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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士山的注视下:西伊豆骑行记
对伊豆人来说,火山喷发、地震、海啸、台风、长期降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哪一种都有可能成为灭顶之灾。所以,他们以自然为灵,听从命运的差遣——生活所依赖的,既然是大自然的赐予,当然也可以被顷刻收回。 也许在富士山的注视下,每个人都会臣服于自然的力量。 -
养子的逆袭:沐英在云南
读明史征南事迹,我一直有个疑问:攻伐云南真的是沐英的才智勇略大爆发吗?《明史》对于征南副将军蓝玉在征南战役中的记载只有区区五十四个字,对于征南将军傅友德也不满两百字。云南,仿佛就是沐英单枪匹马收复的——毕竟,历史是由幸存者书写的。 然而,哀牢山也给了沐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
萨拉热窝 :围城记忆
“穆斯林望着伊斯坦布尔,塞尔维亚人望着莫斯科,而克罗地亚人望着梵蒂冈。他们的爱寄托在远方,而他们的恨却横亘在眼前。爱那么远,恨却那么近。” 这段话,如同一面镜子,深刻地映照出波黑战争的心理根源。 萨拉热窝,这个爱与恨的交汇点,长期以来被誉为“欧洲的耶路撒冷”,就像一个微型宇宙,映射出整个波黑乃至南斯拉夫的多样性。 -
非凡漫游者:在北冰洋追踪北极熊
北极熊居无定所,一年内的活动范围在3500平方公里到38000平方公里之间,流冰可以让它们移动到更远的地方觅食。 因纽特语对北极熊的一个称呼是“pisugtooq”,意为“非凡漫游者”。它们终身漫游在无边无际的冰原,能走很久、很远,但如果未来海冰消失,北极熊将往何处去? -
塔斯马尼亚:神奇动物在荒野
塔斯马尼亚坐落在澳洲大陆以南,从这座岛屿再往南越过汪洋便是南极,因此它有时会被称为“世界尽头”。尽管我不认为圆形的地球会有什么尽头,但塔岛过分寂静的山与海,确实给人与世隔绝之感。岛上大部分土地属于保护区和国家公园,野生动物的数量远超人口(54万)。 -
专题
苏东坡的Cityw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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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的风:纵马穿行喀纳斯河谷
牧民多腼腆谦恭,但上了马,便生出一副坚毅果敢傲睨自若的神态,因为马上的人生是由他全权驾驭的。 纵马驰骋,乃是骑手最大的快乐——要知道,马在缓步走或者小步跑时,身体起伏明显,骑手容易感觉颠簸;一旦奔跑起来,其后腿有力推动,前腿轻盈迈步,形成流畅的运动节奏和自然的悬浮感,平滑了马身的起伏,加上骑手在马匹飞奔时夹紧马身,臀部与马鞍协调运动,与马的运动节奏保持同步,因此也就感受不到颠簸之苦了。 -
去黄州看东坡:回首向来萧瑟处
“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这是苏轼写于黄州的《西江月》。 来黄州之前,苏轼基本上处于顺境。刚刚被抛至谷底后,也曾不知所措。比较起来,晚年他被贬惠州、儋州时,相对从容一些。 他靠什么涉过泥泞?苏轼在黄州完成了《易传》《论语说》的初稿,诗文成就登峰造极。纵情山水,沉醉艺文,注释经典,亲近佛老……种种合力,让他终于自洽自适。如果说,上述列举还算智者的标配,那么,迷恋美食,使他添了一纸治愈自己的独门秘方。 -
贝鲁特,战争与和平
黎巴嫩各派势力扶持的政治、军事团体如山头林立,不少组织以三个缩写字母的代号称呼自己,什么LAF、NLP、LRP、INM、ADF、AFL、LAA、ALL等等。 2005年后,到2018年为止,黎巴嫩经历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其后,这个国家再度跌入新的不幸——2019金融大崩盘,2020港区大爆炸。眼下,以色列—哈马斯战争背景下,黎巴嫩被迫又一次面对哈马斯的盟友真主党与以色列之间可能爆发战争的威胁。 1970年代中后期,世界上有三个被割裂的首都:柏林、尼科西亚和贝鲁特。我已经到过前两个,现在终于见到了贝鲁特。三个城市里,柏林和贝鲁特尤其悲壮,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感染力。 -
苍山下,洱海边:追忆华中大学的似水年华
烽火连绵而弦歌不绝,到1939年底,日占区的高校,除十四所留在原地外,十七所被迫关闭,二十五所到租界或香港避难,另有五十二所迁到内地——五十二所中,就有华中大学。但是,如果站在历史的高度看,不幸又是幸运——他们的内迁之地,诸如华大的喜洲,浙大的湄潭,同济的李庄,它们是幸运的。 历史上,内地对滇西的文化输血事件,最重要的有两起:一是杨慎发配保山。一是华中大学西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