度:自由。”

杨炼视阿多尼斯为文学同道,他们在约旦做的对话《诗歌将拯救我们》,可以视为当代汉语诗人和当代阿拉伯诗人的首次思想相遇。杨炼对阿多尼斯说:“我们该写值得一写的诗,配得上这动荡时代的诗。”

杨炼最向往的是诗歌精神的全球化:“当一位美国诗人和一位伊拉克诗人一起朗诵,你会发现:他们的作品多么相像。”

1988年8月8日,杨炼也离开中国,开始在世界漂流。

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德国、英国,哪儿有感觉就去哪儿,四海漫游。算起来他至少在二十多个国家待过。

“在全世界漂流完全不知道在哪儿待着的时候,一个月吃过40公斤土豆,一间房子里有二十多个地方漏雨,三人挤在一间小屋里,新西兰的夜黑咕隆冬,唱着流行歌‘你从哪里来’,那时完全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杨炼说。

杨炼在柏林住的一个地方是诗人顾城住过的,每天用的是同一个信箱、大门、楼梯。“突然想起多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切完全回来了,感觉非常非常悲伤、复杂,也实在感慨命运。”杨炼说。

可以说思想和文化交流是杨炼漂流生活中最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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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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