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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老病死离散重逢,全被散文写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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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不磨存素心 | 李军读《朱启钤年谱长编》
1937年7月,受战事影响,朱启钤创办的中国营造学社经费来源断绝,学社不得不暂时解散。1940年2月,经周诒春提名,梁思成出任西迁的中国营造学社社长。至此,中国营造学社的工作虽得以继续,但内部却已开始分裂。陈从周解释说是梁思成、刘敦桢之间个人意见不合,《年谱长编》揭示,朱启钤对于梁思成、周诒春等欲使西迁的中国营造学社脱离与他的联系,吞并社产,成为独立于外的社团,深表不满。刘氏之出走,也是对梁氏欲据学社为己有感到愤慨之故。 -
胡展奋:懒才子 | 云间夜话
“荤炒”的青菜一口口的比红烧肉还好吃。“镬气”的焦香令人很远即食指大动。依此类推,冬瓜“荤炒”他放咖喱,喷高粱酒迅速翻炒而不放一点水。而冬瓜本来出名的味寡,被咖喱一激灵,白酒一哄抬,水分一收干,味道之好,天上人间。 -
作家石一枫:《借命而生》反思人与命,《一日顶流》关注爱与怕
“人世间的事儿,就残酷在梦想是少数人能实现的,这也是文学更应该关心的地方。” -
张旭东 | 梁任公吓死王静安?《梁启超家书》为胡适之说提供佐证
通常所说的“叶德辉吓死王国维”,我们看梁启超的家书,知道这种说法大概源于梁。胡适晚年谈话又认为“梁启超吓死王国维”。“谁吓死谁”这种说法,确实简单粗暴了一点,王静安先生是被自己极度悲观的心理所杀,其他的都是外部刺激,只是导火索。而任公对他的碎碎念,不说更直接、更强烈,最起码也是和叶德辉之死等同并列的外在刺激。这一点,梁任公大概是不自知的。 -
非仅“证史”,亦且“补史” | 赵郁飞读《盛静霞诗文集》
尽管她早已敛迹匿光,化成一卷书册,但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她照亮。 -
郭强生:意外的告别式 | 局外
否认或认为可以战胜命运的努力,曾经为我们打造出一个绝对正确的想象世界,从生命中切下一小块就全心投入,紧抓住自己优于其他生物的幻觉,到头来遇到死亡时只是假装镇定,就像草原上一群水牛,当同伴被猎杀倒下时,仍可安详进食。 或许只能拥抱住早已注定的明天,因为我没有那一小块所谓的正确人生需要我赶回去修护,不让被死亡踩踏过的围篱留下痕迹。每当回想起告别式的始末,感觉像是冥冥之中,父亲为我安排的一堂生死课。 -
陈飞雪 | 1954年,51岁的小津安二郎决定成为自由人
1954年,51岁的小津安二郎选择成为自由人。面对“五公司协议”的行业钳制,他拒绝续签松竹专属合同,转而支持田中绢代拍摄《月升中天》。为此不惜借款八十万日元,在蓼科高原开启“饮酒更豪放、创作更自在”的晚年。“无关紧要的事从众,艺术的事遵从自己”——这一准则贯穿了他的抗争与创作。 -
王小鲁:“与时代摔跤”——从黄佐临到郑大圣 | 电影法门
从黄佐临到郑大圣,这一个电影家族的传奇,可以作为电影戏剧史上的一段佳话,其中浸透着一部中国近代史,也体现着若干代知识分子的情怀用心。 对于历史——当然也包括家族史的强调,有时候是一种资源,有时候也是一种负累,一种指向自身的约束。如何在时代里游泳,又能在自己电影家族的文化传承里获得自洽,这是一种古老的考验。 -
陈年喜:梦非梦 | 峡河西流去
梦里我和搭档下班了,我们从矿洞往外走,逼窄的巷道很长,也很黑,墙壁上一条粗壮的电缆向两端无限延伸,但没有一颗灯泡,我们的矿灯昏暗。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他叫小朱。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另外的出口,有几个出口,小朱比我来得早,他一定知道得更多。我问,你知道出口在哪吗?他说他知道,那是一口天井,直通山顶。